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已經進門小半年了吧?現在還沒個音信,姐姐怎麼也不著急?他們隔壁可是急的不行呢!”
胤禛隔壁是胤祉,胤祉和董鄂氏成親將近一年,肚子一直沒反應,榮妃當面不說,背地裡臉拉得老長,不過因為她上次給胤祉送女人,引起皇帝不滿,現在也不好做什麼,只能自己生悶氣,因為董鄂氏孃家一直興旺發達,她不好下董鄂氏臉面,有氣就只能自己憋著了。
胤祉雖然是個痴情種子,已經芳魂遠去的喜塔臘氏是他心口的硃砂痣,窗前的明月光,與之相比,董鄂氏雖然不是蚊子血和飯粘子,也沒比這兩樣強多少,胤祉一方面眼紅她家的勢力,另一方面又嫌棄董鄂氏粗鄙,不像喜塔臘氏才華橫溢,所以他對董鄂氏忽冷忽熱,態度詭異的很,倒是他那幾個侍妾,紅袖添香玩的不錯,吸引著他的眼球。
與之相比,胤禛的後院簡直乾淨的稱之為淒涼都不為過,只有一個嫡福晉和一個侍妾,胤禛從小被蘇蘭芷嘮叨著要敬重愛護嫡妻,而薩伊的性格大方爽利,一點兒也不矯揉造作,很投胤禛脾胃,小夫妻倆感情好著呢,他一個月除了薩伊不方便那幾天,都是宿在正房,就是薩伊不方便時,他也多是在書房安置,至於侍妾王氏,在他眼裡幾乎是個透明的。
“薩伊才進門五個月,中間還給溫僖妹妹守了百天孝,算起來他們在一起也不過兩個月,哪有這麼快懷上的?我還記得當年我跟了皇上兩年多才有的茉雅奇,可見這事強求不來。其實我倒是覺得大阿哥做的挺好,一門心思想生個嫡子,為此不讓任何侍妾有孕,專寵大福晉,人家小兩口合合美美的,這不也挺好?依著我的意思,只要薩伊能生孩子,胤禛有沒有侍妾都沒什麼關係,嫡子總比庶子好吧?再說,看看排行靠前的那兩位,不就是因為嫡長之爭,才弄得跟烏雞眼一樣,可見想要安穩,還是要有個嫡長子,妹妹你說是不是?”蘇蘭芷說。
宜妃一拍手:“還是姐姐看得清楚,可不就是這個道理麼!可惜有人就是想不明白,什麼都想佔了,也不想想,哪有這麼好的事?以後有的她後悔!”
蘇蘭芷笑笑,宜妃看天色不早,笑著告辭了。她剛走沒多久,宣嬪就帶著人過來拜訪,蘇蘭芷忙把她迎進門,文娟重新上了茶,宣嬪喝一口,笑道:“還是姐姐風雅,我就不知這茶葉有什麼好的,泡出來的茶覺得喝著又苦又澀,沒滋沒味的,哪有草原上的馬奶酒喝著舒服?”
蘇蘭芷也笑了:“快別提‘風雅’二字,我也素來不愛喝茶,只是在客人來時上一些,一來顯擺一下我的好茶葉,二來附庸風雅,也好唬一唬不知情的人,妹妹可不就被我唬著了?”
宣嬪擊掌而笑:“姐姐說話就是爽利,不像別人,一句話非要轉七八十來個彎兒,聽得我頭昏,還是跟姐姐說話自在,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不瞞姐姐,我聽太后娘娘說,這次我能晉位,是姐姐在皇上面前幫我美言,我感激姐姐,特意來向姐姐道謝。”說著一揮手,跟著她的侍女遞上一個盒子,她接到手裡,又雙手奉給蘇蘭芷。
蘇蘭芷忙推辭道:“妹妹快別如此,皇上的決定,尤其是我能改變的?皇上之所以給妹妹晉位,一方面是妹妹溫良恭謹,品性足矣匹配嬪位,另一方面則是為太后,妹妹總是太后孃家人,皇上素來尊敬太后,自然也就高看妹妹一眼,妹妹若要感謝,就感謝太后好了。”
宣嬪卻說:“姐姐別推辭,姐姐說的原因也算是一部分理由,但若沒有姐姐最先提及,皇上未必想得起我來,我自入宮一來,伴駕機會很少,太后娘娘雖有心,卻不好跟皇上提,只有姐姐你,願意幫我說話,我感激太后,也感激姐姐,太后那裡我自有謝禮,這是給姐姐的,姐姐若是不收,就是嫌棄我,那我以後再也不敢登姐姐的門了!”
蘇蘭芷推不過,只能勉強收了,也不開啟,轉頭吩咐文娟:“把我收起來的那尊白玉菩薩請出來。”又對宣嬪說,“妹妹說到這份上,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也有給妹妹的禮物,你若是真心當我是姐姐,就收下它,不然我可就沒臉見你,也沒臉見太后了。”
文娟很快請出一尊觀音像,是用白玉雕的,通體瑩潤,面目栩栩如生,這麼一尊觀音像,完全是無價之寶,宣嬪一個勁兒說太過貴重,但卻拗不過蘇蘭芷,只能收下了。
送走宣嬪,蘇蘭芷才把盒子開啟,裡面裝的也不過是金銀珠寶,雖然貴重,但也不是什麼稀罕物,倒是裡面有四顆龍眼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瑩潤的光澤,蘇蘭芷極為喜愛,讓文娟拿進室內,放在往常擺放燭臺的地方,準備取代蠟燭做照明之用。
晚間,皇帝到景仁宮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