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軍長閣下的命令後,整整一個師的俄軍立刻下了火車,端著上刺刀的水連珠步槍開始挨家挨戶驅趕那些罷工工人,敢不復工的直接一槍托,再不願意刺刀頂在胸前看你還敢不敢嘰歪。
葉卡捷琳堡這地方的俄國人也都不是什麼良民,那都是些幾百年積攢下的罪犯,強盜後裔,家裡獵槍鳥銃之類也有的是,難免發生點反抗什麼的,在這座一片混亂的城市裡槍聲不斷響起,很快就已經開始向著bao亂轉變了。
那些亂黨們可是等待這樣的機會已經很久了,以前那些工人們還沒被逼到絕路,但今天沙皇的走狗們卻是在把他們往絕路上逼,這對他們來說那是夢寐以求的好訊息。
有他們在幕後策動,那些本來就頭腦不怎麼聰明的工人哪還忍得住,隨著戰爭進行,食物越來越短缺,手中的盧布越來越不值錢,工資卻沒有上漲,多少工人老婆孩子都在飢寒交迫中嗷嗷待哺,現在就指望著透過罷工能得到一條活路呢,你們這些地主資本家的狗崽子們居然拿刺刀對付我們,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不想給我們活路,那麼就乾脆跟你們拼了,越來越多的工人開始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的行列。
而就在彼得羅夫將軍在葉卡捷琳堡同那些罷工的鐵路工人糾纏不清的時候,他的敵人卻正在以超過每小時三十公里的速度。在額爾齊斯河東岸的西西伯利亞平原上向著鄂木斯克狂飆。沿途都是乾旱而又平坦的荒原,只有額爾齊斯河兩岸有少量居民點,沒有任何像樣的城市。更沒有任何俄國駐軍,哪怕沿途河流都沒有大河,最多一些連浮橋都不用架的小河溝,僅僅第一天時間裡這支純機械化的大軍就向前推進了將近三百公里。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渡玉門關!”在加油後休息了五個僅僅小時。緊接著便趁月色連夜狂飆的車隊中,一零六師師長李廷玉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突然詩興大發。
“老李。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個毛病,咱們幹得是什麼,是殺人的活兒,沒事幹寫什麼詩呀!一驚一乍的。這不搭調。”和他同坐一輛越野軍車的裝甲六師師長韓元和被驚醒後不滿地說。
“這可不是我寫的,這是唐朝大詩人李白寫的。”好脾氣的李廷玉笑著說。
“還詩人,不就是喝醉了吹牛嗎,哪天喝醉了我也能吹,再說你這詩也不對景,天山在哪兒?天山在咱們後面一千多里呢,要出也得是出金山才對,阿爾泰山不又叫金山嗎?”韓元和說道。
“那就改改?”李廷玉笑著說。
“對,改改。明月出金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裡。吹渡玉門關!”韓元和正在嚎著呢,忽然間前面傳來一陣十二點七毫米機槍掃射的聲音,被打攪了雅興的師長大人一把拽過無線電的話筒吼道:“哪個混蛋開槍的。”
“報告師長,前面發現一隊俄國巡邏兵,被我們打死十幾個,剩下的都跑了。三連已經追了過去。”前面開道的戰車十六團團長從電臺中報告。
“瑪的,巴甫洛達爾不是沒有俄軍嗎?情報部門幹什麼吃的。”韓元和不滿地說。正在這時候一輛軍車突然從後面超上來,靠近後一名參謀在車上喊道:“師長,最新得到的情報,俄軍把逃到阿克莫林斯克的第二十集團軍殘部調到了巴甫洛達爾,昨天剛到的。”
韓元和跟李廷玉互相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這個情報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原本順流直下的突襲道路上突然多了一道堤壩,必須以最猛烈方式在最短時間內沖垮,韓元和緊接著抓起話筒吼道:“加快速度,全速前進,準備戰鬥!”
就在他下達這個命令的時候,負責追擊逃跑的俄國偵察兵的戰車三連已經看見他們連夜趕路的目的地,在到達鄂木斯克前,額爾齊斯河沿岸唯一一座真正的城市巴甫洛達爾。而他們追擊的目標,正在拼命縱馬向著這座月光下的古老河港要塞狂奔,不過可惜的是這時候戰車三連下屬十五輛最新的龍式戰車已經停住,十五門七六毫米炮正在穩穩地指向這十幾名騎兵後背。
隨著趴在炮塔上的三連長用電臺下達的開火命令,十六門七六炮同時噴出火焰,十六枚高爆彈瞬間在騎兵中間炸開。
巴甫洛達爾城內,俄國陸軍第二十集團軍司令索拉諾夫中將正在吃飯呢,他是原本的集團軍副司令,在司令被俘後轉正的,自從經歷過那場地獄一樣的撤退以後,這位將軍就多了一個毛病,每天要花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時間用來吃飯,哪怕他實在吃不下了,也要坐在餐桌前對著滿滿的美食享受那種充實的感覺,對於一個據說半個月時間裡瘦了七十多斤,連耗子和蜥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