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想決戰也不是那麼容易,在聖彼得堡杜馬的武裝力量雖然不至於被社工黨的工人糾察隊壓倒,但也沒什麼真正的優勢,後者的數量到底有多少,卡列梅金首相也不是很清楚。
城外的難民營對於警察來說完全是禁區,就連政府的密探也都很難混進去,而且還有那些工廠裡面的工人,他們只要拿起武器隨時都可以加入戰鬥,甚至包括一些婦女和兒童都有可能變成武裝人員,如果需要的話,社工黨就是召集起十萬武裝人員也不是沒有可能。
而杜馬所能掌握的,總共也就只有那五萬僱傭軍,捷克人,塞爾維亞人,高加索人總之就是一支大雜匯,這些傢伙要麼背叛了自己的國家,要麼根本就沒有了國家,只能靠給人賣命來生存下去,忠誠度倒是毋庸置疑,只要有錢就行,但這支隊伍民憤也是極大的,因為他們也沒什麼紀律可言,警察也不敢管,所以像什麼強jian婦女,下館子不給錢之類行為很是普遍,聖彼得堡就算不喜歡社工黨的人也很反感他們,也就是說真打起來,這些人不會獲得人民的幫助。
總之決戰是一件很沒有把握的事情。
但得不到貸款,再拖下去杜馬就必輸無疑,原因很簡單,因為這時候原本在各處前線的近四百萬俄軍已經開始裁撤了,俄國只允許保留三十萬陸軍,也就是說現有的軍隊得裁掉百分之九十,這些裁撤下來的人是需要安置費用的,杜馬拿什麼來安置他們?如果不能拿出足夠的安置費用,這些被裁撤的俄軍。恐怕都會毫不猶豫地倒向社工黨,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看看各地的兵變就知道了。
真要到那時候,杜馬就沒有任何希望了。
“我對俄國社工黨的態度?實際上我對他們的瞭解並不多,您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是一個非常單純的人,敬畏祖宗,信仰上帝,愛護人民,雖然我也是一個科學家,但對於那些沒有信仰的人同樣深惡痛絕。
您想問的無非是我對目前俄國局勢的看法而已。我可以向您和杜馬的議員們做出保證,我不會允許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君主的旗幟落下,君主立憲制的俄羅斯帝國政府是聯合國的一員,那麼和中國就如同兄弟一般,任何企圖顛fu這個唯一合法的俄國政府的行為。都是中國另外也是聯合國所有成員無法容忍的,如果出現必要的情況,在貴國政府發出邀請的前提下,中國會提供包括武力支援在內的一切幫助。”楊豐對找自己諮詢這個問題的米哈伊爾大公說道。
這意思就很明確了,如果社工黨敢於發動叛亂,那麼只要俄國發出邀請,中國是願意出兵進行干涉的。
有他這番保證,俄國杜馬的那幫資本家們就放心了。雖然一場內戰會對俄國造成進一步的破壞,但只要能夠剷除社工黨這顆毒瘤,這點代價還是值得的。至於老百姓死多少就沒必要考慮了,誰讓他們那麼喜歡社工黨的,拿鮮血徹底清洗一遍俄國也沒什麼大不了,如果不這樣的話,一旦社工黨掌了權,那麼貴族。資本家,地主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就這樣。俄國杜馬終於下定了決心,由卡列梅金政府的財政部長維特伯爵親自負責。在北京同人民銀行開始了關於貸款的實質性談判,和英法等國不一樣,俄國的貸款數量比較多,既然是賣國了,索性就賣得徹底一些,俄國一次從人民銀行貸款兩百億華元。這筆錢不光是用來歸還第一筆賠款,還有俄軍的遣散安置費用,盧布重新迴歸金本位的發鈔保證金,維持俄國財政運作的費用,總之就是要用這筆鉅款全面恢復俄國的秩序。
“你說威廉恢復了對弗拉基米爾的幫助?”就在雙方談判進行當中時候,楊皇帝也得到了一個挺有趣的訊息。
“是的,陛下!”林仲英說道:“據臣所知社工黨此前得到了一筆兩千萬華元的援助,這些錢是他們這段時間能夠維持那些工人糾察隊生活和用來拉攏人心的主要依靠,而且德國人很有可能也在為他們提供軍火支援。”
他和社工黨合作那麼多年,自然不會不在社工黨內埋幾顆釘子,想得到一些內幕情報並不困難。
“看來我們同德國人的暗戰已經開始了。”楊豐笑眯眯地說道,不過威廉的這種做法可以理解,無論從什麼角度上講,在俄國扶持一個親德國的傀儡,都是他必須要做的,楊豐對德國的包圍圈以德國人的頭腦當然不會看不出來,現在德國周圍已經全是楊豐的傀儡或者半傀儡,俄國是唯一一個還沒有徹底落到楊豐手中的,這個必須得爭取一下。
但俄國政府目前的表現看,很顯然正在全力以赴向著楊豐的懷抱狂奔,說到底楊豐比他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