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但墮藏根本找不到破解這個死路的方法。
所有被關到角鬥場牢房的人都活不過一天,所以角鬥場根本也沒有必要為這些必死的人準備食物,一般說來很少有人能連續三天活下來,所以像墮藏這樣的例外在這個角鬥場還是頭一次。
於是墮藏只好在飢餓的情況下繼續參加每日的角鬥比賽。
墮藏現在反而有些感激那個神秘人,多虧他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進行極限訓練,這才讓墮藏即使在飢餓的情況下也能發揮出正常的戰鬥水平,和往常不一樣的是,墮藏為了節約自己的體力,一改之前的戰鬥風格,而是開始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所有的人。
結果這讓墮藏的名聲變得越來越響,每天來看決鬥的人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即使墮藏已經適應了極限環境下的生存,但作為有血有肉的人類的他也依然會被生理極限所控制。
到了絕食的第四天,墮藏已經無比的虛弱了,隨之而來的是肌肉萎縮和嚴重的脫水症,墮藏已經沒有辦法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去戰鬥了,現在的他只覺得十分頭暈,有時還會陷入幻覺之中。
然而即使在清醒時,墮藏也想不出究竟還有什麼辦法才能解決現在的困境。
在又一次勉強的勝出後,墮藏並沒有把兵器全部放回兵器架上,而是偷偷地藏了一把匕首在身上帶回了牢房。
墮藏雖然明白了神秘人將他送來這裡的原因,卻依舊沒有猜出神秘人將他送來這裡的意圖。
以往神秘人訓練他都是帶著一個明確的意圖,只要自己達到了他的要求就算是完成了訓練,可是這一次,神秘人究竟希望他在這個角鬥場中做些什麼呢?
墮藏的頭又開始眩暈了起來,他沒辦法再集中精力去想神秘人的意圖,但是隻有一件事他是知道的,再這樣下去的話,以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看來,恐怕自己再也撐不過明天了。
只有這一點墮藏是絕對不會允許發生的,無論如何他都要繼續的活下去。
不管神秘人希望他做什麼,但墮藏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否則自己在這裡只可能會被餓死或是被殺死。
這時又一個新的獄友被送了進來,但這次的獄友看起來卻不向以前的獄友一樣和善。
這個臉上帶著長長刀疤的男人進了牢房後看到了躺在地上虛弱至極的墮藏,一腳用力的踢在了墮藏的腰上,把墮藏直接踢飛到了牆上。
“小兔崽子滾遠點,老子可是最喜歡殺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孩子了,你給我小心點,要是敢打擾老子休息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墮藏捂著腰蜷縮著身子,看著不可一世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滿了戾氣。門外的守衛已經把所有人押送到了牢房中,開始離開,等到守衛已經全部走遠的時候,墮藏慢慢的站了起來,向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走去。
男人看見墮藏向自己走來,冷笑了一下,捏了捏拳頭說道:
“看來你是沒聽清我說的什麼,本來我還想留你一命,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
男人話還沒說完,墮藏已經瞬間從背後掏出了匕首,用閃電般的速度將匕首直接捅進了男人的喉嚨。
男人瞪大了眼睛捂著喉嚨,想說什麼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墮藏並沒有讓男人掙扎,他反手將匕首抽了出來,頓時男人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再無聲息了。
看著滿地的鮮紅液體,墮藏的喉嚨發出了“唔吱”的聲音,這是因為雖然墮藏想咽口水,但他已經連一點唾液都沒有了。
墮藏沒有絲毫猶豫跪的倒在地上,瘋狂的吮吸著男人喉嚨中湧出的溫熱的甘露。
隨著血液的補充,墮藏感覺到身體裡的活力開始再次運轉,由乾渴所帶來的灼燒感也開始逐漸緩解,然而正當墮藏剛剛沉浸在如沐春風的感覺中,他才發現從傷口處再也吮吸不到任何東西了,僅僅是血液完全不能充實他飢渴已久的腸胃。
所以墮藏再次看向了屍體。。。。。。
墮藏的心中只有對生的渴望,他對此並沒有任何的不適感。人本身就是動物的一種,在後天的禁忌約束下開始逐漸產生文明,而文明使人向更高的層次去追求,所以人才稱之為“人”。然而一旦人類把生存當做最重要的事情,人類就會退化到最初的本能追求上,那麼人就再次迴歸到了動物的形態。
墮藏現在就已經不再是人,只是一頭瘋狂的野獸而已。
於是整個牢房中都滲出了可怕的聲音,有些被關在其他牢房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