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但是爾綿弘也沒有更多的表現自己的厭惡。

“可能是厭惡的程度太深了，這種行為舉止是理所當然的。”江城子暗想，畢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爾綿弘就已經嘲諷過自己了。

爾綿弘一眼也不看江城子，冷哼道：“所為何事？”

江城子坦誠道：“之前閣下好心提醒我不要插手你們的家務事，本來我也不想的。但是系統，哦，也就是你們的造世神發給我一個使命，所以，我也就只能舔著臉賴在柔然插手你們的事了。”

聽到“造世神”三個字，爾綿弘明顯震驚，立即把目光放到江城子臉上，似乎想鑑定江城子是不是在說謊。但是江城子這回說的確實是實話，臉上坦白得甚至有些無賴。

爾綿弘看了一會兒才又把目光移開，恢復平靜道：“做神使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自然。”江城子立即回道。

“那就請便吧。”爾綿弘作勢要起身送客。

江城子搶道：“柔然勾結山賊並不算什麼，但是阿苒為什麼會被你們逼死？”

爾綿弘聽到江城子的搶白瞬間轉頭，眼睛死死地盯著江城子，手攥著桌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怎麼比造世神還讓他激動？是知道勾結山賊還是阿苒的死觸動了他？”江城子看著爾綿弘現在的樣子心下驚訝疑惑，分析著：“後者應該是更容易知道的，所以他震驚於我查出來前者？”

正想著，江城子就見爾綿弘突然頹喪地跌回椅子裡，滿臉的懊惱。

“外強中乾？”江城子愣住。腦中反應出來這個詞，看著爾綿弘半白的頭髮有些不解。

“你還真不怕說完這些之後再也出不去？”門外突然傳來蕭真的聲音。

江城子轉頭看到蕭真進屋來，答道：“我是外來人，玩、家。”江城子把玩家兩個字著重強調。盯著徑直坐到對面的蕭真。但是蕭真並沒有什麼反應。

“那個女人可不能一直當你的護身符，就算你是外來人，我也可以讓你出不去。”蕭真笑道，目前為止還沒有看過爾綿弘一眼。

“可是你管不住我下線，而下線之後我們自然有交流的平臺，到時候柔然的一切秘密都會公之於眾。”江城子不甘示弱道。

“嘖嘖，真是沒意思。”蕭真嘲諷了江城子一句，才把目光投向爾綿弘，道：“二哥何必如此執著，柔然一族原本就是這樣子。我不過是讓它迴歸而已。”

爾綿弘聽到蕭真的話後抬起頭盯著蕭真，惡狠狠道：“蕭真，現在的柔然和以前的已經不一樣了。你根本就不是我們族人，又有什麼資格決定柔然的未來？”

聽完這句話蕭真沒什麼反應，還是在笑。但是江城子震驚了：“蕭真這個聲望這麼高的四叔，竟然根本就不是柔然人，而且聽爾綿弘的意思，蕭真才是讓山賊歸於柔然之下的始作俑者，他已經能夠操控整個柔然！”江城子看向蕭真，期待他的回答。

蕭真嘴角笑容放大，嘲諷道：“我可沒有決定你們柔然的未來。真正決定的是你們的族長。柔然？若不是早年有些淵源，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石窟還蝸居著這麼一群人。”

爾綿弘苦澀道：“那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柔然吧。”

“我已經放過了你們爾綿氏留下不少人了，不要太貪心。”蕭真一邊伸出手指沿著茶碗的上沿轉，一邊漫不經心道：“而且，我原本就沒打算把柔然怎麼樣。你們這些書讀得一知半解的酸腐想太多了。”

“你——”爾綿弘氣的臉漲得通紅，話到嘴邊卻化為了一聲沉重的嘆息。

蕭真這時才看向江城子，笑道：“讓你看了這麼久的戲，不知道對你的任務有什麼幫助？”

江城子看他們吵的偃旗息鼓，爾綿弘已經在蕭真絕對優勢下被完爆。就知道接下來蕭真該看自己的了。蕭真說出“任務”兩個字的時候，江城子瞬間明白自己剛剛跟爾綿弘的話已經完全被蕭真聽到耳朵裡，但這也在意料之中。

江城子也回了個笑，卻是嘲諷道：“想不到蕭兄這麼古道熱腸，對我幫助很大，多謝蕭兄了。”

“你的任務感覺很有意思，看著你沒腦子地亂轉更有意思，不過看你那麼久也沒進展，我也是會著急的。”蕭真伸手指點了一下茶碗裡的水，然後在桌面上敲了敲。

只要對方不是零，江城子情緒控制的就會好很多，當即回道：“蕭兄真是太客氣了，能讓如此神通廣大的蕭兄一笑，我真是倍感榮幸，相信零也會非常開心的。”

零聽到江城子的聲音一愣，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