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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當然,生活條件的好壞,還是要看這間屋子是在什麼地方——以張知秋所知的、這個位於山西北部的秀容市來說,這間房屋所代表的,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中上之家了。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張知秋現在很頭痛——不僅僅是生理上的,而且也還是心理意義上的“頭痛”,因為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一系列非常詭異的事件。

在張知秋的印象中,自己是在高二的暑假那年和父母一起去北京的列車上出現意外的,當他從火車的臥鋪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置身於北京的一座公園之內。

接下來的記憶有些變得零零碎碎:首先在北京的任何記憶已經完全地想不起來,而且自己是因何受傷、又是如何會“穿越”到那個大東山所在的世界,更是沒有絲毫地線索。

至於這間房屋,張知秋是在三個月前“清醒”之後,於當晚在吳老頭家自己所佔據的西廂房臥室的床上,強烈地思念父母和自己的家之時,於瞬間“閃回”的。

當時大吃一驚的張知秋,在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時,於眼淚終於忍不住地泉湧而出的同時,也瞬間想起來所有關於這間房屋的相關事情。

近三個月以來,張知秋每天都會出沒於這間屋子,理論上來說,這裡應該是張知秋的“家”,但張知秋卻是知道,這裡其實只是一個“家”的複製品。

這裡是位於秀容市北部郊外的一個小村,張知秋所在的這個“金山苑”小區,是村裡在兩年前拿出來直接賣地的。

換句話說,雖然這塊地是非農業用地的廢棄河灘,但這個小區裡的所有房屋,嚴格說來都是屬於非法的違章建築,充其量也就只能算是個“小產權”。

這個佔地約有百畝的小區被分割成最小二畝一塊的土地分別出售,其中最大的一塊地是被一家企業買去建了一幢五層的家屬樓。

這幢樓在當時曾被作為市裡建設的“限價房”專案上報,在被曝光後也曾經是轟動一時的,但後續如何,張知秋就不知道了。

張知秋當年在買了其中的一塊地後,按自己記憶中“家”的結構,復原了這個三室一廳的房屋,連陽臺也沒有落下,只不過這個三居室是平房,與周圍的一幢幢風格各異的別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事實上,這個集中了數十幢高檔別墅的小區在第一期之後就被叫停了,但奇怪的是,卻只是追繳了一些當時仍還空閒的土地,而對這些已然建好的別墅,似乎都以預設的方式得以保留下來。

坊間傳言,這些別墅的主人中有人手眼通天——這一點雖然沒有能夠具體落實到哪個人,但這個小區卻確實是因為省裡有人“說話”,才得以保全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小區裡的人員結構非常地複雜,業主不僅僅有秀容本地人,還有秀容市下屬的十多個縣、市,以及周邊城市甚至省城太原的那些有錢且敢於冒險的人。

其實,象類似的“小產權”房屋在全國各地都已經是氾濫成災,也不多秀容的這一家,只不過這裡更為直接——只管賣地,卻是連蓋房的功夫都等不及了。

張知秋之所以要如此作為,卻是因為,他們這一家人在兩年前的火車上出了那次“莫須有”的事故之後,就已然被從這個世界上給“抹去”了。

所謂“抹去”的意思,就是沒有人記得這個世界上曾經有過他們這麼一家人,而且極其詭異的是,他們一家所生活過的痕跡也被抹的一乾二淨。

比如說,張知秋記憶中曾經生活過十多年的家。

事實上,那幢樓房和那間房屋都還完好無損地在那裡,但房屋的主人卻是另有其人了,那家人張知秋認識,本來就是他老子的同事。

但問題是,這家人的一家五口人,卻是沒有一個認識張知秋,並且差點把貿然登門的張知秋給扭送到派出所去。

在張知秋最後的記憶中,自己之前似乎一直都是嘗試著在北京尋找自己地父母的,期間只返回老家幾次,但大多時也只是為了這幢房屋。

不過,所有的記憶也就到此為止了,從屋裡的日曆以及張知秋自己的記憶來看,從那時至今已然過去了兩年。

但是,從那時起到現在這兩年的時間,張知秋大多數就是一片空白,直到在大東山之前。

在大東山的這段經歷,張知秋到是記憶尤深的——那個吳老道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由此也讓他對吳老頭這個齷齪的鬼祟老道恨的有些咬牙切齒。

事實上,在這十多個月以來,張知秋一直都是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