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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地大,竟再尋不到那樣一頭狐狸。”一愣,又道:“青丘的鳳九也是一隻紅狐,雖是頭九尾的紅狐,同你的那頭狐長的很不同吧。。。不過,你該不會是因為這個才覺得鳳九她。。。”

東華撐著腮,目光穿過古木的繁枝,道:“兩碼事。”

視線的終點,正停在跟著白淺後頭蹙眉跨進寶月光苑的鳳九身上。白衣白裙白簪花,神色有些冰冷。她不說話的時候,看著還是很端莊很有派頭。

白淺的眼睛從前不大好,鳳九跟著她時譬如她的另一雙眼睛,練就一副極好的眼力,約略一瞟,透過青葉重疊的繁枝,見著一株巨大無憂樹後,東華正靠著椅背望著她這一方。

鳳九倒退一步,握著白淺的手,誠懇道:“我覺得,身為一個寡婦,我還是應該守一些婦道,不要這麼拋頭露面的好。。。”

白淺輕飄飄打斷她的話:“哦,原來你是覺得,陪著我來赴這宴會,不若陪著昨兒上天的折顏去馴服赤焰獸給四哥當新坐騎更好,那。。。”

鳳九抖了抖,更緊地握住白淺的手:“但,好在我們寡婦界規矩也不是那麼的嚴明,拋頭露面之事偶為之一二,也是有益、有益。。。”益了半天,違心道:“有益身心健康。”

白淺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

青丘之國的兩位帝姬一前一後法相莊嚴地踏進寶月光苑,新晉的小神仙們未見過什麼世面,陡見這遠勝世間諸色相的兩副容顏,全顧著發呆了,好在侍宴的仙者都是些機靈且見慣這兩位的,頗有定力地引著姑侄二人坐上上座。無憂樹後頭,連宋握著那把破扇子又敲了敲石桌,對東華道:“你對她是個什麼意圖,覺得她不錯還是。。。”

東華收回目光,眼中笑意轉瞬即逝:“她挺有趣的。”

連宋用自己盛世情聖的思維解讀半天,半明不白的道:“有趣是。。。”便聽紫金座上小仙官的高聲唱喏:“天君駕到~~~”連宋嘆了一嘆,起身道:“那昊天塔你可收好了。”

寶月光苑賜宴,原是個便宴。

雖是便宴,卻並不輕鬆。

洪荒變換的年月裡,九重天亦有一些更迭,一代一代的天君歸來又羽化,羽化又歸來,唯有東華帝君堅守在三清幻境的頂上頭始終如一。

多年來,連天君過往的一些舊事都被諸神挑出來反覆當了好幾回的佐酒段子,卻一直未曾覓得東華的。此番破天荒地竟能得他一些傳聞,轟轟烈烈直如星火燎原,從第一天一路燒到第三十六天,直燒到天君的耳朵裡頭。事主的其中一位自是東華,另一位,大家因實在缺乏想象力,安的是何其無辜的知鶴公主。但,也不知知鶴是如何做想,一些膽大的神仙言談裡隱約將此事提到她的跟前,她只是含笑沉默,並不否認。

這一代的天君一直對自己的誤會很大。

他覺得自己是個善解人意的仁君。

據傳言,東華對知鶴是十分的有意,既有天界的尊神中意,他判斷,知鶴也不必再留在凡間受罰了,需得早早提上來才是,也是做給東華的一個人情。

這決定定出來多時,他自以為在這個半嚴整不嚴整的便宴上頭提出來最好,遂特地打發了一句,令設宴的司部亦遞給尚未離開九重天的知鶴一張貼。

但這道赦令,需下得水到渠成,才不至令滿朝文武覺得自己過於偏袒東華,卻又不能太不露痕跡,要讓東華知恩。

他如許考量一番,聽說知鶴善舞,想出一個辦法來,令十七八個仙娥陪襯著這個善舞的知鶴在宴上跳了曲她最最擅長的《鶴舞九天》。

知鶴是個聰明的仙,為辜負天君的一番心意,筵席之上,將一曲“鶴舞九天”跳得直如鳳舞九天,還不是一隻鳳,而是一窩鳳,翩翩的飛舞在九天之上。

在座在站的神仙們個個瞧得目不轉睛。

一曲舞罷,天君第一個合手拍了幾拍,帶的一陣掌聲雷動。雷動的掌聲裡頭,天君垂眼看向臺下,明知故問地道:“方才獻舞的,可是三百年前被髮下麒麟山的知鶴仙子?”眾仙自然稱是。他便裝作一番思忖,再做出一副惜才的模樣,道:“想不到一個負罪的仙子竟還有這樣的才情,即在凡界思過有三百年,那想來也夠了,著日便重提回九重天吧。”又想起似的瞧一眼東華:“東華君以為如何?”

一套戲做得很夠水準。

一身輕紗飄舞裝扮得如夢似幻的知鶴公主亦定定地望著她的這位義兄。

東華正第二遍拆解昊天塔,聞言掃了知鶴一眼,點頭道:“也好。”

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