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站立著的木皇沒有異樣,卻失敗了。
烈火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蹣跚的朝子雨走來,那面上雖然平淡,但是那從心中散發出來的喜悅,卻漸漸的流露了出來,他的體制終於不在是忽男忽女的了,他盼望了十八年,今天終於成功了。
幾步上前緊緊的把子雨抱在懷裡,子雨也緊緊的抱住烈火,兩人的心情之激動,實在不是外人所能道也,跟著走過來的應青蓮,揮了揮一身的血跡,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微笑,俯身為子雨療傷起來。
站在拼鬥中心的木皇沒有動彈,眼中深深的望著走過來的烈青,見烈青滿臉關切的看著烈火幾人,不由沙啞著聲音道:“到現在你眼中還是沒有我麼?咳,咳,我就那麼讓你怨恨?”
烈青聽得木皇的話,沉默了一下緩緩朝木皇走去,同時點點頭道:“是,你讓我怨恨。”
木皇面色倔強的看著烈青,支援到烈青走近,卻再也支援不住身體一軟倒了下去,烈青見此反射性的把木皇抱住,木皇綠腰倒在烈青的懷裡,呵呵笑道:“那也好,咳,咳,怨恨能讓你一輩子都記住我,咳。”
烈青此時深深的看著滿臉倔強,面上血汙嚴重,卻不掩蓋木皇綠腰那天生的絕佳氣質和容顏,半響搖搖頭長嘆一聲道:“你這是何苦,我們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的。”邊說邊伸手輕輕抱了抱綠腰。
諸般過錯,一死全消,對著這將死之人,過往也如雲煙,多年的兄弟情誼,肝膽相照,又是多年的怨恨,毀家囚禁,一切的一切,到了今天,到了現在,才發現怨過了,恨過了,也就淡了,往事如煙,終究不可追憶。
綠腰看著烈青,見到烈青眼中的痛惜,這般的情緒卻是他很多年都沒見過的,烈青對著他只有怨恨,和憤怒,在無其他,而今天在這個時候,在他快要消失的時候,再度見到烈青這樣對他有其他情緒的神色,不由心中激動緩緩低聲道:“若我最初便是女子,你可否會愛我?”邊說邊伸手攀著烈青的頸項
烈青看著面色漸漸蒼白的綠腰,緩緩搖頭道:“人生哪來什麼如果,若有如果,你我怎麼可能走到現在這樣,不怨天不怨地,只怪你愛錯了人。”說罷再度嘆氣,這綠腰千般不好,萬般狠辣,對他卻是真情意,只是這世間最傷莫過愛錯,而他愛錯了他,卻不懂得放手,終有了今天。
“愛錯了人,呵呵,四個字就磨滅了我的一切,傾心愛戀,不惜毀去大半功力轉換為女身,拋棄了木皇如此尊貴的身份,任由屬下對我叛變我這
綠腰聽言頓時哈哈大笑,扣著烈青的頸項一用力,卻還來她的一身疼呼,烈青沒有去摸脖子上,因為剛才綠腰那一下綻放的血跡,而只是再度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和無奈。
“我連殺你也做不到了麼?”綠腰看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道,面上是一片灰白,絕望之色。
烈青看著綠腰絕望的眼色,咬了咬牙,他明白綠腰是想殺了他,與他一起下地獄,這般的瘋狂確實建築在不知道多深的感情上,不由長嘆一聲道:“非我絕情,綠腰。”喊了名字卻不知道說什麼,他的深情卻換來他的家破人亡,這般神情,回應兩人的卻都是傷痛和悲哀。
“烈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綠腰看著眼神複雜的烈青,瘋狂的搖著頭想支撐起來,那抓住烈青衣袖的手幾乎要撕爛烈青的衣衫,可是無力的身體,和漸漸看不清楚的視線,告訴他,大限到了。
“好好走吧,你我之間一死百了,從今後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若有下輩子,你我若有緣分,我們在聚。”烈青說罷緊了緊抱住綠腰的手,畢竟那麼多年兄弟,現下想來,心情委實激盪,錯,對,愛,恨,已經糾纏的說不清楚。
“不,不要下······輩子,我只念今······生······”話聲隨著風聲飄動,漸漸幾不可聞,那神情激動的綠腰好似有話卻再也沒有力氣說下去,緩緩閉上那稱雄木界的雙眸。
子雨和烈火,應青蓮,木無邪,一直靜靜的看著,上一輩的事情,自然只有當事人去解決,如此結果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喜,若是對綠腰來說,未免太悲,如此決絕的性格,如此人物,終毀在一個情字上。
“痴人一個。”木無邪不知什麼時候走到烈青和綠腰身前,一指點在綠腰的眉心,淡淡的青色籠罩住綠腰,控制住綠腰開始消失的身影。
“無邪。”子雨見木無邪要救綠腰,出聲喊了兩個字,卻沒有在接下去,她不是慈悲人,綠腰要是被木無邪就過來,少不了又是多少事端,但是她卻也不想阻止木無邪救人,生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