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事……文娟,告訴外面的人,把她兒子的特徵打聽仔細些!”
文娟應了,自去安排。蘇蘭芷悄然勾起唇角,這些年她一直與人為善,也是時候展示一些雷霆手段了,省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到她跟前鬧騰!
兩天後,小阿哥洗三,皇帝不在家,小傢伙的阿瑪也不在家,說起來是有點遺憾的,不過有眾多女眷在,仍是辦的熱熱鬧鬧,夠得上送禮的王公貴族們,哪怕不能親自參加,該有的禮物卻一點不少,畢竟作為後/宮品級最高的宮妃的長孫洗三,就是不巴結,也不能得罪了去。
薩伊在當天傍晚醒來之後,抱著小阿哥看了好久,對這個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小寶貝喜歡的不行,當然,世上沒幾個不喜歡自己孩子的母親,富察家雖遠在千里之外,卻在得知薩伊有孕之後,就派了得力家人進京,代表孃家人給她撐腰,如今得知她喜得貴子,自是為她高興,生下兒子,她才算是在夫家站穩腳跟,富察家上下也可以放心了。
未及,蘇蘭芷的人將有問題的穩婆家獨子調查的一清二楚,又尋了個長相相似的小孩子,穿上她兒子的舊衣,讓人畫了幅畫像送來,那婆子雖有些動搖,卻仍不肯說,待到威脅她要對她兒子不利之後,她終於開了口,不過說出的人卻出乎眾人意料。
蘇蘭芷拿起花剪,把一根花枝剪掉,臉上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哦?她說是惠妃指使她的?因為惠妃認為當年承慶夭折是我搗的鬼,所以在二十多年後報復在我兒媳婦身上?”
文娟小心的點點頭:“是,她就是這麼說的,還一直求主子放過她兒子,說怎麼對付她都行。”
“呵呵,這倒是有趣。”蘇蘭芷輕笑道,“既然她招認了,那就把她和她的證詞一起給惠妃送過去,再問惠妃討個說法,問問她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文娟腦子一轉,已經知道蘇蘭芷的用意,答應一聲就去安排,她親自帶人壓著穩婆到了惠妃處,惠妃見這陣勢,本來還有些生氣,覺得蘇蘭芷太過目中無人,後來聽了文娟稟報,又看了那穩婆畫過押的證詞,表情稍微扭曲了些,很快又恢復正常,笑著對文娟說:“勞你走這一趟,幫我回稟淑靜姐姐,就說當年承慶是他自己身子不好,與淑靜姐姐沒有任何關係,我對姐姐更談不上什麼怨恨,這奴才滿口胡言,敢胡亂攀扯主子,自該嚴懲,還請姐姐給我一個出力的機會,我定會查出誰是真正幕後主使,給姐姐一個交代。”
文娟行個禮:“奴婢出來時主子叮囑過,這人即交予娘娘,就任由娘娘處置,我家主子絕無二話,至於娘娘所說,奴婢定會一字不差上稟主子。”
惠妃笑了笑,讓人給文娟打了賞,客氣幾句讓人送她出門,回頭臉就沉了下來:“是哪個賤人背後算計本宮?把那穩婆待下去好好招待,一定要她吐實話!”
她的心腹忙下去執行,另一個則皺眉道:“娘娘,您說貴妃這是什麼意思?”
惠妃恨恨的說:“什麼意思?一是賣我個好,二麼,借本宮的手查出幕後之人,既然是本宮把人指出來的,那本宮自然與那人也結了仇,只怕還有藉機敲打本宮的意思!咱們這位淑靜貴妃,向來擅長以靜制動,這些年誰在她身上佔過便宜?可恨那人攀誣與我,我還不得不領她這份情,也不得不被她利用一回,果真是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嬤嬤建言:“既然娘娘知道貴妃的打算,何必要被她利用?隨便找個人交差便是。”
惠妃冷笑:“你以為她沒留後手?本宮如果不照著她的劇本走,她定有後招等著,何況,被人扣這麼一盆髒水,不查出來是哪一個,本宮豈能安心?貴妃雖然有算計,卻都在明處,既然利益相同,本宮不介意暫時與她合作一回,可那想要暗害本宮之人,絕對不能放過!”
嬤嬤不說話了,她也覺得暗處的敵人才更可怕也更可惡,何況主子有主意,自己聽從便是。
把自己的事成功便成惠妃的事,蘇蘭芷輕鬆了,表面上好像什麼事都沒有,其實對何家的監視從來沒有放鬆過,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人員都很隱蔽,哪怕慢一點,也比被人察覺的好。
薩伊經過此事,對宮廷爭鬥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所以對身邊的人又重新排查一遍,各種差事的安排也進行了調整,她雖然更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但蘇蘭芷和惠妃都沒查到的事,她根基淺,人手不足,更查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雖然有些心急,但蘇蘭芷和她的嬤嬤們都勸她稍安勿躁,坐月子期間不能太費心神,這事蘇蘭芷不會放過,讓她慢慢等訊息便是。
十月初九,小阿哥滿月,雖然事情仍沒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