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淺笑而更添明媚,霎時間卻如桃花綻放盛開。可惜,不管是鮮于莽,抑或是鮮于曉都沒有被這笑容俘獲,反倒嫌棄翻著白眼。
“他是誰,你比我們更清楚不是嗎?”鮮于莽粗聲道。面容粗獷,肖似程咬金,怎麼看都像是粗漢子,然能夠將渝北經營得不比中心城差,不難看出他這人必定胸有丘壑,且行事細膩從容。
“是啊!我確實比你們更清楚,所以才提醒你們小心狼來了。“費雷嚴肅道。一改先前鬆散閒適之態,小聲道:“他呀!要是忘情散毒一解,渝北和青南頃刻間就會變天。這幾年,別告訴我你們沒注意到私底下摩洛哥伸出的觸手……”
“你想說什麼?”鮮于莽平靜道。
這幾年,與費雷鬥智鬥勇。從渝北一路殺到中心城,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費雷在算計什麼,現今帝國風雨欲墜,誰都不想這個節骨眼的時候鬧出事。渝北算得上是兩人倚靠的大本營,如果這時候摩洛哥異軍突起打破僵局,那兩人多年佈局頃刻間將轟然倒塌。
“帝國,紫公爵近段時間可能會出現在渝北。”費雷道,說了句與閒聊完全不相干的話。然,就是這句話卻讓鮮于莽以及鮮于曉都變了臉。
“他,這時候怎會離開中心城?”鮮于莽倏地變了臉,虎目一凝,眼瞳爆射出駭人的厲芒。這訊息事關重大,就算以他的心性仍舊免不了震驚不已。莫名道:“維多利亞怎會答應他離開中心城?她不是恨不得將紫公爵時刻綁在腰帶上才罷手嗎?”
紫公爵,帝國權勢除女皇以外最高的人,然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始終遊離在帝國邊緣。就是如此,卻沒有任何人敢無視他的存在,紫公爵,無人知曉其真實姓名來歷,只知道紫公爵這人實力強悍,兩鬢斑白,一張俊美的臉容佈滿歲月滄桑,見過他的人無不為之折服。
當然,最令人稱奇的,卻是維多利亞女皇對他的傾慕。
按年齡,紫公爵比維多利亞女皇大一輪有餘。
然,維多利亞卻瘋狂迷戀上了紫公爵。據悉,當時,維多利亞還沒有坐上帝國皇位的時候,紫公爵是維多利亞身邊的侍衛。到底是以訛傳訛,還是真有其事,事到如今卻沒人知曉。
“紫公爵行事向來隨心所欲,怎會被一個女人所困住?”費雷勾起嘴角,這幾年,他想盡千方百計就想搭上紫公爵這條大魚,為此,他連狼墨墨狼族身份都捅了出去。卻始終未能得到紫公爵半點注意力,要知道,當年他之所以將狼墨給弄出青南,一來是因他實力強悍,二來卻是因狼墨墨狼族的身份。
費雷,是為數不多知曉紫公爵獸型的人,他本打算用狼墨討好紫公爵。事實卻未能讓他得償所願。
紫公爵身邊少數幾人才知曉,紫公爵記憶有損。
前塵往事,他俱都遺忘,似乎就連自己是誰都忘卻了,又怎會記得曾經經歷過什麼。這些年留在中心城深入簡出,卻是礙於維多利亞的強求,四處打探都無從找回記憶的他,慢慢地也就安定了下來。
“這倒也是。”鮮于莽點點頭。
如非紫公爵坐鎮中心城,帝國早幾年就坍塌垮掉了。
費雷和鮮于莽這些人正是忌諱紫公爵,才遲遲沒有動手。是以,在得知紫公爵可能會離開中心城前往渝北的那一刻,費雷迅速為回渝北做起了準備。只要得到紫公爵的認可,比夢帝國他唾手可得,那時,就算鮮于莽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你說,若是維多利亞那個女瘋子知道他來到渝北會如何?”費雷壞壞笑道,深邃眼瞳深處卻暈開一圈圈幽暗的色彩。襯托著那張陰柔的臉,無端地讓人後頸發涼,汗毛倒立。
鮮于莽一僵,怔愣道:“你小子想做什麼?”
以維多利亞對紫公爵的佔有慾,一旦知道紫公爵離開中心城必定會緊隨而來。這幾乎不用懷疑,只要將紫公爵前往渝北的事情一洩漏,維多利亞就會想跟屁蟲一樣,瞬間直奔渝北而來。
渝北,是他和費雷的大本營。
在這裡下手,幾乎要簡單八成。
“不做什麼,只是讓人跟維多利亞提了一聲……”費雷壞笑著,居心不良的意圖十分明顯。
聞言,鮮于莽微愣,隨即面帶欣喜望著費雷。渴望從他嘴裡聽到想要的訊息,很顯然,費雷這句話恰好打動了鮮于莽的心。
“你小子算計真夠狠,不過這些跟魔有什麼關係?”鮮于莽道,沉吟片刻後,抬頭定睛注視著費雷。似乎想從費雷眼裡看清楚些什麼,利用紫公爵趁機將維多利亞引來渝北。到了渝北這一畝三分地,哪可能還有維多利亞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