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撞自己的母后,沖沖的走到張惜月跟前,重重的拉過張惜月的手腕,直到把她抓疼,興師問罪道,“是你驚動了太后!”
“不關月兒的事。”看著張惜月吃痛的咬著嘴唇,太后伸手擋住了錦夜昭,攔在張惜月身前,“皇兒,此事本就是你錯在先,月兒也不過是為你好,你如今刁難她作甚?”
“兒臣也是擔心母后的鳳體,進來母后本就小受了風寒,她無故為此等小事去驚動太后,實屬不該啊。”錦夜昭被太后甩開了手,看著張惜月故作委屈的做作面孔,他強壓下了心中的怒氣。
“此等小事?”太后驚異的反問一句,繼而撇過頭去,與他置起了氣,“皇帝原來把天下百姓的輿。論聲討當做小事!哀家不管,你今日若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儘管把她帶進宮便是。”
“母后!”錦夜昭無奈的輕喚一句,眼神不經意的瞟了一眼他們方才入宮的方向。
他在等一個人,可那人卻遲遲未來,正當他愁眉不展的當頭,一輛莊嚴的褐色馬車從方才他們來時的方向小跑而來,馬車前是一個斜坐的轎伕,轎伕牽著韁繩,急匆匆的趕著馬匹,身後掛著的是一簾褐色的轎簾,隨著馬車的起伏時上時下,邊上是一圈鑲金的花紋圖案,平素之中又帶著一絲高貴不可侵犯。
馬車很快就踏至這一行眾人不遠的地方,車伕倏地拉了拉韁繩,馬匹聽話的停在了眾人跟前,錦夜昭見那一輛素色的馬上由遠而近漸漸駛來,終於舒展開緊鎖的眉頭,露出一抹豁然開朗的笑容。
車伕跳下馬去,為轎內之人拉開了轎簾,先從轎中走出的是一個壯年男子,他臉部的輪廓鮮明如刀刻,濃眉大眼,鼻樑高蜓,剛毅俊挺的臉孔,異常陰沉緊繃著,全身散發著一股冷寒,一看便知是武藝超群之人,男子繼而伸手至轎中,拉出一隻纖纖玉手,緊接著又從轎內走出一個窈窕女子。
女子膚如凝雪,雪白的肌膚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一身淺色衣物也不顯得華貴,但顯然也是刻意的修飾過一番,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一雙人兒站於轎下,郎才女貌儼然一對恩愛佳人。
待女子跳下馬車,站穩了腳跟,那一行宮女又是齊身跪下,嘴裡依舊是異口同聲說著吉祥話,“參見長公主,參見洛將軍,長公主洛將軍萬福金安。”
喚了她們起身,兩人踏步走到太后與錦夜昭跟前,欠身一禮,“母后金安。”
長公主相助2
太后亦是扶起了來人,“潯兒快快起身,跟母后還行什麼禮。”
錦潯衝太后輕笑一聲,再看了一眼好似僵持不下的眾人,“母后,為何這麼多人堵在這飄香殿門外啊?”
太后本怒意橫生的臉在見到錦潯後終於緩和了些,而提到了此事又輕蹙起了柳眉,“你看看你這弟弟,貴為一朝天子,朝廷眾臣,後宮眾妃,天下子民,哪個不緊盯著他的一言一行,而你看他,竟如此出格把那青。樓女子帶進了宮來,還要封為夫人,賜她這飄香殿,你說哀家氣不氣!”
“母后原來是為此事煩惱啊。”錦潯在眾人不經意間與她身旁男子對視一眼,繼而走到熠彤身邊,再而拉過她的手牽至太后身邊,“此女名曰熠彤,幾月前兒臣而她在宮外相識,兒臣覺得與她很是投緣,就與她認了乾親,如今她是兒臣之女,也算是母后的外孫女了,只是礙於兒臣不想將此事過早告於眾人,才未及時告知母后。”
“哦?”太后這才正眼瞧了瞧熠彤,尖銳的似是要把人看穿的眼神緊盯著熠彤不放,“哀家問你,可有此事?”
熠彤自然從錦潯話中聽出了她的意思,心中已是瞭然,但表面上依然是不卑不亢,低頭回話,“回太后,確有此事。”
方才在錦潯身邊的洛將軍走上前來,對太后拱手一禮,他深知此刻正是推波助瀾的好時機,繼而爽朗的大笑出聲,“太后您有所不知,這幾月,潯兒對這女兒可是喜歡的緊那,每隔幾日就會召她來將軍府與她聊天兒,太后您也知道我們夫妻二人到如今也沒有一個子嗣,自結識了熠彤以後啊,可著實讓潯兒高興了不少。”
錦潯也向太后點了點頭,夫妻二人對太后說話有如嘮家常般協調。
聽了此話,太后看向錦潯的目光突然多了一份柔軟,“既然能讓潯兒開心,那便甚好,只是。。。。。。”繼而太后突然把話鋒一轉,“只是。。。。。。她怎會待在那種汙穢的地方?”
錦潯再看了一眼熠彤,輕拍了拍她的手,也是這個空隙讓她有半刻的時間思索,只一眼的時間,她便再回頭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