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loli蹦蹦跳跳地回返,沙迦的神情似喜似悲,似贊似怒,最終,化為一句詢問:“小友,那是什麼舞?”
我跟你這個連舞是什麼估計都不大清楚的土人解釋那是什麼舞?那我還不如找一隻牛去彈琴呢方天淡淡微笑,真真誠誠地道:“前輩,你知不知道太陽光是什麼顏色?”
這是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用一句傳說中的術語來說,叫做“顧左右而言它”。
沙迦被方天這一問問懵了。太陽光是什麼顏色?莫非小友這一問和那是什麼舞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不過沙迦仍然抬頭看看天,然後又低頭看看地,再然後就陷入沉思中去了。在他沉思的時候,方天像一隻樹葉一般,飄呀飄地飄走了。
方天飄到了後院,房間後面,也就是梅花樁那裡。
團裡的那些野獸們還都沒有起床,不過安德森這個隊長倒是起得挺早。——剛才小loli跳舞的時候,他就從井裡鑽了出來,現在,已經開始鍛鍊了。
一條響噹噹的百分百符合綠林大漢形象的夥計,揹著手在木樁上學青蛙跳,看起來其實挺可笑的。不過方天當然不會無聊到笑安德森的地步,他站在地,靜靜地看著安德森的鍛鍊。
這是一個很樸素的動作,但是其實,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人的整個身體都在活動,頭、脖頸、肩、肘、前胸後背、腰、腿、膝、足裸,無不在照顧範圍內,而且,活動得相當合理。
要是在方天前世那個時候,誰有什麼肩周炎啊西瓜腰啊電腦病啊亞健康啊什麼的,每天扮青蛙跳上一週,啥病都會沒了。
而這個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稀奇古怪的毛病當然與安德森等人無緣。不過憑著武者對自身身體的特殊敏感,他們喜歡上了這種鍛鍊。
前幾天小伯格那些小傢伙還想上來跳呢,結果被安德森一腦刮刮回去了。
他們還沒到玩這個的時候,還是推石滾去吧
不知是不是受到方天前段時間提醒的緣故,安德森的動作中,流露著一種說不出的節奏,以至於這似乎有點可笑的青蛙跳,都被他跳出了某種美感。
矯健而又有序的美感。
果然還是武者適合玩這個玩意兒
看了半晌,方天微搖搖頭,一個小箭步,再次像一片樹葉般直接躍上了離地兩米高的木樁。跳上木樁,方天還有閒暇亂想——要是保留著現在這樣的本事回地球,飛簷走壁什麼的,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盤小菜了
不遠處,安德森一個虎撲,像他衝撞了過來。
方天再再次像樹葉一般飛走,這一飛,就再不停,魔法的感應,再加上這些天來一直不斷的身體鍛鍊,足以讓他隨心所欲地在木樁間遊走,以安德森現在的水平,在木樁上拍馬都追不上他。
當然,木樁上也不能拍馬。:)
受安德森等人的影響,方天現在也習慣了晨練。所以說,環境對人的影響很大的呢。一個天天烤羊肉串的人到森林裡肯定會成為大型食肉動物的第一目標;一個像方天這樣的小魔法學徒,在武者群中混久了,也會不知不覺就沾染上武者的很多習慣和生活方式。
不過穿只大褲衩站在井邊沖涼這個習慣方天還是堅決不讓自己養成的。
由此,他也堅決了儘快把浴室弄出來的決心,準備近期就花上兩週左右的時間,把方方面面想一下。——這就是非專業人員的悲哀,不止是動手能力不行,就是相關方面的動腦能力,也完全就是渣。
晨練之後不久就是早飯。
也是在吃飯的時候,方天才忽然發現,他把莫里希和帕特這兩難兄難弟遺忘很久了。
莫里希從憔悴變得更憔悴,不過眼中,有時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精光。他的整個人的氣質,也稍稍變得精悍了點。
至於帕特,現在已經魅力凍人了。方天讓他疏理過去,儘量讓心思變得透明,然後在透明中生出堅定。但是這位仁兄,似乎關閉了過去的通道,直接變成冷麵人了。
這種透過封閉心扉而帶來的堅定與銳利,方天不屑一頓。
方天本來以為帕特或者莫里希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但是現在看來,要麼是他的表述能力差勁,要麼是他的思維方式和這個世界還沒有接軌,要麼是這個世界的土著在意識心態等方面還純屬幼兒期,再要麼,帕特是先天性腦癱,莫里希是半腦癱。
無論如何,必須和他們談一談了。
於是飯後,方天先在房間中整理了下思路,大概半小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