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峨嵋。”紫瞳和馨雨一同奇道:“去峨嵋?為什麼?”
璃熾道:“那裡演出的好戲,如果沒有觀眾,又能有誰知道演員是誰呢?”紫瞳道:“那馨雨也跟我們一起去?”璃熾淡然道:“她是我璃熾的孫女,我到想看看有哪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敢動我狐王的人。”這番話一說完,馨雨馬上躲在了紫瞳身後,她沒想到這個溫文儒雅的外公居然能說出這樣霸道而傲氣的話來,這隻老狐狸果然精通變臉之術啊。璃熾回過頭,看著躲在紫瞳身後的馨雨,溫和道:“小雨,怎麼了?”馨雨嚥了下口水,說道:“外公啊,我還是覺得你年輕的樣子比較好看。”
璃熾按照馨雨的要求又變回了那個超凡脫俗的年輕公子,馨雨挽著他又是撒嬌又是吹捧,老想著從他嘴裡套出無痕的去向。璃熾當然不會中了她的奸計,自始至終一直都在打岔,馨雨說無痕的事情,璃熾則說若兮的事情,兩人的打岔功夫一看就是出自一爐。跟在馨雨另一邊的紫瞳看著那祖孫倆的逗趣,又是想笑,又是嘆氣,另外還要不停遣散一些因為看他們幾人看呆了的男人女人而造成的交通堵塞現象。
這些凡人一個個都這麼痴迷於表象,只要有了非凡的外表,那幾乎就是人見人愛,人的愛既然是這麼的膚淺,又為何會有那麼多的神仙妖怪為愛墜入輪迴?若兮因為愛上了凡人送了性命,可如是因為痴迷對方的皮相,若兮又為何會只看上那一個凡人?狐族裡俊美的人不可盛數,那個一直照顧若兮的無痕又更是少見的俊美,為什麼若兮一定要認準了趙清源。
還有那個無痕也是個傻子,誰能傻到像他那樣,為了一個不愛他的女人獨身隱居十八年,為一個與他沒有半分血緣關係的孩子封印了自己全部的靈力甚至不老不死的身軀,更為這個孩子不惜以凡人之軀與眾多的修道中人鬥智鬥力。無痕去了峨嵋山,去了那個對他來說危險至極的戰場,他這一步棋就等於是在玩火,稍不留意就會粉身碎骨。他與璃熾的那盤棋正是在說明他的一步步計劃,在最後璃熾居然說他是準備與那些修真們同歸於盡,可見他此去已做好了有去無回的打算。既然是去送死,璃熾又為什麼要帶馨雨去峨嵋山?
璃熾向來不問修真界的爭鬥,就連當年若兮之死他都沒有過問,又怎會有心去幫忙無痕?璃熾在人間混了上千年,他對人心的瞭解不見得比無痕差,紫瞳猜不出璃熾到底想去峨嵋做什麼,是去幫忙,還是去報仇,還是想讓馨雨見無痕最後一面,或是讓她從此斷絕了回人類中間的念頭。思索不出任何頭緒的紫瞳繼續的看向璃熾,想要從他臉上找出一點的線索,這一看才發現璃熾的微笑像極了無痕,兩人都是那樣的高深莫測。也許,這才是人類真正的面目吧,紫瞳再次感嘆自己的修行不濟,他看不懂人心,看不懂人情,到底什麼時候,他才能真正的像個人,像個有血有肉的人。
三十一 恩怨情仇
峨嵋山上的夜空在大多數的情況下總是清晰而明朗,而這幾天空中的流星卻格外的多,有時還會從不同方向滑至一箇中心,撞擊之後分開,又滑向別處再次撞擊。慧靜站在大殿的門口,看著天空中來去的流星,口中不斷訟經,似是在乞求蒼天。
這些天來,她已經不止一次看到有流星落入峨嵋群院,檢視之後卻沒有絲毫的發現。她一直怕傅秋簾的報仇之心為峨嵋引來無妄的災禍,妖屬天,人屬地,天地本就不可相干,傅秋簾卻因為仇恨而跟仙人牽扯上了關係。這一天的到來,是慧靜早就猜測到的,她卻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驚動那麼多的仙人。那些仙人日日的爭鬥,天天都在這峨嵋山上搜尋,雖不曾驚動過其他弟子,卻讓慧靜寢食不安。
她給傅秋簾去了信,告訴她峨嵋山上的變動,她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她所能擔待的,禍事從傅秋簾身上起,當然也該要由傅秋簾了結。信已發出數天,慧靜夜夜都在等待,不光等待傅秋簾回來,還在等待無痕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解釋。她不知道,無痕其實早已經來了,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出現,只是因為他也在等待傅秋簾的回山。
峨嵋山這幾天比無痕想象中的要熱鬧的多,那些或是名門正派或是邪魔外道的修道中人只要撞在一起就會打的不可開交,大的門派在天上打打鬧鬧,小的門派則趁機會在峨嵋山中尋尋覓覓。仙丹已經被無痕封印住了靈氣藏在了馨雨身上,而那隻擁有同樣味道的獠牙也被封印住了僅存的靈氣,沒有人能夠感覺出其所在。
無痕不怕被那些修道中人發現他,因為那些修道中人的眼中只有仙丹,一切的凡人在他們眼裡都是渺小而可笑的。他一直在峨嵋派中藏了兩天,傅秋簾才率領眾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