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衣袖突然被人向後拉扯,錦夜昭看向身後,那個不斷拉扯著他衣袖的人是熠彤,只見她搖了搖頭,再給自己一個埋怨的眼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便沒有再作聲。
罷了,錦夜昭心中暗想,熠彤的意思定然是不必與這種人再多做爭論,也不想在太后寢宮外多生出什麼事端,再回過頭以憤恨的眼神看了一眼張惜月,這才轉過身,再次拉過熠彤的手離開了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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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的不算晚,去過了太后寢宮,正好趕上早朝的時辰,錦夜昭與熠彤二人從福陽宮走出門不久便分開而行,一個去了宣政殿,一個便回了翊坤宮。
一入宮門,熠彤便看見了一瘸一拐向自己快步迎來的雪兒,它被人裁去一隻腿後連走路都顯得異常困難,熠彤雖然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每次看見它那不太利索的四肢都會有陣陣心痛,看著它那小跑中被牽動傷口疼痛卻依然站起身向自己伸出前肢的表情,熠彤更是心酸不已,若不是它被歹人所害失了前肢,現在估計還依然是那個沒有顧忌成日到處亂竄的雪兒呢。
不忍看它再忍痛走下去,熠彤將它小小的身子抱在懷中,踏過了翊坤宮的門檻兒。
捋了捋懷中的小東西因為亂竄而倒立的毛髮,熠彤在殿內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將雪兒放在自己的腿上不讓他亂動,解開它前肢重重包紮的白色棉布,她要為它將傷口清洗消毒一遍,如此才能好的快些,即便它日後不能再與尋常的雪狐一樣行走逃竄,那也要快些好起來,這樣才能不落下什麼病根。
正當熠彤專心致志替雪兒更換紗布之時,一道粉紅色的身影輕步走了進來,熠彤只要有心聽,必然能聽到整個殿中還有殿外的動靜,這道腳步聲很是熟悉,沒有刻意掩飾放輕,就是如尋常步子一般走近,熠彤替雪兒包紮的白布只解到一半,抬頭看向來人。
看到那抹粉紅色衣裙的主人後,熠彤便不經意的撇過頭去,她當是誰呢,原來是若霜來了,想來也是,她如今已經住進了翊坤宮,所有的飲食起居宮人侍奉都與皇后待遇無異,若不是自己最為親近的人,外面守門的宮女怎會放她進來,這後宮之中啊,也只有若霜有這膽子有這權力可以不用通報進得自己的寢宮了。
“也只有你有此等耐心了,每日都親自為它換藥。”緩步走近,若霜看到熠彤小心翼翼為雪兒換藥的動作不禁發出一聲感嘆,若是自己,她是絕對不會對他人有如此耐心的,何況雪兒只是一隻狐狸,對她再好再為她著想它也不會對你有半分回報。
這一點,張惜月就比她想的通了。
沒有因為若霜的到來而停下手中的動作,熠彤依然繼續將紗布拆開,小心為它換上一層新的,若是其他的嬪妃過來她或許還會接待一二,但若霜,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了,熠彤抬眸看了她一眼,與之開口道,“雪兒是通人性的,它也與人一樣會癢會痛,當日它被裁下前肢之時只是嚎叫了幾聲,便獨自舔祗傷口,你若是毫無防備之下被人裁去一隻腿,或許還沒有它勇敢呢。”
春日暖陽
“唉,熠彤啊,不是我說你,你為何總拿我跟一隻狐狸比?”若霜聞言對熠彤無奈的笑笑,表情無比痛苦,她倒是說的輕巧,將一隻狐狸與自己比較,不僅如此,還將一隻被人裁去前肢的狐狸拿來與自己比較,如此也就罷了,她竟還說自己比不上它!自己竟比不上一隻不懂世事的狐狸。。。。。。
“我說的是事實。”熠彤一派正色,沒有半分與她開玩笑的意思。
聞言若霜又是無奈的垂下頭來,好吧,這些她都忍了,說實話熠彤懷中那隻小東西也確實可憐,好端端的便被人截去了前肢,那一刀落下是何等的痛苦,事後竟然還沒有好好的包紮處理,若不是它命大,或許早已命喪黃泉了,看著熠彤懷中的雪兒,雖然換藥時常不小心牽動到傷口會有些疼痛,但它不似尋常的家*一般不讓人再碰自己,它乖乖的呆在熠彤懷中,碰到痛處時只微微的眨了眨眼,抖動幾下,便不再作聲。
若霜不敢想象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或許有朝一日她受到如此待遇之時,真的會不及那隻小狐狸堅強。
“算了,我尹若霜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不過你可要知道,再過幾日就是你的冊封大典了,你現在竟還有心思打理這隻小狐狸,還不快去準備準備。”若霜一派大氣的說道,心中雖是有些可憐那隻小狐狸的,但現今最重要的事便是熠彤的封后大典了,若是常人早就興奮急躁的手忙腳亂了,也就只有她還能如此安之若素與世隔絕一般安靜的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