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或許連她都自愧不如的神通,卻一點也不曾顯露出來,從遇到他到現在不過一天,卻對他產生了難以言諭的信任。跟在他身邊的感覺這樣的親切,就像親人一般。他好象什麼事情都知道,卻又總是一副親切隨和的笑容,縱然說著冷酷無情的天理,他的笑卻還是輕鬆自在,溫暖人心。
若兮的腦中出現了一位白衣少女的影子,是巧合還是緣分?為什麼這個無痕會和千年前那個幫她偷丹的女子如此的相似?千年前那個女子與她約定,千年後再見,她說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約定,可無痕卻好象根本不知道有這麼個約定。也許,是她想的太多了,那個女子的神通如此之大,又怎會如凡人一樣輪迴到變換靈魂屬性的地步?若兮嘆了口氣,抬頭看看前方的路,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影。無痕輕聲說道:“別急,我會幫你的。等下上去,一切都聽我的。”若兮的心很暖,千年前,那個白衣的女子也是用這樣柔和的語調跟她說,她會幫她。千年已過,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遇到她,也許,她這悲涼的故事,也只有她能幫她改變結果了吧。
無痕帶著若兮從崑崙派的偏院溜了進去,順著牆根一直的走,路上沒有遇到一個守夜的弟子。若兮自認為自己對崑崙派的內部很清楚,她卻沒想到無痕對這裡比她還要熟,每一個岔道每一個房間他都知道,在確定清源的房間裡沒有人之後,兩人又拐拐繞繞,很快就來到了崑崙派弟子禁閉的小院。院中只有一間單獨的小屋,黑燈瞎火根本就無法斷定裡面有沒有人。無痕輕輕走近,在窗戶上捅出個小洞,耳朵貼近,片刻抬起頭,朝若兮搖了搖頭。若兮的希望立時落空,清源被他們抓上山,沒在自己房裡,沒被關在這裡的話,會去哪?
若兮六神無主的向無痕求解,無痕只是微微一笑,又拉著她走出了小院,展轉進了一處山洞。洞外看守的弟子睡的很香,根本不用做什麼手腳。無痕取了鑰匙,小心的開啟洞門,進了洞中,若兮跟在他身後,一進洞中,立刻聞到一股腐敗的臭氣。若兮皺著眉掩住口鼻,環顧四周,柵欄重重。這山洞,居然是崑崙派的私牢。這麼秘密的地方,無痕居然也會知道,他跟崑崙派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若兮看了無痕一眼,無痕只是微笑著,帶頭走在了前面。牢房裡只關了一個人,油燈太暗,根本照不清楚蜷縮在角落裡的人是什麼樣。若兮想要近前看仔細,卻被無痕拉住。無痕搖搖頭,輕聲道:“他不是崑崙弟子。”若兮奇道:“你怎麼知道?”無痕還沒說話,牢房中的人忽然跳了起來,連動著精綱鐵鏈叮叮噹噹的響成一片。
若兮嚇了一跳,差點驚撥出聲,無痕忙護在她身前,向著牢中的人問道:“你是誰?怎會關在這裡?”那人並沒有回答無痕的問題,而是抓著柵欄使勁的大喊:“洛水霖!趙清源!你們這兩個卑鄙無恥的傢伙給我滾出來!”聽到這句呼喊,若兮氣頭上躥,直想上去問個究竟。無痕攔住她,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那笑容讓若兮聞到了狡猾的味道,就像千年前那個白衣少女將她丟上仙界前所展露的笑容。若兮下意識的察覺到,或許崑崙派要倒大黴了。
牢房中關著的那個人被無痕很利落的放了出去,那人一出去就大吼大叫著往洛水霖的房間衝過去了。若兮不明白無痕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人明明和清源有仇啊。“就是因為有仇,所以才要放出去。”崑崙派現在應該亂成一團了,所有弟子們都慌慌張張的去搭救掌門,無痕則和若兮輕鬆的跟在後面往洛水霖的住處走去。“那個人應該不是正道中人,不知為什麼會被洛水霖和趙清源捉住,關押起來。我猜想中間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吧。江湖中就是這樣,什麼名門正派,其實也不過如此。我想那人被關了那麼久,肯定窩一肚子火要去找他們倆算帳,為了給自己一條活命的機會,洛水霖肯定會把趙清源交出來。”無痕就像說故事一樣不緊不慢的講著這件很緊急的事情,若兮只聽到崑崙派偌大的的地方,在某個角落喊殺聲響成一片,不知道打成了什麼模樣。人總說狐狸是最過狡猾的動物,但再狡猾,又怎敵得過人類?若兮本已覺得洛水霖夠陰險了,誰知道無痕居然比那老奸巨滑的掌門還要陰險,誰要是與他為敵,估計這輩子都會睡不好覺。
無痕帶著若兮穿過幾個院落,又上了屋頂,飛躍幾次,再次下地,繞過幾個屋,藏在了樹後,正好看到場院中一片東倒西歪的人。洛水霖和幾個長輩正在和那個從牢房裡出來的大鬍子緊急的爭鬥著,一時半會好象還分不出勝負。無痕輕輕問若兮道:“那些人裡有沒有清源?”若兮掃視一圈,搖了搖頭。無痕又問道:“那與他相好的兄弟在不在裡面?”若兮繼續搖頭,忽然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