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不覺得這裡面有什麼誤會,我這裡有中國駐馬尼拉總領事剛剛發回的電報,天安號上倖存的水兵和俄國遠東艦隊的潛水員已經對天安號進行了水下調查,確定的外部爆炸無疑,而且爆炸威力上看,絕對不會少於五十公斤銻恩銻,這種zah藥不可能是菲律賓抵抗分子所能弄到的,只有俄國駐軍手中才會有這種昂貴的軍用zha藥。
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但出現這樣的事情真得很讓我寒心,因為和亞歷山德拉皇后陛下近二十年的友誼,我對俄國一直懷有真誠的善意,在這場戰爭中也竭盡全力幫助俄國,沒有武器我可以不顧違反中立原則給自己帶來的名譽上的損失供應給他們。要什麼我給什麼,戰車,飛機,大炮,甚至就連我自己的軍隊都還沒裝備的新式武器都優先供應俄軍,俄國政府資金不夠了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地提供貸款,不需要任何保證,只需要亞歷山德拉皇后陛下一句話,整整十億華元的貸款,換成黃金都夠壓沉一艘驅逐艦了。
可現在俄國人回報給我的是什麼?
是炸彈!
我的心都快碎了,我實在不明白我的善意為什麼換不來同樣的善意?現在炸彈炸的是我計程車兵,下一次炸彈是不是就該落在我的頭上了?”楊皇帝就像一個瓊瑤苦情戲的男主角一樣悲憤地坐在他的龍椅上說道。
他面前的英法俄三國大使愕然地面面相覷。他們實在沒想到楊皇帝居然還有這樣一幅面孔,朱爾典試探著說道:“陛下,”
然後他的話被楊豐一抬手打斷了。
“大使閣下。我現在心裡很亂,想一個人靜一靜,至於天安艦的事情,我不想再管了,國會會做出決定的,來人,送三位大使出宮。”楊豐捂著腦袋一臉憂鬱地對袁世凱說道。
袁侍從長立刻上前示意朱爾典等人跟自己出去。這三個傢伙暈暈乎乎地跟他出了太和殿才想起光看楊皇帝表演了,正事還根本沒說呢!跟袁世凱一向私交不錯的朱爾典試探著問道:“侯爵閣下。天安艦事件的確是一個悲劇,但我想就算是那裡的俄國駐軍所為,也不可能與俄國政府有任何關係,您也知道俄國國內現在有不少受德國人支援的亂黨。包括俄軍當中也有他們的秘密組織。菲律賓駐軍中肯定也不會沒有,這些人為了挑撥中俄之間的友誼,完全有這樣做的動機,而且他們也可以弄到足夠的炸藥,如果因為這些人的挑撥,令中俄友誼出現裂痕,那就真得很令人傷心了。”
“大使閣下,您說的我完全理解,不過您也應該知道陛下同亞歷山德拉皇后之間深厚的感情。現在出現這樣的事情,很難令陛下不痛心,當然如果真正是俄國亂黨所為。陛下也會體諒的。但菲律賓俄國駐軍對我國公民的敵視也是事實,雖然根源是軍火走私問題,可您應該明白,走私這種事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無法真正根除的。因為一些不法商人的行為遷怒所有中國人,這很難從中看到俄國人對中國人的友誼存在,所以菲律賓這個根源問題不解決。就算天安艦事件解決了,我們也很難保證接下來不會發生第二個天安艦。”袁世凱同樣微笑著真誠地說道。
這傢伙也是無恥之極。都到這份兒上了,還不忘忽悠朱爾典等人呢!
對於袁侍從長的話,三位大使都表示充分理解,他們現在已經可以說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基本上確定楊豐這一次還是在玩那套狼來了的訛詐,訛詐的目標侍從長閣下剛才已經說了就是菲律賓,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剩下無非就是雙方利益上的交換問題了,再說目前這種局勢下這位皇帝要不狠狠撈最後一把反而就不正常了。
可惜朱爾典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中國皇宮的時候,在朝鮮平壤附近的一座軍事基地內兩列封閉嚴密的火車正在隆隆駛出,向東北方向直奔元山,車上一共裝了十臺塊頭巨大的神秘機器,除了運輸這些東西計程車兵沒有知道是什麼,如果有人掀開罩在上面的篷布,一定會驚得下巴掉到地上,因為這裡面是一種口徑大到讓人心驚肉跳的超級巨炮。
而就在同時,遙遠的蒙古買賣城附近的駐軍營地裡,一輛輛猛虎戰車也正在駛下運輸他們的火車,這些鋼鐵猛獸將作為突襲的主力從這裡直撲烏蘭烏德。
更加遙遠的越南金蘭灣,龐大的艦隊正在做前的最後準備工作,第一批登陸新加坡的兩個陸戰師已經開始登船。
中國海陸兩軍枕戈待旦的時候,英法俄三國依然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他們現在正在苦口婆心地勸俄國把菲律賓讓給中國呢,當然俄國肯定也不會無條件地出讓,這邊少不得在戰後的利益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