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迅速聚集了數十人。都是相熟的族人,相視一眼,卻沒人開口詢問。不過,視線掠過庭院間幾名稚童時,嘴角含笑。
“哐當!”
一聲關門聲後,江晴背對著雷丁,久久未語。
雷丁拉開一旁的木椅,坐下,平緩尚來不及平靜的呼吸。空曠議事房中,迴盪著雷丁一人粗喘的呼吸聲,連帶江晴那劇烈跳動的心跳聲都被遮掩了過去。
江晴緊握著拳頭,深呼吸數次,才堪堪平復心底鼓動的心房。
忘記了,這七年到底歷經多少次這樣的場景。
每次,都在殷切中等待失望。一次次,她早已忘了那不斷翻騰的痛楚。然每次聽到時,仍舊免不了那最深處悄然升起的期盼。
那個男人是毒!
是她,此生戒不掉的毒。
“渝北,發生了什麼大事?”江晴沉靜道。努力讓自己做到冷靜,不因急躁而變得倉惶失色,畢竟她已經不再是七年前那個毛躁的愣頭青了。七年時間,讓她沉澱下來的不僅是悲哀和痛苦,還有那愈漸沉穩行事風格。
這些年,族人都察覺到這個一樣。
就連雷丁和天雲都很難從江晴臉上看到情緒波動,這滋味讓族人很難受,但是卻沒人敢真的在江晴面前述說,就像是保持著某種沉默安靜地在部落裡生活著。每天,或是開心,或是痛苦,仍舊每天重複著相同的生活。
“塔爾剛傳回訊息,渝北接連數個部落被屠,連帶其中與青南接壤的那個氏族也如此。死狀,與當初花扦死亡時一般無二。”雷丁冷厲道。手死死地拍在桌上,在桌面上留下一個三四公分深的掌印,可見,雷丁心底何等震撼。
渝北有別於青南,渝北哪怕最小一個部落都有數百餘人。氏族人口基數就更大了,這些年天獅氏族為北伐多了多少犧牲,卻始終未能得償所願,三年前天獅氏族只得改變策略,拿下了渝北一箇中型部落。
“夢幻花?”江晴驚駭道。
花扦死亡時,那慘厲的狀態至今仍叫人不忍回憶。
太過悽慘,太過駭人。
與之相對地,那過於美豔的夢幻花就愈加妖異驚駭。
“極有可能,不過這不是我今天過來的真正意圖。”雷丁一改冷戾,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張卷好的草紙,當著江晴的面緩慢將草紙展開,緊接著上邊慢慢地露出一道身影,哪怕只看到半個側面,江晴仍舊一眼就認出草紙上那背影之人。
“這,這是……”江晴顫抖著手,緩緩從雷丁手上接過那張草紙,深諳的眼瞳逐漸被水霧取締,七年,她本以為淚水早已流乾了,卻不想當再次看到這個人時,那乾涸的淚珠卻仍舊忍不住從眼眶泛開,從眼角溢位。
“這幅圖是塔爾無意間,從渝北某家書局中發現的。”雷丁道。
雷丁並沒有過多詳說,只是簡單的提了聲這張圖的來歷。其實,當他接到這張圖的時候,吃驚並不比江晴少。誰都想不到,部落苦苦尋覓了七年的人,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這感覺很微妙。
震驚,夾帶著興奮。
“何人所繪?因何出現在書局?那人可知曉他的下落……”一瞬間,急切想飛去渝北的念頭愈漸強烈清晰,讓她有些呼吸絮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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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1。第791章 江晴,與渝北吧
這幾年,隨著渝北勢力的湧入。
青南今非昔比,可說的上一天一個樣。
每天,都發生著變化。
綿河,這條貫穿渝北青南兩地的河流,被開發為運河。綿河入口被改建為繁華的停泊口,每天過往人潮川流不息,更大程度帶動了青南經濟的發展。
三年前,江晴強勢出擊,將金銀銅作為貨幣在青南流通。就連渝北那邊都逐漸接納了這悄無聲息的貨幣戰爭。渝北日常所需的貨幣,並未統籌管理,遂經濟頗為絮亂,不僅渝北就連帝國中心城都是如此,沒有統一的流通貨幣。
是以,當江晴將金銀銅推出時。
不僅惹來青南震動,就連渝北都懵了。不過,有頭腦的人敏銳發現了這個商機,即刻將這事傳達去了帝國中心。很快,帝國做出反擊,仿製出了江晴推出的錢幣,不過在青南仍舊以逐風部落規定的標準為衡量。
渝北所使用的帝國錢幣也能流通,不過卻需要去逐風部落指定的錢莊按照五比一的匯率換取。起初,渝北外來人不滿鬧事,在江晴狠狠地懲戒了鬧事那些人後,外來人逐漸接受了這種不公平的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