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之間的炮戰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一小時後隨著周圍恐怖的爆炸聲逐漸平息,德軍戰壕內淒厲的哨聲響起,伴著軍官們的吼聲,那些炮火中倖存計程車兵紛紛抖落身上的泥土,拎著手中的步槍爬到梯子上,將槍口紛紛探出,等待對面俄國人的衝鋒。
就在這時候,他們身下的大地開始發出輕微顫抖。
“戰車!”早已經無比熟悉計程車兵們接連發出了驚叫,與此同時那些戰防炮掩體內,一門門二五甚至三七毫米戰防炮推出,將炮口對準兩軍之間的緩衝區,炮手們滿臉緊張地盯著那片濃重的硝煙和霧氣,感受著越來越清晰的地面顫動。
一個隱約的黑影出現。
“開火!”距離最近的一門戰防炮旁邊軍官喊道。
炮口火焰瞬間噴出,一枚二十五毫米鎢合金穿甲彈呼嘯著飛出,瞬間黑影正面火光一閃,但接下來卻依然在緩緩前進。
就在這時候,在它旁邊又一個黑影出現,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黑影就彷彿一片傳說中的怪獸般逐漸清晰,最前方一輛甚至已經露出真容,半圓形的炮塔緩緩轉動,就在對面戰防炮第二次開火的同時,戰車炮口火光一閃,緊接著一枚榴彈在戰防炮掩體前方炸開。
在這時候那些趴在戰壕裡的德軍士兵已經被驚呆了,他們驀然發現,那些從煙霧中逐漸駛出的戰車竟然好像無窮無盡般一輛接一輛從濃霧中駛出。在一道寬約兩公里的戰線上整整三百輛戰車就這樣排成橫隊,彷彿一道鋼鐵的牆壁般出現在德軍面前。
看到這一幕就連很多戰防炮手都忘了射擊,之前的戰場上。通常都是幾十甚至幾輛戰車來為步兵提供支援,幾百輛戰車的集團衝鋒別說聞所未聞,就是想都沒有想過,在看到這支彷彿古代重甲騎士一樣的戰車軍團出現的時候,負責這處陣地的德軍師長就已經明白,自己今天恐怕是很難守住了。
不過作為一名經歷了三年戰火的老將他還是迅速鎮定下來,一面命令戰壕內被嚇壞計程車兵們堅守崗位。一面通知後方重炮重新開火,另外甚至向司令部要求調飛艇支援。可惜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就連那些剛剛結束炮戰的重炮想要重新調整座標都需要一點時間,可是以二十公里時速衝向德軍防線的鄧尼金不可能給他時間。
此時的德軍陣地上,隨著俄國戰車軍團的出現。那些士兵們也已經明白了面臨的危險,所有戰防炮全部瘋狂地開火,穿甲彈一枚接一枚呼嘯著飛向敵人,甚至就連附近的迫擊pao和小口徑步炮都加入阻擊的行列,可惜的是和戰車數量相比,德國人的戰防炮太少了。他們不可能給一個師的防禦面上配幾百門戰防炮,實際上德軍的正規編制是每個步兵團一個戰防炮連六門三七或者二五毫米戰防炮,一個師的防禦正面最多也就是二三十門戰防炮。這東西對戰車基本上就是一次性的,打不掉對方自己就完蛋。就這點數量面對三百輛戰車集團衝鋒,幾乎一照面就被淹死了。
至於那些迫擊pao和步炮的效果就不用說了,八二毫米迫擊pao彈不足一公斤裝藥縱然逆天般直接命中。也不可能對十幾噸重的戰車造成實質性傷害。
在僅僅損失十輛戰車後,鄧尼金的裝甲師就已經徹底清理掉了所有德軍戰防炮,緊接著這些鋼鐵猛獸們就在身後步兵掩護下衝上了德軍戰壕,與此同時那些抱著zha藥包,集束手榴彈,甚至於燃燒瓶的德軍步兵開始英勇的衝上來。但緊接著就被伴隨的步兵和戰車上的機槍清理掉。
實際上到現在,這條戰壕已經算是被突破了。那些守衛的德軍士兵在俄國人的戰車一輛接一輛從身旁駛過時,就開始一邊同跟上來的俄軍步兵戰鬥著,一邊向第二道防線撤退,與此同時德軍重炮也開始了射擊,企圖用炮火將這支俄軍遮斷然後發起反擊奪回戰壕。
原本這也的確就是正常戰術,雙方互相之間偶爾有所突破都不奇怪,剩下無非就是拉鋸而已,同樣只是支援步兵的戰車,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停下來繼續混在步兵中間,可今天正在組織部下撤往第二道防線的德軍指揮官卻發現俄國人的戰車並沒有停下,甚至這些戰車都沒有管正在同德軍糾纏的步兵,而是開足馬力帶著少量乘坐戰車的步兵,高速向著德軍第二道防線狂奔。
和它們的速度比起來,德軍步兵轉移的速度就像烏龜了,還沒等第二道防線組織起來,鄧尼金率領的裝甲師就已經衝了過去,緊接著就和突破第一道戰壕時一樣這支龐大的鋼鐵軍團沒有絲毫停頓,車頭轉向直撲附近另一支德軍的後方。
這時候在炮火準備過後,整個東線上從拉脫維亞直到黑海邊的敖德薩,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