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了一跳,隨即問道,“這是哪裡?”
顧九就說道,“兄臺一早就倒在我家門下。”
那人聽了忍不住熱淚盈眶,說道,“是我認錯了門,我原是揚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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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尚天正在書房看石進溫遞上來的摺子,兩個人皆是一副沉重的神色,好一會兒,等著邢尚天把摺子上的內容看完便是說道,“這是陸行送上來的?”
石進溫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早上剛到的。”
邢尚天背手而立,在屋內踱步了半天,似乎正在沉思一個複雜的問題一般,好一會兒他才回到案桌上,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只聽“啪”的一聲,邢尚天眼睛裡冒出火來,厲聲說道,“於世潤一家子幾十口竟然一夜之間都被燒死了!”
石進溫看著邢尚天震怒,趕忙跪著說道,“殿下息怒,這是微臣失職啊。”
“起來,這根你有什麼關係!”邢尚天伸手扶了一把石進溫,見他起來又說道,“這個案子我本以為不過是一個鹽商的販賣的私鹽的事情……,正好可以作為藉口把鹽業局的人整頓一番,把那些各有心思的小鬼,大鬼們都扯出去,讓那些真正的頂用的國之棟樑為本太子辦事,卻沒有想到,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案子竟然幾個月都沒有結案。”
石進溫皺著眉頭,想了又想才斟酌的說道,“殿下,此事恐怕還需的一個人來辦,其他人恐沒有這份魄力去徹查此事。”石進溫本來也想過,一個揚州首富能被人查出販賣私鹽,這顯然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官商勾結,一個商人想要走到於世潤這個位置,自然少不了上頭有人……,於世潤被抓個現行,這明顯就是說明敢動他的人,是個位高權重的人,所以才讓於世潤的保護傘失去了作用。
之前石進溫特意派了陸行帶著聖旨秘密暗下揚州,讓揚州知府來督辦此事,結果案子遲遲沒有進展不說,今日又傳來訊息,那於世潤一家女眷,稚子,竟然一夜之間都被火燒死,無一生還。
事到如今,這案子就已經不是簡單的一個鹽商案了。
邢尚天忙問道,“是何人?”
“馬寅。”
“他?”邢尚天低頭看著石進溫,冷笑道,“本太子雖有愛才之心,可此人卻並無報效之意。”
馬寅是前朝兵部的主事,此人斷案如神,更難得是剛正不阿,執法如山,倒是一位難得的人選,只可惜,自從大祁初定之後,便是辭官回家,不肯入仕。
石進溫笑了笑,說道,“殿下,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能不能一試。”
邢尚天看著石進溫,見他笑的像一隻狐狸,忍不住說道,“你且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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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邢尚天回來的時候,似乎顯得心情很好,顧湘看著那笑模樣就說道,“什麼事兒值得殿下這麼高興?”
邢尚天喝了一口果茶,只覺得滿口水果的清香充滿了自己的口腔,舒服的喟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出去走走,今天就帶你出去。”
顧湘驚喜委屈的說道,“出宮?”
邢尚天點了點頭說道,“我讓李成給你帶幾件能穿的衣服。”
自從去年去了一趟避暑山莊之後,顧湘可是一直都被關在宮裡,可把她給憋壞了,聽了這話顯然很是高興,說道,“可以去天香樓嗎?”她可是還記得哪裡的烤乳豬可是一絕,一直都記得呢。
“就知道吃。”邢尚天無奈的點了點顧湘的鼻子,說道,“恐怕沒有那許多時間,不過看情況吧。”
不管能不能去天香樓,只要能出宮就是一件挺高興的事情,顧湘接了李成送來的幾件常服,正準備去換衣服,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她和邢尚天出去了明惠和邢盺怎麼辦?
不是她想把太子妃等人想成壞人,實在兩個人之間有著利益衝突,她不能放心。
邢尚天聽了顧湘的顧慮,雖然覺得顧湘實在是想的有點多……,這滿靈溪宮裡都是他的心腹,就是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又怎麼會出狀況?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看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