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架重型轟炸機在瞬間向著悉尼投下了九十噸凝固qiyou彈,沖天而起的烈焰躥起數十米高,就彷彿這座城市下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噴射著熔岩的火山口般,看得那些轟炸範圍以外的澳大利亞人一個瞠目結舌。
如果說面對海上的艦炮和頭頂的艦載機,他們多少還有點抵抗的勇氣,但是在地獄魔火面前就只能是蕩然無存了,這東西的兇名早已經盡人皆知,尤其是澳大利亞還有不少在歐洲戰場上嘗過這東西滋味的,那些被燒得恍如惡鬼般的傷兵至今還是報紙上控訴敵人的最好罪狀。
理查德將軍的手在不停地顫抖。
“算了,給他們個機會,都是一幫老弱婦孺,真全燒死了也不像個事,派人給他們下個最後通牒,告訴他們如果不投降,我們的轟炸機會一刻不停地炸下去,直到把悉尼燒成灰燼。”海上的林國祥看著悉尼的烈火難得發了發善心對身旁的副官說道。
實際上他的部下也的確有點不好意思下手,看看岸邊那些守軍都是什麼貨色呀,一個個或者白髮蒼蒼或者還沒槍高,甚至還有女人,這邊又是重炮又是凝固qiyou彈,這樣也未免太殘忍了點,說到底他們都是正常思想教育出來的,很難有皇帝陛下那種水平,讓他們在戰場上怎麼拼殺都無所謂,可要讓他們幹這種類似屠城的活兒。就難免有點牴觸心理了。
至於最後通牒的問題,這個就沒什麼可說的了,悉尼的那些民兵們腿都快軟了。哪還有什麼勇氣打下去,林國祥既然給了他們機會當然就不會錯過了,很快在大炮和轟炸機的威脅下,悉尼守軍打出了白旗。緊接著早就已經在海上迫不及待的中國海軍陸戰隊乘坐登陸艦衝上了海灘,在迅速控制港口後,接著就是乘坐運兵船的兩個陸軍師在港口登陸,這座城市易主了。
攻陷悉尼就等於把澳大利亞人切為兩段。而且徹底斷了布里斯班守軍的後勤供應,那裡的整整五十萬大軍堅持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徹底崩潰了。不過他們的對手可沒有林國祥這麼好心腸。
“咱們這邊到底還有多少澳大利亞軍隊。”葉楓有些好奇地問他的參謀長。
“根據情報最初在布里斯班開始交戰的時候,澳大利亞人是兩個集團軍總兵力五十萬,打到現在各部上報的斃傷俘記錄是十二萬,其中斃俘五萬。也就是說連傷兵在內還有四十五萬,不過已經被打散了,真正成建制的不會超過三十萬,但已經完全可以說彈盡糧絕,就算到了悉尼也只有投降一條路可以選擇。”
“投降?為什麼要他們投降呢?澳大利亞白人裡面幾乎三分之一的男人都在這兒了,一個多麼好的機會,給林國祥發電報,讓他把所有登陸艦全派過來,同時要他的艦載機裝上炸彈。轟炸沿途所有鐵路車站和橋樑,咱們的轟炸機也裝上炸彈不停地炸,要讓從布里斯班南下的鐵路全部癱瘓。等海軍的登陸艦過來後,咱們的步兵以師為單位,在海岸登陸從側翼進攻,還有悉尼的兩個師也要北上,擺出一副合圍的架勢逼他們往西撤。”葉楓說道。
“往西?”參謀長茫然了一下。
“對,往西。讓他們往澳大利亞內陸撤,幾十萬人一塊兒湧過去。我看他們到時候吃什麼。”葉楓獰笑著說道。
參謀長哆嗦了一下,澳大利亞說白了就東部沿海有點人口,向西的廣袤內陸,除了達令河流域有點少量定居點,其他可以說真正杳無人煙,幾十萬潰兵湧向內陸,早點清醒過來投降還好點,要是頭腦不那麼靈光一直跑下去,那是真得餓死的。這可不是幾十幾百人的小隊,隨隨便便打點獵就能滿足食物需求,幾十萬人就是把袋鼠吃光把地裡的兔子全扒出來也填不飽那麼多張肚子,而且澳大利亞人都喜歡跑內陸去打個獵什麼的,從來不會為食物擔憂的他們絕對不會考慮這個問題。
這招兒可是夠狠的,當然這對於中國來說絕對是一招兒妙計,真要把這四十多萬人攆到內陸去餓死,那澳大利亞白人的血也就徹底流乾了。
緊接著得到司令官的命令後,那些陸航的轟炸機首先出動了,隨後海軍的艦載機也跟著出動,這些空中猛獸們越過潰敗的澳大利亞人,把他們南撤道路上的所有橋樑,車站之類節點全部炸斷,而同時奪取布里斯班的中國陸軍第二集團軍以及德軍和德屬菲律賓殖民地軍卻放慢了南下追擊的速度,反而一個師一個師地登上海軍的登陸艦從布里斯班出發,在澳大利亞潰兵南部的一座座沿海城市玩起了登陸作戰,把四十多萬澳大利亞士兵全部堵在了利斯莫爾一帶。
這點小地方一下子擠了這麼多人,那接下來中國的轟炸機可算歡了,一架架解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