“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作為一個負責任的大國,俄羅斯帝國竟然做出不宣而戰這種為人所不齒的行為,尤其還是對羅馬尼亞這樣一個嚮往和平的美麗國度,甚至羅馬尼亞王儲殿下還在莫斯科友好訪問的時候。”楊豐一臉誇張的表情對俄國公使說道。
“陛下,希望您能夠諒解,羅馬尼亞對於這場戰爭太重要了,我們必須保證這個國家不為同盟國集團所掌握。”俄國公使柏蘭遜陪著笑臉說道。
“諒解,你們讓我和中國人民怎麼諒解,正當中國和羅馬尼亞王國討論進一步加深雙方友誼的時候,你們以如此方式悍然入侵我們的朋友,卻讓我們諒解?
還有就算羅馬尼亞在歐洲不幸的戰爭中地位特殊,難道連一個必要的程式都不能走,非要用不宣而戰的方式嗎?難道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了利益嗎?難道國家間就沒有點道德和風度了嗎?”楊豐繼續毫不客氣地指責,完全一幅被搶了玩具後惱羞成怒的表情。
我們要是走程式,這邊沒走完你那邊就該和羅馬尼亞人籤盟約了,那時候我們是打還是不打?你以為我們傻呀?誰還不知道你就是想讓德國人得到羅馬尼亞的的石油,然後好跟我們曠日持久地打下去。柏蘭遜心中暗想,當然他也知道這個理由是沒法拿來解釋的。
再說他過來也沒準備解釋,這件事情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大家都是聰明人,一切的利害關係都擺出來了,而且解釋能有什麼用。安撫楊豐不需要解釋,需要直接拿出實際的東西,這個世界無非利益交換而已,既然搶了他一樁好生意,想讓他不至於狗急跳牆,那就只能給他一些別的補償。
比如目前中國依然擁有管理權的那塊飛地。
江東六十四屯雖然主權方面現在屬於俄國,但治權方面卻屬於中國。反正以現在的局勢,俄國在可見的未來。是絕對拿不到這塊土地的治權的,既然這樣還不如干脆把它當作給楊豐的禮物,倒不是說為了羅馬尼亞,而是為了換取中國秘密向俄國提供軍火。
現在俄國最缺的就是這東西。尼古拉的幾百萬灰色牲口很多都拿著長矛呢,英法目前自顧不暇,也沒有太多勻給他的,雖然也可以從美國採購,但問題是很難運到俄國。走大西洋到聖彼得堡則必須經過波羅的海,德國在北方的艦隊不可能允許美國商船拉著軍火去俄國,走地中海進黑海,那麼就必須走博斯普魯斯海峽,奧斯曼帝國同樣不會允許拉軍火的商船到俄國。走太平洋航線這時候海參崴正凍著呢,必須從中國的港口上岸。唯一一條航線就是到摩爾曼斯克,不過很顯然僅僅這一座港口接收補給是遠遠不夠的。更何況北冰洋航線同樣在德國海軍攻擊範圍內。
所以說尼古拉必須得加深一下同楊豐的友誼,哪怕給他點好處,這一點上英國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北九州租借地和南部劃界方面做出的讓步,現在從民間到官方,中英關係都堪稱蜜月期。甚至都隱約有點超過中德關係的跡象,由此可見楊皇帝還是不難收買的。
“江東六十四屯主權贈予中國?不得不說這一點的確讓我感覺到了貴國政府的真誠。”一聽俄國要把江東六十四屯主權還給中國。楊豐的臉色立刻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折,這傢伙笑著說道。
“不過我國政府有一個額外條件,中國不能在那裡駐軍。”柏蘭遜說道。
“不駐軍那算什麼主權移交,既然是主權移交,那麼就肯定是要實實在在表現出來,現在那地方官員本來就是中國居民自己選舉出來的,在行政上也隸屬中國的璦琿縣,如果不駐軍的話基本上和現在沒有任何區別,無非就是把地圖上的國界划過去而已,老百姓怎麼可能感受的,所以必須是要駐軍的,當然那麼點地方駐軍肯定也不會多了,一個營頂天了。”楊豐說道。
這意思就很明白了,既然主權歸了中國,那麼俄國人就再也沒資格指手畫腳,要不然我們怎麼向老百姓交待?哪怕為了哄老百姓高興,我們也是必須要駐軍的,你們擔心無非以後一旦發生戰爭那裡的中*隊會切斷通往海參崴的鐵路,那我們就象徵性駐一個營好了。
再說了黑河那邊還有整整一個師呢,真打起來就算黑龍江東岸沒有駐軍還不一樣一個衝鋒就過去了。
這一點早在俄國人預料之中,當然柏蘭遜是肯定不能直接答應的,必須得尼古拉同意才行,但既然以此為交換顯出了俄國的誠意,羅馬尼亞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直接丟到一邊好了,至於以後偷偷往俄國賣軍火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由他和皇帝陛下公開交流的,這件事得亞歷山德拉皇后陛下到了以後,由她來跟楊豐秘密研究,至於他們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