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國陸軍的四個機械化集團在安納托利亞高原上,以每天上百公里的速度向著薩卡里亞狂奔的時候,遙遠的南非戰場也落下了帷幕,英國人的最後一個據點開普敦被南非軍攻克,殘餘兩萬英軍繳械投降,中國海軍繞道好望角進軍歐洲的最後一個障礙被踢開了。
當然這條道路依然不會很通暢,而且還很遙遠,和蘇伊士運河航線比起來遠了不止一點,但問題是紅海上的水雷幾乎令人絕望,據在那裡掃雷的中國海軍掃雷艦隊估計,至少還有一年才能掃清英國人佈下的那些水雷。另外蘇伊士運河航道也需要清理,這裡面光沉船就幾十艘,而且這些沉船都不是鑿沉那麼簡單,全都是裡面裝滿沙子甚至混凝土後再鑿沉的,這也給打撈造成了極大的困難,甚至負責打撈的人員都覺得繞開這些沉船把航道向旁邊多挖一塊都更容易些。
既然這樣那在戰爭結束前也就沒有人再指望這條運河了。
從開普敦北上還需要解決一系列中途的補給港,比如說羅安達,拉各斯,弗里敦,達喀爾,然後再到西班牙,以西班牙為進攻基地向英法進攻,這裡面別的都好說,雖然也有一些駐軍但數量都少得可憐,隨隨便便一個師就能推了,不過達喀爾不一樣,那裡還有一支法國艦隊和一座海軍基地,當然這些在強大的中國航母編隊面前完全就是渣渣一樣的存在了。這時候楊皇帝也終於找到了後世美國人的霸氣,出了問題先問航母編隊在哪兒。
而且他現在已經擁有了兩支航母編隊,而且都是雙航母。而且第五和第六艘航母估計在戰爭接近尾聲時候也能服役,定鎮編隊在完成澳大利亞作戰後已經返回軍港檢修,完成檢修後直接駛往美洲參與對北美和澳大利亞的作戰。而經致編隊在完成南非作戰後將直接北上歐洲,另外華夏和炎黃二艦也將率領一支遠征艦隊起航趕去增援,中國海軍將以最強大的陣容,以王者姿態君臨歐洲,向歐洲人炫耀新的海上霸主的雄姿。
葉卡捷琳堡。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終於降臨了,不過狂風暴雪絲毫沒有給守城的俄軍帶來一絲心理安慰。因為這座城市也即將陷落,原因很簡單,沒有吃的了。
為了供應前段時間從鄂木斯克一直到庫爾乾的一系列戰役,尼古拉斯大公在這一帶幾乎搜刮乾淨了所有糧食。無論葉卡捷琳堡還是車里雅賓斯克實際上都沒有餘糧,但後者雖然遭到持續不斷的轟炸,西伯利亞大鐵路供應斷絕,但問題是他們還有烏拉爾河的水運和公路可以提供數量不多但也還能勉強維持的補給,另外作為向庫爾乾的主要中轉站,那裡也儲存了一定數量的。
但葉卡捷琳堡不行啊,通往彼爾姆的鐵路被炸斷後,這裡的供應就徹底斷了,城裡連士兵帶平民都奔著三十萬去了。每天需要消耗大量的糧食,現在餓急了的俄國老百姓都開始逮耗子吃了。而且持續不斷的轟炸,讓這座城市絕大多數的建築物都被摧毀。暴風雪一下雖然轟炸暫時中斷,而且不太適應這種環境的中國士兵們都裹著從世界各地掠奪來的皮大衣,躲在他們的鴨絨睡袋和帳篷裡避寒去了,但問題是俄國人沒有他們的好條件,那些蹲在廢墟里的俄國老百姓和躲在冰冷的防禦工事裡計程車兵,在風雪中哀嚎著凍死都已經不稀罕了。
飢寒交迫中煎熬。缺槍少彈的戰鬥,看不到未來的絕望。讓守衛這座城市的俄軍士氣跌落到了谷底,最初保家衛國的勇氣早已經蕩然無存,現在想的最多隻是怎麼活下去,而且這段時間中國人對他們的勸降也始終不斷,有卡緬斯克俄軍的例子,這裡的俄軍也正像是風中的狗尾草一樣搖擺不定。
城內一間缺了一角,而且所有玻璃全都炸沒了,只能拿破布堵住的指揮部裡,俄軍第七集團軍司令杜霍夫將軍正枯坐在辦公桌前和一幫將軍們愁腸百結。
“司令官閣下,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昨天晚上城裡連凍死帶餓死一共兩百五十人,包括三十名士兵,繼續下去情況肯定還會加劇。”一名軍官言辭懇切地說道。
“彼爾姆那邊怎麼說?”杜霍夫面無表情地問道。
“鐵路是不可能修通了,這場雪下過之後道路便徹底封死,連卡車也很難開過來,而且他們那裡通往後方的鐵路也遭到轟炸短時間難以修通,以前全靠卡馬河水運,但卡馬河結冰後,還能有多少物資運到彼爾姆誰也沒法保證,況且雪後中國人的轟炸機肯定會再次出動,再說就算運輸沒問題後方的糧食徵集也越來越困難,據說連莫斯科都出現餓死人的情況了,也就是說哪怕最好的情況我們的斷糧也肯定還會持續下去。”這名軍官苦笑著說道。
“司令官閣下,投降吧,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