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零，低垂著眼睛道：“我家家境很好，她則不是，平時的生活都幾乎是兩個圈子兩個世界一樣，但是我一向強勢，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於是就跟她在一起了。”

還是沒有回答零的問題，不過她現在的注意力也被江城子轉移走了。

“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她喜歡放風箏，我就經常陪她一起去，風箏你見過吧？”江城子還不忘問一句。

零點了點頭示意江城子繼續。

“不過我忙的時候更多，工作起來就不知道白天黑夜，她就一直等著我回去，現在想來她一直都在等我。”江城子唏噓道：“結果我終於打算不再讓她等下去的時候，她卻離我而去了。”

零沒有意識到江城子只是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邊，並沒有增加多少新的內容，只是在細節地方修飾了兩句，但是零卻感受到了更深的遺憾。

“她一定很愛你。”零安慰道。

“嗯。”江城子點頭，然後翻手拿出來一支髮簪語氣充滿懷念道：“這是她臨死之前留給我的，我一直帶著。”

零把目光移到那支髮簪上，眉毛頓時一挑，然後不自覺就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想死了？”這簪子不是別的，正是零在他死前插在他頭髮裡面隨著他一起消失的。

“沒沒，我就是開個玩笑！”江城子繃不住了笑著解釋道：“其實也不算玩笑，這是真的！”說著還得抵擋零的攻擊，他笑出了聲。

被耍得極慘的零已經不能用惱羞成怒來形容了，簡直就是處在暴走邊緣，僅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要把鐮刀弄出來鬧大了，但是這個理智已經接近崩潰極限了。

江城子解釋了一句就不再說了，只是笑著接受零的斥責和怒火，在幾乎被驅趕出門之際，趁著零不備，一把把零抱在懷裡，任憑她捶打自己也只是笑著。

吵鬧了半天，等零稍微冷靜一點了，江城子才輕聲道：“裡面很多是真的，我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為了這件事變的頹廢是真的；我堅持要和一個人在一起哪怕是兩個世界的人都反對也在所不惜是真的；讓你等了那麼久，我不想再讓你等下去了也是真的。我喜歡上你了。”

零聽完已經停下了手，心頭有些觸動。

“那你說的，她一定很愛我是真的麼？”江城子帶著誘惑的口吻低聲問道。

零被緊緊得抱在懷裡，兩個人幾乎要貼到一起去，對於江城子用這樣一個低劣的玩笑耍自己實在是氣憤不已，但是他又那麼幹脆的在她最想聽的時候，把那些的話說出來了，每一句都說進她心裡，讓她感覺之前一個人決定的、相信的都不是憑空的。

一絲絲的感動從心裡冒出來，像羽毛一樣肆無忌憚地拂過她的心，癢癢的，但是極暖。

過了一會兒，零才悶著聲音，低聲回答江城子的問題：“不是。”

江城子聽完又噗的笑出了聲，還緊了緊胳膊道：“我從沒見過比你更可愛的人！哈哈。”

零抬手捶了一下江城子的肚子表示抗議，但是因為空間狹小，力道很輕。

但江城子故作吃痛，胳膊卻一直沒有鬆開，低聲道：“你會想我問為什麼喜歡你對吧？其實喜歡不需要理由，就是突然之間看著你見到蕭真會緊張，沒見你時會想念，想讓你一直幸福快樂下去，這樣的幸福快樂我自己給才放心，任何人包括蕭真範無救我都不能夠放手。”

零聽著臉有些發熱，抬手又給了江城子一拳。

江城子笑嘻嘻地吃下這一拳，之後才繼續說道：“我會給我們的未來創造機會，你只要相信一切都不是不可能的就好，做你自己就好。”

說完，江城子鬆手把零放開，然後後退一步，直接出了房門，凝視著屋裡面的零微笑道：“我來就是來說這些的，說完了你休息吧。”

零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抬手把江城子關到門外。然後才抬手捂著自己的臉，連忙去找鏡子，這麼熱會不會紅了？會不會被看出來啊！

被關在門外的江城子則是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他雖然沒有方晴看的古詩古文多，但看了不少追女孩的指南、寶典之類的書，古文那個東西現用的時候胡謅就應付過去了，比如那個柔然祭祀，但是這個情話怎麼說可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