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封類似的私信送到了她表哥手中,現在的俄國無非就是想選擇一個靠山,抵禦德國繼續向東擴張或者抵禦中國繼續向西擴張的靠山,而這兩者之間,很顯然倒向中國是最有利的。
一來中國是現在最強大的,這個後盾的堅實程度足夠讓人放心,從現在的實力對比看,德國短期內不具備挑釁中國的實力,跟著中國混俄國的安全有保障。二來中國這次吞下的已經太多了,以後的消化肯定需要很長時間,簡單點說就是楊豐吃得比威廉更飽得多,下一次感到飢餓的時間肯定比威廉要長一些,這樣趴在他腳下的安全期會比較長一些。
但如果楊豐真得非要堅持伏爾加河以東,那俄國是絕對不能夠接受的,那就等於幾乎再把俄羅斯現有的領土割去了一半,那俄國還剩下個屁,真要那樣的話俄國只能投靠德國了。
“唉,你這樣一說我也是很有些傷感的,回想一下當年和尼古拉還有亞歷山德拉的友誼彷彿就在昨天,但我畢竟只是一個立憲制帝國的皇帝,不能因為私人感情去幹擾政府的決定,最多隻能幫你們說和一下,但如果國會和內閣堅持原來的條件,那我也就沒什麼辦法了。”楊豐一副傷感的表情說,這時候他也不提剛才那茬了。
“多謝陛下。”維特趕緊說道。
“不過,有一點是必須的,中國的領土必須越過烏拉爾山,這一點是沒有談判餘地的。”他剛感謝完,楊豐接著又說道。
“陛下的意思是?”維特警惕地問道,不過對這一點他倒是能夠理解,如果雙方以烏拉爾山為分界線無疑會讓俄國獲得更大的自由,但中國的領土伸過烏拉爾山,那麼俄國就等於牢牢掐在楊豐手中了。
“貴國必須在烏拉爾山以西向中國割讓一塊足夠面積的土地,至於這塊土地的大小,這個可以另外進行談判,這一點是底線,無容更改的。”楊豐說道,這樣一個伸進俄國核心的橋頭堡是必須得有的,彼爾姆,伊熱夫斯克,這些地方必須到手,估計再往南俄國人就有點受不了了,管他呢,等到了俄國內戰打起來的時候估計就是再往南他們也得給。
“陛下,法國代表還等著召見呢!”在把維特打發走之後,袁侍從長說道。
“法國人?這種沒有價值的國家見他做什麼!直接打發走就行!”楊皇帝不屑地說道。
法國對他來說的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而且這樣的國家也不值得扶持,陸地上扶持一下俄國人,海上扶持一下英國人,這樣一左一右就足夠鎖住威廉了,至於陸地上再幫法國就搞得太明顯了,再說西班牙,義大利,奧斯曼三個爪牙在南歐,這就足夠保證中國的戰略佈局,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既然這樣袁侍從長只好出去滿臉遺憾地告訴法國談判代表,皇帝陛下偶感風寒,身體不適無法見客,您還是請回吧。
可憐的法國代表,只好屈辱地離開了皇宮,他們現在的情況很是淒涼,德國人的要求非常堅定,塞納河以北必須全部割讓給德國,威廉這一次不會犯當年俾斯麥的錯誤了,至於巴黎同樣以塞納河為分界線一家一半,當然主要部分還是在德國手中,另外戰後五十年內,法國最多隻允許保留二十萬陸軍,不準擁有海軍。
這實際上就相當於解除了法國的武裝,以後法國將永遠匍匐在德國的腳下,原本想著能夠求得楊豐的幫助少賠出點利益,哪怕少一點也好,但可惜人家楊皇帝直接不搭理他們,這下子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走出中國皇城的法國談判代表心中無限悲涼,可憐的法蘭西,居然已經到了這種上門乞討都被攆出來的地步,想當年拿破崙時代何等威風,整個歐洲都被踩在腳下,這才不到一百年呢,就淪落到三流小國的境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