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半睜著惺忪的睡眼與熠彤道,“你可記得本宮從你宮中帶走那小狐狸當日,你答應過本宮什麼?”
熠彤瞬間想起了那日的情景,她怎會忘記那天,她無端搶走雪兒那一幕還猶如昨日情景一般浮現眼前,可她還是低頭沉思了許久,才悠悠開口,“答應過你,不將此事告訴陛下。”
“記得便好。”比起熠彤此刻像是心虛的眼神,張惜月儼然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接著拿起放在一旁晾的微涼的茶盅,輕飲一口,語氣依然雲淡風輕與方才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方才在宣政殿,你好像忘了與我的承諾。”
依然低頭沒有回話,熠彤心中卻是有些愧疚,她的確答應與她不會將此事告知錦夜昭,可方才她也的確欲要與他說出此事,張惜月見熠彤低垂著頭,語氣更加傲然了,“幸好我宮中宮女處事伶俐,知道當時該如何辦事,不然,本宮還真不知方才送到你宮中去的,只是一隻血爪,還是一具屍體了。”
“可我並未將此事告知陛下,你為何還要如此對待它!”熠彤看了一眼角落裡對她報以哀怨目光的雪兒,眼中滿是心疼,再目光調轉看向張惜月時,眼中變成了濃濃的憤恨。
張惜月放下了手中的茶盅,抬眸認真的看著熠彤,嘴角勾起一個陰冷的笑意,“那,便算是一個教訓了,本宮怕你日後不記得這個承諾,自然要想辦法讓你記得清楚些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但不僅能讓人聽得清楚,還有一種震魄人心的威力,熠彤聽來便是如此,字字句句,直刺她心,在她們看來雪兒不似人類般金貴,但雪兒是她最重要的東西,誰也改變不了,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雪兒在牢籠中被砍斷手腳,無依無靠如此悽慘的模樣,熠彤手在袖中暗暗握拳,越握越緊。
若霜本是一團迷霧,聽的雲裡霧裡不知所謂,在張惜月如此警告熠彤後,若霜終於弄清了此事的來龍去脈,當日她與熠彤一起看到了張惜月的秘密,至今也未將此事說出,她突然將雪兒前肢裁下,必是熠彤不小心說漏了此事。
她自是看到了熠彤緊握的拳頭,縱使熠彤千錯萬錯,她總是會站在熠彤這一邊的,而且,此事並非熠彤之錯,若霜站在了熠彤跟前,與張惜月橫眉相對,“張貴妃,我二人捫心自問從來沒有過將此事說出的念頭,熠彤此次不過不小心說漏了一字半句,你何以直接將雪兒前肢裁下,如此殘忍以對。”
皺著眉頭,若霜心中為熠彤抱著不平,對張惜月的態度不由得差了許多。
繼而,張惜月聞言臉色沉下了幾分,若霜身份低微,她連看都不願多看幾眼,只冷眼瞟她一眼,便喚進了在門外候著的宮女,“本宮養你們是做什麼的,路邊的阿貓阿狗都放進我景仁宮來,當我景仁宮是什麼地方!”
熠彤拳頭緊握,牙關咬緊,繞過若霜攔在自己跟前的身子,站到張惜月跟前不客氣的指著她,“張惜月,你莫要欺人太甚,若我不是顧忌到著雪兒的安全,必會將你與景王那些苟且之事告知陛下,你此時步步緊追把人往絕路上逼,你可記著,你若真逼到我沒有退路,我與若霜,誰都不會對你手軟半分。”
“呵。”張惜月聞言後對熠彤一聲冷笑,眼中滿是嘲諷之意,“所以,本宮只是裁下了這小狐狸的前肢,並未殺了它,還將它好生包紮,好生伺候著,你說本宮算不算對你仁至義盡啊?”
“仁至義盡?張惜月,這個詞能從你口中說出,真算的上是我北燕天大的笑話!”若霜在熠彤身後沒有反抗,只對張惜月的冷笑報以一個憤恨的目光,“我只是卑微一介才人,及不上你身份尊貴,但我沒有你那般諸多顧忌,沒有你那般做賊心虛,若你真的如此這般處處針對與我們,那我便不管你身後是誰,必會將此事呈報陛下!”
看著張惜月的目光充滿了各種不平,若霜不是做事說話都不經過大腦的人,但此刻,她真當是忍無可忍,她不管張惜月身後是否有她的丞相爹爹撐腰,她就是要說個痛快。
“呈報陛下?那你要問問你的好朋友,錦熠彤同不同意了,這小狐狸還沒死,還怔怔的望著她對她搖著尾巴,她可當真捨得?”張惜月又是冷哼一聲,語氣不急不躁,卻對熠彤有著致命的威脅。
果然,熠彤看著牢籠中的雪兒,又心軟了半分,眼神直直的望著它,突然不知如何應對張惜月。
還是若霜先開了口,對張惜月依舊冷眼以對,“那是熠彤最心愛的東西,可不是我的,她做不了決斷,那就由我來替她割愛,我就不信,張貴妃滿門的性命,會沒有一隻小狐狸的重要!”
錦氏為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