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第一波轟炸機群開始起飛,風冷式活塞發動機的轟鳴聲中螺旋槳高速轉動,裝有一噸多炸彈的雙發轟炸機開始在混凝土的跑道上滑跑,很快便一架接一架騰空而起。在旁邊的另一條跑道上,一架架護航的鷹式戰鬥機也開始起飛,雖然是護航不過考慮到對面俄國人手中那點可憐的空戰力量,這些戰鬥機也全都掛著炸彈,四枚五十公斤級炸彈的掛載能力也是很可觀的。
起飛的機群在空中編隊以後直撲不足一百公里外的俄軍扎爾肯特要塞群,從伊犁出兵中亞無非兩座山口通道,一條正面的霍爾果斯,一條稍微靠北一點的阿拉山口,俄國人在這兩處都建有堅固的要塞,整整一個集團軍所屬四個軍分別駐守扎爾肯特,阿拉木圖,塔爾迪庫爾幹,阿拉山口。除此之外在新西伯利亞和烏茲別克還各有一個集團軍,前者警戒中國人出貝加爾湖,後者警戒喀什方向兼顧波斯人有可能的參戰,一旦中國人出伊犁則隨時南下或北上增援,這就是俄軍在中亞和西伯利亞的全部兵力。
不過考慮到這些偏遠地區的俄國移民都是半兵半民,所以如果真正算起來,這一帶俄國人能夠動員的武裝接近百萬,當然後者的戰鬥力肯定和正規軍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而楊慶元的任務,就是在南北增援的俄軍趕到前,以最快速度解決哈薩克境內的俄國第十八集團軍。既然是要他以最快速度解決,那肯定也就是以最兇殘的方式了,比如說拿幾百架轟炸機硬砸。就在伊犁機場的轟炸機群出動的同時。烏蘇和阿克蘇兩處機場上的轟炸機也同時起飛,三座機場的轟炸機加起來超過兩百架,再加上總數一百五十架的戰鬥轟炸機,另外還有從迪化起飛的一百架大型氦氣飛艇,加起來可以一次向地面砸下超過七百噸炸彈,這些將全部砸在扎爾肯特。
“不就是鋼筋混凝土嗎?它就是純鋼的,我也給它炸成渣子。”看著從頭頂飛過的龐大機群。楊慶元得意地說道,作為當年楊皇帝親自培訓出的第一批軍事人才。他對於皇帝陛下目前大力提倡的空中打擊開道理解得非常深刻。
他這邊得意了,對面的俄國人倒黴了,扎爾肯特要塞群的俄國人一個個就像傻了一樣看著頭頂的天空,第一批飛到他們頭頂的飛機足有一百五十多架。這樣壯觀的場面他們可是第一回看見,當然對這裡面的很多人來說,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空襲,空襲!”一座座或明或暗的堡壘內,混亂的驚叫聲立刻響起,緊接著作為俄軍防空主力的中國產四聯十四點五毫米機槍開始噴出火焰,另外一些自己產的五七和七五毫米高炮也開始對空射擊。這些射速緩慢,而且只有時間和碰炸兩種引信的高炮也就是個意思而已,能擊中目標無論對它們還是它們的目標都得是一件很逆天的事情。只有高射機槍才是真正的主力。
不過它們的目標可不是那些臃腫緩慢笨拙的飛艇,就在這些高射機槍開火的同時,天空中一架架鷹式戰鬥轟炸機立刻以接近四百公里的高速俯衝下來。一挺挺十二點七毫米機槍噴射著火焰在地面犁開一道道碎片和著血肉飛濺的火線,那些缺乏足夠保護的高射機槍手被打得血肉橫飛,就在這些巨鷹掠過的瞬間,一枚枚五十公斤級航彈呼嘯著墜落,緊接著把一挺挺高射機槍炸成了碎片。
地面的俄國人拼命地反擊著,用所有他們能夠用到的武器對著天空射擊。但可惜收效甚微,而且他們的防空機槍數量也太少。甚至還沒有天空中的飛機多,在竭盡全力才擊落三架鷹式戰鬥轟炸機後,那些中國產高射機槍也幾乎損失殆盡,沒了地面的威脅後,盤旋在安全距離外的轟炸機立刻撲了上來,彈艙開啟,五十公斤級航彈一枚接一枚砸向俄國人的頭頂。
好在這時候俄國人的戰鬥機終於趕到了,從阿拉木圖機場起飛的五十架使用中國產發動機製造的雙翼戰鬥機以不足兩百公里的時速慢吞吞地飛了過來,一看遠處天空中出現的這些小蜻蜓,那些扔完炸彈後正無所事事的鷹式立刻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當看到這些比自己大了好幾圈的戰鬥機,以差不多自己兩倍的速度從自己可望而不可及的六千米高空俯衝下來時,那些俄國戰鬥機飛行員也傻了,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可惜,人家就是這麼欺負人,最快速度四百,最大飛行高度八千的鷹式,對最快速度一百八,最大高度四千的俄軍戰鬥機還需要怎麼打?爬高,俯衝,開火,拉起,掉頭,再俯衝,再開火,再拉起…就這一樣一遍遍簡單重複就可以了,至於在第幾次俯衝時擊落目標,這個就只能看飛行員的技術了。這是一場純粹欺負人的空戰,就像在民國時空楊豐的那些爪牙用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