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上的波動。
可是邢尚天卻不敢大意,他知道祁、太、祖,看似粗狂外露的性子,但其實內心城府不淺,很多事情也只有你後來細想才能看出門道來。
“噢,太子來了?”皇帝看到邢尚天似乎並沒有意外,笑著讓一旁的宮女給邢尚天擺了座位,隨即又拿了酒杯出來,“正好,你賠朕喝一喝,剛才喝的實在不夠痛快。”
一旁的小美人是皇帝的新寵,於貴人,剛剛二八的年紀,嬌美的像是一朵花一樣,此刻見太子來了,便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
她今日身子不舒服倒是沒有去宴會,所以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子……,這麼一撇,她就覺得頗有些心驚,太子當真是美男子也,風姿秀逸,容顏俊美,堪堪那麼一坐著就有種行雲流水一般的令人仰慕的風姿。
於貴人想到自己整日的伺候著如同她祖父一般的男人,雖然保養得意,但是那肌膚早就鬆弛掉,臉上也諸多皺紋,這麼一想就覺得心裡憋屈的厲害,卻是不動聲色的繼續彈著琴,一切都是命……,狠心的爹孃為了榮華富貴已經不顧她所想,她又有什麼選擇?到了宮裡就只能想盡辦法的活下去。
邢尚天酒量不俗,要說這個還得感謝他的師父,那就真的是一個酒鬼,可以好幾天都不吃飯光喝酒……,邢尚天還小的時候師父還能顧忌他一下,後來就不管了,兩個人經常是坐在柳樹下的石桌邊,就著一碟鹹魚喝一整天。
祁、太、祖被邢尚天的捧著喝的盡興,從一個小酒杯換成了小碗,又從小碗換成了中碗,等著月亮爬上樹梢的時候,兩個人都醉了。
“哈哈,朕倒是沒有想過,朕的太子竟然是這般好酒量。”祁、太、祖看著邢尚天,有種越看越喜歡的感覺,這個身材頎長,眼神堅毅的男子就是他的兒子,他早就知道他是不同的,身上流著……,不同於皇后生的孩子,看似溫順,骨子裡卻藏著狼一般的嗜血,堅韌不拔。
這些年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知道,他最喜歡的兒子就是他,不是因為他的母親,也不是因為愧疚,更多的是一種驕傲,這個兒子太像他了。
“師父才是好酒量。”邢尚天靠著椅背說道,“就是時常被山下的酒樓追著討要酒錢,實在是有點狼狽。”
“他倒是把你教的很好。”祁、太、祖說到這裡,哈哈一笑,“我說一年給他一千兩的束脩,他偏說你是他的弟子,師父哪裡有收弟子的錢的?結果一分錢都沒拿。”說完就瞥了眼邢尚天,那意思就是不是我不給錢,是他不要啊。
邢尚天想起自己那常年貧苦的日子,默默的流淚。
兩個人又聊了許久,等著邢尚天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祁、太、祖困的快要合上眼睛了,不過卻是語帶冷意的說道,“剛才那個獻舞的女子你不必覺得尷尬,朕還沒昏庸到美色難辨的地步。”
邢尚天心中一緊,知道他等著就是這句話,趕忙說道,“兒臣……,正想稟告父皇,那女子身份實在有些可疑,如果兒臣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太真帝的小女兒,只是見過她人極其稀少,一直都沒有找到證據而已。”
祁、太、祖一下子就睜開眼睛,眼睛裡深沉陰冷,令人心中一凜,“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邢尚天直直的對視過去。
祁、太、祖向後一仰,頗為難過的說道,“原來是這樣,皇后……她已經到了這般不折手段的地步了嗎?”
對於皇后邢尚天卻不敢多言,無論皇后做出多麼令人厭惡的事情,都是邢尚天的母后,作為以孝治國的年代,他只有順從的份兒,起碼是要表面順從。
好一會兒祁、太、祖才恢復了心神,頹然的說道,“你下去吧,此女子的事情朕自會處理,不管她是不是前朝餘孽,這般興風作良,離間你我父子情分,須得斬草除根。”
當著侍衛把李晗從房間裡抓出來的時候,李晗是驚愕的,更是手足無措的,她不明白事情怎麼會這樣,她明明看到祁、太、祖眼中貪婪的□□,難道自己這樣傾城的容貌還不足以打動那個老賊?
不,這中間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李晗當然知道自己這做法太大膽,大膽倒有可能會掉腦袋,可是她自信自己的容貌可以征服皇帝,征服邢尚天,讓他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多更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