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路上飛奔,顧湘在裡面覺得晃盪的快要吐了,只是,她心裡卻是萬分焦急,只恨不得那馬車能在快上幾分,邢尚天在一旁握著顧湘的手安慰道,“肯定是想多了,昕兒和明惠不會有事的。”
都說孩子和母親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顧湘雖然從不相信這些說法,但是今天這感覺實在是太強烈了……,似乎能聽到嬰兒的啼哭的聲音。
等著馬車進了皇宮的東門,剛剛換了輿車,卻是看到李成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想必他跑的很急,額頭上都是汗水,那背後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大片,他看到顧湘和邢尚天,急慌慌的說道,“殿下,娘娘,大事不好了。”
顧湘揪著手帕問道,“出了什麼事?”
“是皇后娘娘。”李成跪著顫顫抖抖的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吃過了晚飯,皇后卻忽然到了靈溪宮,說是自己膝下空虛,想要把小皇孫抱到自己跟前養著,無論誰勸著都不聽,李成讓人一邊拖著時間,一邊過來看看太子殿下回來了沒有,結果就剛好遇上了。
李成的話剛說完就聽到顧湘忍不住咬著手帕哭了起來,邢尚天緊緊的捏著馬鞭,好容易才讓自己沒有破口大罵,說道,“還不快帶路。”
李成想也不想在前頭跑著帶路,卻被邢尚天一下子拎到了輿車上,他說道,“你在這裡陪著娘娘過來,我先行過去。”說完便是下了輿車來,拉了一旁的馬兒,連馬鐙都沒用直接躍了上去,手上的鞭子一揮,那馬像是箭頭一樣的就衝了出去,身後幾位大內帶刀的侍衛猶豫了那麼一會兒,卻也都上了馬,跟隨而去。
顧湘強忍著眼淚,讓李成架著輿車朝著靈溪宮而去,心裡卻想著,下次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孩子離開自己一步。
邢尚天感到靈溪宮的時候,聽到了嬰兒啼哭的聲音,他心下如同刀割一般的難受,下了馬就朝著殿內而去。
燈火通明的殿內,皇后正指著抱著孩子不肯撒手的春芽謾罵,說道,“你不過是一個奴婢,如何敢這般大膽的攔著本宮?不要命了嗎?”
春芽倔強的不吭聲,卻是抱緊了懷中的孩子,一旁明惠抓死死著柳枝的手忍不住哭著,說道,“皇祖母,弟弟還小,你不要帶走他。”
邢尚天見了這一幕,眼睛裡冒出火來。
邢盺抽著氣啼哭,似乎要背過氣了一般,顯然嚇的不輕,明惠渾身顫抖,卻是強撐著說話,抹了一把眼淚說道,“皇祖母,你要是想找人說話,那我陪著你好不好?”
皇后陰著臉,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來,“我要你做什麼?不過是賠錢貨而已。”說道這裡便是對著一旁的宮女說道,“還不把小皇孫給本宮抱過來?”
那些個宮女聽了只能硬著頭皮的上前,卻忽然聽到一聲喝聲,“都住手!”宮女們嚇了一跳,往聲源而瞧去,卻看到手上拿著馬鞭,身著一件常服,卻是掩飾不在其威嚴的太子邢尚天。
皇后本想著今天可真是天賜的良機,正好趕上這兩個人不在,得趕快把孩子抱走,等著抱回去了,管他天皇老子來了也撒潑打滾,只當不知道,皇帝那老東西對她多有愧疚,她就說死抱著孩子不放,他又能如何?又不是沒有把孩子養到皇祖母跟上的慣例,呵呵,到時候這小皇孫便是她的囊中之物。
只要她養著這孩子,太子自然要對她客客氣氣,皇上也自然會看重她幾分,等著孩子大了也必然會親近自己。
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盤,卻無奈這靈溪宮裡人頑固不化,特別是那顧良娣身旁的□□芽的宮女,竟然是一副死活不肯放手的樣子,就在這時候,誰能想到邢尚天來竟然趕來了。
明惠看到邢尚天,忍不住哭著跑了過去,拽著邢尚天的腿哽咽道,“爹,皇祖母要把弟弟抱走,你不要讓她把弟弟帶走好不好?”
邢尚天抱著女兒,好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憤怒,轉過頭對著春芽說道,“還不把昕兒抱進去,這般啼哭像什麼樣子?”
春芽聽了如負釋重,應了一聲,便是抱著邢盺進了裡邊的廁間。
皇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計劃化為泡湯,心中氣急,指著邢尚天罵道,“本宮不過是要把小皇孫抱過去養,你就這般提防著,真是我們大祁的好太子!”皇后在好太子三個字上重重的念著,似乎在譏諷邢尚天小肚雞腸,“上不得檯面的庶子就是庶子,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的行為不端。”
邢尚天直勾勾的盯著皇后,目光森冷,令人看著膽寒,正待說話,忽然就聽到殿外一個洪亮的聲音,“到底誰是庶子?”
眾人往殿外一瞧,皇帝臉上帶著幾分怒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