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晴空萬里,六月的天雖然陽光普照,但是還不至於悶熱,涼爽的風似乎能吹散人心中的陰霾,錦年伸了伸懶腰,舒服的喟嘆……
坐起來,抓了抓頭髮,餘光掃到床頭櫃上有點發黑的銀鐲子,疑惑的拿起來,看了看,錦年急忙下床,連鞋都沒穿,就出去找端木徵。
看著在廚房擺弄早餐的端木徵,錦年顧不得崇拜,舉著鐲子問,“端木徵,我的鐲子怎麼在你這兒?”
“這是你的嗎?”端木徵裝作不解的問,“我都儲存了好些年的東西怎麼成了你的呢?”
盯著端木徵認真的樣子,看他不像是在撒謊,錦年又拿起鐲子仔細的瞧了瞧,發現和自己的那個還真的不一樣呢,不過,錦年卻記起了什麼,大叫一聲,“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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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嫁給你一定很幸福
錦年的樣子讓端木徵知道,她大概想起來了,有種命中註定的喜悅,於是揚起了一個蠱惑眾生的微笑,“是我什麼?”
“你就是害我怕打針的罪魁禍首。”錦年一字一頓的說,好像眼前的端木徵是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她想起來了,不過端木徵對錦年的控訴卻很茫然,“此話怎麼講?你怕打針不是你那竹馬的功勞嗎?”
聽著端木徵那陰陽怪氣的話,錦年瞪著端木徵,開始努力回憶,然後數落端木徵的惡行……
之前說錦年怕打針是婁碩,也沒錯。
婁碩不小心扎到了錦年,被送進醫院後,醫生包紮好,說是留院觀察一晚。錦年的媽媽年素雲忙前忙後要交費什麼的,於是錦年一個人被留在了病房。
那時候的錦年才六七歲的樣子,而端木徵也是剛剛以“閻王”的身份在江湖上行走,被追殺,無奈找了件醫生的白大褂,躲進醫院。
就那麼湊巧跑進了錦年的病房。
當時端木徵手裡拿著針管,主要是為了防身用,總不能在醫院裡使用諸如槍之類的東西,就隨手拿了個針管,因為沒時間精挑細選,拿的竟然是粗粗的針。
因為剛被紮了,錦年特別敏感,最先看到的就是端木徵手裡的針,害怕的嚎啕大哭,她一鬧,端木徵緊張怕被人發現就舉起針管嚇錦年,結果惡性迴圈,他越嚇錦年越哭……
最後錦年抓起放在病床上的鐲子,狠狠的朝端木徵這個討厭的“醫生”砸去,端木徵順手接住了鐲子,以免在刺激到錦年,他就出了病房,鐲子也被他無意識的帶走了……
那鐲子是一對兒,一個上面刻著j,一個上面刻著n,是錦年爸媽姓氏的第一個拼音,也是錦年名字的縮寫,錦年本來一直戴著的,因為手腕處被紮了,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就把錦年的鐲子取掉了,隨手放在了病床上……
錦年後來再次見到端木徵沒認出來也有情可原,畢竟那時候的端木徵是在逃命,戴著口罩帽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而端木徵沒認出錦年也可以想象的到,那時候的錦年就是一丫頭片子,雖然現在也不大,可畢竟那時候的她還沒有張開,和如今已經有了妖媚氣質的少女還是有點差別的。
更何況那時候端木徵只顧著逃命,緊張的不得了,哪兒會去注意一個小丫頭呢。
聽完錦年的控訴,端木徵摸了摸鼻子,“原來如此。”
雖然端木徵的罪行很可惡,可是也更加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錦年對著端木徵也隨便了些,“你不是醫生嗎?怎麼不繼續做醫生了呢?”
“端木家的財產更吸引我。”端木徵避重就輕的迴避著錦年的問題,“吃飯吧,早飯好了。”
錦年也就是隨口一問,端木徵話題一轉,她也跟著轉了,“你自己做的?”
又摸了摸鼻子,端木徵不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嚐嚐看。”
聞著香氣,錦年就大咽口水,“等著我去洗漱。”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端木徵很是欣慰,沒在她心裡留下陰影最好,又回頭看了看餐桌上的早餐,其實是在大酒店打包回來的。
吃完飯,端木徵又開始收拾,錦年下巴墊在餐桌上注視著他的背影,“將來能嫁給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你真的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啊。”
錦年的感慨讓端木徵很受用,愉悅的轉身,“既然我這麼好,你嫁給我怎麼樣?”
這話錦年不是第一次聽,可是這次心裡說不清是個什麼滋味,想起剛剛經歷的一切,錦年認真的想了想說,“我不喜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