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內,天氣異常的溼冷,似乎與以往都有些不同,不過一會兒從陰沉的天空中飄蕩下來,守門的兵將忍不住咒罵道,“這什麼鬼天氣,竟然下雪。”隨即跺了跺腳,似乎這樣才能暖喝一點,“那幾個都去參加統領大人的生辰宴,這會兒肯定吃香喝辣的,說不定還能摟個聚香樓的女子……呸,偏我就運氣不好,被留了下來。”正在這兵將罵罵咧咧的心情不好自言自語這會兒,不遠處傳來提提踏踏的馬蹄聲。
不過一會兒那人便是來到了門口說道,“開門,開門。”
那兵士本就有些不高興,這會兒見來人這般囂張便是罵道,“滾滾滾!不知道城門已經關閉了嗎?”
那人冷哼一聲,回罵道,“你個狗東西,睜大你的狗眼瞧瞧本爺爺是誰。”
那兵士聽眼前這位說的兇狠,心中一愣,想著難道說是哪裡來的大神,便是走到了燈下準備瞧下來人,等著看清了來人心裡咯噔一下的,差點跪了下來,顫顫抖抖的說道,“是你……”
不過一會兒,那人從就揚州城內走了出去,臉上帶著嚴峻的殺氣,他的鞭子拼命的抽打著,似乎希望身下的坐騎變成了千里駒,一夜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那兵士看著人離去,忍不住自言自語道,“真是奇怪,到了這會兒,這三更半夜的知府大人連個親隨都沒有帶,一個人去哪裡?”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遠處過來一對人馬,那帶頭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子,身上穿著甲冑,臉上帶著濃重的殺氣……,這個人他見過,不就是前陣子嶽將軍派來的頂替那位張統領的人,是姓餘的一名統領。
餘統領連馬也不下趾高氣揚的問道,“剛才可是有人出城了?”
“啊,是啊。”
餘統領皺了皺眉頭,露出幾分冷意,手按在了一旁的腰刀上,問道,“是誰?”
這兵士姓房名莫事,是曾經上過戰場的人……,剛才知府大人離開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幾分不對味,這會兒這幫餘統領帶領的人過來詢問,每個人都殺氣騰騰的,似乎來者不善,他就知道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了,本想脫口而出的知府大人四個字給嚥了下去說道,“不認識,就是手裡拿著文書,我不好不放人。”
餘統領死死的盯著兵士,那眼睛就跟刀刃一樣的似乎能把人一刀一刀的割了下來,讓人瞧著心裡很是難捱,房莫事被瞧的臉色慘白,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求饒道,“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啊,要是我說句假話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旁的隨從說道,“大人,說不定是往那邊跑了,這深更半夜的,他一個人……,總不好撇下老小自己出城去。”
餘統領這才收回了目光,對著那隨從說道,“你們幾個留下來守著,我們去那邊檢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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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在外忐忑不安的等了好一會兒,屋內傳來邢尚天帶著幾分沙啞的怒音,“滾進來。”
李成戰戰兢兢的半天,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的,卻不敢耽誤,硬著頭皮忙不失迭的快步走了進去,屋內瀰漫著澡後的沐浴香味,顯然這兩位主子剛剛洗好澡,他卻頭也不敢抬生怕看到不該看的場景,低頭把手上的摺子遞了上去,說道,“是揚州密報。”
邢尚天正忍著怒氣呢,聽到是揚州兩個字,臉上立即就變的嚴肅了起來,接過來開啟了一看,不過一會兒臉上就陰雲密佈,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奏摺……,似乎下一秒就會把它撕碎一般的,顧湘在一旁嚇了一跳,她還是頭一次看到邢尚天這般的息怒形於色,忍不住握住他的手,邢尚天只覺得晴天霹靂一般的……,心中熱血翻滾,結果就感覺到手上一緊,他轉過頭一看,顧湘正一臉擔憂的看著他,他腦子一陣清醒,努力的壓了壓怒意,才溫聲說道,“我去下御書房,可能會很晚回來,不要等我。”
顧湘見邢尚天雙目清明,但是語氣卻比之前還要陰冷,便是擔憂的說道,“殿下……”
“沒事。”邢尚天安撫的拍了拍顧湘的肩膀,隨即便是起身,顧湘趕忙下了坑頭給他換衣,束髮。
等著邢尚天走後,屋內就顯得有些空蕩蕩的,顧湘想起邢尚天剛才的反應就覺得心裡很是不安,她開始努力的回想那一段野史裡的記錄,但實際上很多都已經跟她看過的內容不相符,包括本應該成為皇后的汪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御書房內邢尚天的臉色異常難看……,他狠狠的拍著桌子罵道,“真是反了!”
石進溫跪在地上,把地上的奏摺撿了起來說道,“殿下,此事還是早作決斷為好,我恐怕……,那邊可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