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中暗暗平復了自己的心神,與之皺著眉頭冷眼以對,“縱使你已當了皇后,本宮也還是這後宮的貴妃,品級只屈於你之下,連陛下都對我張氏忌憚三分,何況你現今還未行冊封大典,無權對我指手畫腳!”
說著,張惜月還是擠出一絲逞強的冷笑,“這小狐狸,本宮斷然不會讓你帶走的!”
張惜月攔在雪兒跟前,一派傲然之氣,仰頭蔑視著熠彤與若霜二人,不讓她們靠近雪兒半步,離允本沒有察覺到這景仁宮角落裡還有一隻狐狸的存在,張惜月此動作一出,倒讓離允看清了那隻小狐狸,這隻小狐狸與常年待在熠彤身邊那隻極其相似,不,看到熠彤看那小狐狸的眼中帶著一絲不捨之意,離允幾乎可以肯定,這就是熠彤宮中那隻。
“怪不說的,我許久沒在飄香殿看見它了。”離允亦走到熠彤跟前,與之一同看著張惜月。
她此刻的動作竟像是狗急跳牆那般生動滑稽,不顧形象攔在雪兒跟前,表情更像是有人慾要靠近,她便咬誰般,怒目圓睜,與尋常百姓中那些潑婦無異,直叫離允看了一陣好笑。
但好笑歸好笑,離允還是看到了雪兒前肢上殘留的大灘血跡,聽方才熠彤與這張惜月的對話,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瞭解了個大概,無非是後宮中那些勾心鬥角之事,張貴妃見熠彤得*便心生妒意,憑著品級比她高上一等奪走了她最心愛的東西,他沒來之前,就聽見景仁宮如此吵鬧,顧忌她們是為了這隻狐兒打了起來。
看著雪兒前肢上綁著一塊雪白的紗布,紗布之上還透出了不少的血跡,已將大部分雪白的紗布都染成刺目的大紅色,離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熠彤不可能將自己愛*關在籠中,亦不可能對它如此殘忍,孰是孰非,他自然清楚。
只當離允是一句嘀咕,若霜最愛為熠彤抱不平,看著張惜月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心中更是極其不快!熠彤如今剛接下了立後聖旨,這卷軸還熱著呢,她自然有了諸多底氣,站到了前頭,若霜指著張惜月與之叫罵,“張貴妃,你可還當你是後宮掌權之人?如今後宮已經有了主子,你可別太過分了,熠彤不過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這點要求你若不滿足,那便是忤逆皇后,御史大夫如今就站在這裡,你且問問他忤逆皇后該如何處置。”
皇上與皇后本是一體,天下哪個百姓不知,後宮中,只有皇后一人能被帝王稱之為妻,其餘的,哪怕只是皇后之下的貴妃,都只能被稱作妾,這便是後宮嬪妃分等的意義,一等為妻,二等為妾,三等為奴,離允身為御史大夫,朝廷命官,這些自當熟記於心,如今張惜月膽敢忤逆皇后,自當與忤逆天子同罪。
然,還未等離允發話,張惜月便不由分說拍開了若霜指著她的手,斜眼看了一眼熠彤,滿臉的不屑,繼而收回眼光,與若霜一樣回指著她的鼻,憤然道,“什麼皇后,什麼主子,都莫在本宮面前提起,如今還未行冊封大典就已自稱皇后,你錦熠彤還真是大膽,你可別忘了,縱使你當了皇后,後宮中還有太后娘娘掌權,哪能輪到爾等在本宮面前叫囂。”
“哼。”張惜月對其冷哼一聲,她此刻全然沒有了在旁人面前的溫婉如玉,知書達理,儼然一個普通婦人,自恃清高的婦人,繼而邁著高傲的步伐走到熠彤面前,湊近了她的臉,與之輕聲諷刺道,“不巧,太后娘娘是我父親嫡親的姐姐,是本宮嫡親的姑母,所以,縱你有一身狐媚的好本領能蠱惑陛下,挑唆陛下讓你坐上了皇后之位,你也還是被本宮壓了一頭,只要有太后娘娘在一天,你錦熠彤就不能耐本宮如何!”
“你!”熠彤氣急,看著眼前女子,滿眼憤恨,與若霜對視一眼,見她也是以自己同樣的目光看著張惜月,她們怎麼忘了,後宮之中還有一個太后娘娘,太后不僅是錦夜昭的生身母親,還是張惜月的嫡親姑母,若她出面,錦夜昭必然也會顧忌三分,這。。。。。。該如何是好。
看著熠彤二人怒火中燒,卻又不能將張惜月奈何的樣子,離允是按耐不住了,拿出系與腰間的佩劍,將攔在雪兒跟前的張惜月一把拉開,劍起劍落,木籠頃刻間斷做兩半,而在籠中的雪兒未傷到分毫,他可管不了那麼多,對付張惜月這般無禮野蠻的女子,必然也要用無禮野蠻的辦法對付。
接著,離允彎下身來抱起雪兒,張惜月還欲來阻攔,被離允一把推開,張惜月一介女流哪裡能敵得過一個從小習武身強體壯的男人,一把就被他推到了地上,還欲前來阻止,又是被他一把推開,離允看著身下側臥在地的張惜月,對她冷言相向,“聖旨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錦氏賢德,竟封為後,雖還未舉行冊封大典,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