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託心腹人去辦,我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
招抒看到邢尚天的神情心裡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跪著說道,“殿下,您只管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眨下眼睛。”
邢尚天神色溫和了些,不過依然肅穆的說道,“這裡是我的手諭,你連夜出城,直奔金陵淮北大營找到嶽簿宭將軍……”
招抒從開始的震驚到後來的心緒紛湧,好一會兒才把情緒平靜下來,他毫不猶豫的上前接過手諭,臉上帶著堅毅的神情說道,“殿下放心,只要我招抒還活著就一定給殿下把這事兒辦妥當了。”
邢尚天又輕輕的補了一句,說道,“路上小心。”
招抒認認真真的看了眼邢尚天,跪了下來給邢尚天重重的磕了頭。
這一天的早朝卻是被另個一訊息炸開,因為於世潤的案子牽扯了一大批朝中官員,其中太子妃的父親吳形祉恐怕是最為被人關注的。
太子邢尚天讓徐忠義來監督此事,吳形正因為事關親弟,也被牽連進去和吳形祉一起被抓入了天牢裡,恐怕這是第一個被貪汙案連罪的內閣首輔了。
這件案子朝野震驚。
***
顧湘有好幾天都沒見到邢尚天了,她心裡很是擔憂,不知道自己提醒的事情有沒有奏效,能不能避免揚州之亂,結果這一天早上就覺得噁心的厲害,她心裡有些疑慮,算了算時間似乎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來月事兒了,難道是又有了?
春芽在一旁眼睛都冒著興奮勁兒說道,“娘娘,你是不是又有了。”
不過一會兒,柳枝就把太醫喊了過來,一診脈,果然就是喜脈,顧湘就吩咐柳枝賞下眾人,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柳枝代替顧湘賞了太醫,又開了箱子,每個人發了五兩銀子的賞錢,弄的整個靈犀宮裡就喜氣洋洋的。
和顧湘這邊的喜氣洋洋不同,因為父親吳形祉被牽扯進於世潤的案子當中太子妃吳蘭曦很不好過,早上她就看到哭哭滴滴的母親黃氏,不過四十多的人看起來卻像是一夜就老了十歲一般,黃氏抓著吳蘭曦的手就說道,“娘娘,你要給你爹做主啊,他不過就是收了些銀子而已,他什麼都沒有做啊。”
香凝在一旁坐立難安的說道,“夫人,你叫娘娘怎麼給老爺做主呢?老爺又不是沒有收受過賄賂,這不是為難娘娘嗎?”
黃氏冷著臉對著香凝罵道,“你這個小蹄子,跟著太子妃才幾天就這樣的敢對我這麼說話,你哪裡來的膽子?老爺收那麼許多銀子還不是為了讓我們日子過得好些而已。”
香凝被罵的不敢說話,只好低著頭,一旁的太子妃吳蘭曦卻是一副麻木的表情,似乎這些人說的話都跟自己無關。
“娘娘,你倒是說話啊?”黃氏著急的抓著太子妃吳蘭曦的手說道,“你爹他現如今呆在大牢裡,連飯都吃不上。”這會兒黃氏可真是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把那玉佛拿回去,可是就算拿回去又怎麼樣?那些證據都是來至於揚州鹽業局的官吏那邊。
黃氏足足哭了不下半個時辰,連眼睛都哭腫了也不見吳蘭曦有反應,忍不住吼道,“你到底說個話啊!”說道這裡,又補充一句,“就算你不管了,倒是把那銀票拿過來,我回去自己想辦法去。”
“娘。”太子妃聽到銀票兩個字的時候終於有了反應,她看著黃氏,眼睛裡閃爍著一種詭異的光芒,“娘,這事是爹爹不對,你叫我如何幫忙?”
黃氏見太子妃這般說,氣道,“你怎麼這般冷血!行了,把銀票給我……,家裡現在都沒銀子了。”
“娘,我是堂堂大祁的太子妃,我自然要做出表率來,不能做到大義滅親,也不能這般袒護父親,那銀票乃是贓物,我自然會不會還給你的。”太子妃一臉正義凜然的說道。
黃氏震驚的看著太子妃吳蘭曦,似乎第一次見到她一般,脫口而出說道,“你到底在說什麼?這可是你的父親!”
吳蘭曦大義凜然的說道,“正因為是父親,我作為太子妃更不應該袒護才是。”
黃氏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她身子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好一會兒穩住心神,指著吳蘭曦說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
吳蘭曦別開臉,低頭說道,“作為女兒我自然是想幫父親,只不過作為大祁的太子妃,娘,我也有自己的苦衷。”
這話還沒說完就見黃氏一個上前狠狠的甩了吳蘭曦一個耳光,那清脆的聲音迴響在殿內,另人震驚,吳蘭曦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黃氏,一狠心,咬牙說道,“娘,你這麼逼著我,我也不會給爹爹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