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匈帝國和塞爾維亞之間的戰爭很快就分出了結果,其實從俄國沒有第一時間宣戰那一刻起,這場兩個不同級別對手間的單挑,勝負就已經沒有什麼懸念了,僅僅半個月的時間,塞爾維亞人的防線就讓斯柯達攻城炮給徹底轟成了渣渣,整個貝爾格萊德幾乎已經從地面上抹去。
為了保衛自己的首都,塞爾維亞人付出了超過十五萬人的傷亡代價,這裡面不包括平民的傷亡,而他們的對手,損失也同樣超過十萬,畢竟塞爾維亞軍隊都是經歷過實戰的,而奧匈軍隊卻沒有任何實戰經驗,雖然有超大口徑巨炮,但作為進攻方這個數字也並不奇怪。
不過塞爾維亞人的抵抗也就到此為止了,因為他們的青壯年基本上已經死傷殆盡,現在這個國家徵兵的下限,已經降到了十五歲,讓那些還沒有步槍高的半大孩子走上抵抗侵略者的前線,可想而知這個國家已經到了什麼地步,說是山窮水盡也絲毫不為過。
這種情況下還繼續堅守貝爾格萊德簡直成了笑話,隨著從多瑙河下游渡河的匈牙利軍和從西線壓過來的奧地利軍逐漸合上兩個巨大的鐵鉗,已經被擠壓到貝爾格萊德外圍的殘餘不足十五萬塞爾維亞軍,在一個漫天飛雪的寒夜裡徹底崩潰了,那些倉促徵調起來的農民們絕望地拋棄了他們的武器,他們的家園,他們的一切。發瘋一樣向著南方的山區狂奔。
在奧匈士兵的追殺下,一刻不停地狂奔,甚至就連塞爾維亞國王彼得一世都乘坐火車倉皇流亡到了保加利亞。在這場大潰敗中,塞爾維亞人最後的一點力量也耗盡了,超過七萬具屍體在潔白的雪原上綿延,鮮紅的血滲透他們家鄉的土地。
到了這時候,塞爾維亞人的血可以說基本上已經流乾,兩場戰爭讓他們幾乎失去了整整一代人,心願達成那些躲在背後的霸王龍們。終於懶洋洋地伸出了它們的爪子,就在貝爾格萊德陷落的第三天。俄羅斯帝國對奧匈帝國宣戰。
一九零四年聖誕節前夜,加里西亞的俄奧邊境,從南到北依次排列的俄軍第八,三。五,四等四個集團軍,同時在德涅斯特河到維斯瓦河之間的三百公里漫長戰線上發起了全線進攻,數千門大炮的怒吼瞬間撕碎了寒冷的雪夜,撕碎了堅硬的東歐凍土,也撕碎了歐洲人的和平幻想,帶著曳光的炮彈密密麻麻地劃過天空,爆炸的火光在綿延,彷彿整個大地都在燃燒。
戰壕中的奧匈士兵們。一個個抱著頭蜷縮在防炮洞內,恐懼地尖叫著等待死神降臨,尖利的呼嘯聲。天崩地裂般的爆炸聲充斥著他們的世界,在他們的世界裡只有血和火,被炸翻的凍土中混雜著無數人體的殘骸,抓一把泥土甚至都能擠出血水。
而在他們的對面,奧匈軍隊反擊的炮火中,一支支嚴陣以待的俄軍前方。東正教的神父們正在向士兵們灑著聖水,告訴他們為沙皇而戰。死後他們將升入天堂,說實話尼古拉實在不知道該讓他那些灰色牲口們為誰而戰了,好在俄國農民們信仰方面還是很虔誠的,有這些神父忽悠一下至少比讓他們為了祖國而戰更有效果。
祈禱儀式結束後,在黎明的微光中一名名軍官拔出手槍,已經熟悉現代戰場的俄國人,早就已經拋棄了華而不實的軍刀,甚至就連手槍都已經不再是老掉牙的納幹左輪,現在俄*官的標準配槍全部都是博福斯產的速射手槍,也就是楊豐剽竊的毛瑟c96。
“為了沙皇,為了俄羅斯!為了勝利!”一聲聲狂熱的嘶吼聲中,一名名軍官帶頭跳出了戰壕,緊接著不計其數的灰色牲口端著手中上刺錐的水連珠步槍,吼叫著跟在後面,如同決堤的洪水般衝向奧匈軍隊的陣地,在他們身後一門門迫擊炮瘋狂地噴射火焰,一挺挺重機槍潑灑著密集的子彈,伴隨衝鋒的輕機槍也迅速找好各自的位置,為衝鋒的步兵提供掩護,擲彈筒手更是瞄準了前方的火力點,隨時用榴彈摧毀。
已經跟著中國人進行了多次侵略戰爭的俄國人,對於這套步兵進攻戰術同樣無比嫻熟,而且這次進攻的部隊中,絕大多數軍官都是有著實戰經驗,對於勝利俄國人絲毫沒有懷疑。
此時就在他們的對面,無數的奧匈軍官們,也在拼命吹著尖利的哨子,將那些被炮擊打懵了計程車兵們叫醒,用皮靴,用耳光讓他們想起自己的職責,扒出被掩埋的戰友,檢查好自己的武器,在呼嘯著墜落的迫擊炮彈爆炸中,在密集飛過頭頂的機槍子彈中,勇敢地趴在自己的崗位上,用機槍,用步槍,用衝鋒槍,用一切他們可以用到的武器,拼命地向著前方射擊,不停地射擊,哪怕敵人已經到了面前,也要不停地射擊。
飄零的雪花中,正在衝鋒的灰色牲口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