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早就有一個夢想,那就是世界從此不再有戰爭,國家與國家之間,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分歧。”楊皇帝擺出一副憂鬱的姿態四十五度角望著大殿的房梁說道。
四國使節面面相覷,不知道楊皇帝又準備抽哪門子瘋。
“但可惜這個世界總是無法像我想象的那樣,國家間一有分歧就得刀兵相見,乃至生靈塗炭,黎民遭難,這是為什麼呢?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呢?”接下來他繼續扮演詩人。
廢話,不刀兵相向這會兒我們要你們中國剛搶到的土地你能給呀?一幫使節腹誹著他的無恥還要裝出尊敬的表情準備阿諛一下卻被他抬手示意停止了。
“後來我發現之所以發生這樣的情況,很大程度上是我們缺乏一個溝通的平臺,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是中世紀了,技術拉近了我們的距離,過去從歐洲到中國需要半年甚至一年時間,如果放到更遠一些航海技術沒有發展起來的年代甚至需要很多年,那時候中國對於歐洲來說只是一個傳說中的世界,無論各自發生什麼事情都很難影響到對方,可以說就像是兩個平行的世界。
但現在呢?從北京乘坐最新式客機不用兩天時間我就可以站在白金漢宮的門前,兩天時間如果放在中世紀,甚至不足以讓我們從倫敦走到南安普頓,哪怕騎快馬的信使都夠嗆能到謝菲爾德。
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技術讓我們的距離拉近了,拉近到就像是在同一個國家,同一座城市甚至同一個村莊。
地球變得就像一個村莊,我把這稱之為地球村的時代。”楊豐說道。
雖然感覺莫名其妙。但這些使節們不得不承認這個傢伙說得非常正確。
“我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歐洲人打個噴嚏,中國人都需要抬頭看看天空,我們互相影響誰也不再是孤立的,歐洲的戰爭會帶來中國的恐慌。印度的瘟疫會讓歐洲人緊張,這是一個全球化的時代,我們必須學會適應這樣一個時代,簡單點說我們必須有一個共同的,像議會一樣的管理機構,一個解決我們之間分歧的平臺。一個能讓我們把一切擺在桌面上的國際組織。
我把它稱之為聯合國!”楊豐接著說道。
他早就惦記著搞這樣一個組織了,這可是維護未來中國一家獨大的最好方式,反正整個亞洲和太平洋上就基本上中國自己一家,也不會有什麼國家敢跟中國產生什麼矛盾,但其他國家卻可以用這樣一個國際組織束縛住。然後讓他們在這個圈子裡自己折騰去,沒有制約的中國繼續超然物外。
他的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法意西三國使節的熱情響應,德國大使海靖雖然隱約感覺這個組織對德國未必是好事,但既然楊豐提出來而且大家都贊成,還頂著一個為了世界和平的大帽子,他也當然不好不贊同。
“看來大家都很有興趣,既然這樣不如咱們都召集起來一起再開個會,看看其他國家的意思。能不能把這件事確立下來。”楊豐心滿意足地說道。
“那法國王位的問題呢?”法國駐華大使小心翼翼地說道。
“這個簡單,法國人民公投表決,如果法國人民選擇奧爾良公爵。那麼西班牙政府也就沒必要干涉了,算是給我個面子,如果法國人民選擇馬德里公爵,那麼德國政府也就沒必要干涉了,畢竟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楊豐笑著說道。
公投還能有什麼結果,無論誰當法國國王也肯定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君主立憲制國王。對老百姓來說根本無所謂的事情,但德國跟法國可是愁深似海。既然他們支援奧爾良公爵,那麼即便卡洛斯是西班牙人。法國人民也必須選他,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情。
海靖也明白這一點,但現在這種情況下反對就等於得罪了所有國家,尤其是還得罪了楊豐,目前這種時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他的,德國的重建還急需中國的貸款,按照賠款的分配原則,德國只能得到百分之二十,就算一年內協約國支付全部百分之十的賠款,德國也只能拿到三點五億英鎊,這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滿足重建費用的,甚至光難民安置,死傷士兵的撫卹都不一定能夠,只能和其他國家一樣從楊豐這裡獲得貸款。
而且在這件事上,德國也的確沒有什麼牌可打,雖然嘴上喊得厲害,但實際上就連威廉自己也很清楚,就算西班牙真得為了王位繼承問題出兵法國,德國除了譴責一下之外,也是沒有任何其他能夠採取的措施,這時候德國已經沒有能力發起一場哪怕是小規模戰爭了。
就這樣法國的王位問題確定下來,交給法國人民公投來解決,因為德國對奧爾良公爵的支援他被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