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狀態意味著血量已經低於10%,來不及了?或許是來不及飛不出去,但是零的心裡從來沒有出現過著三個字,只是一門心思地往外闖。
不知道還有多遠會到白光外,零隻能按著記憶的方向衝著,被拽起來的那人還是尖叫掙扎,但是零已經無暇顧及。
突然零的眼前一暗,衝出來了!
一下子單膝跪在地上的零,已經沒有力氣抬頭看自己救出來的是誰,看了一眼自己的血量,3.5%。
“好險!”零的心裡飄過這兩個字,忽然一道白光落在她的身上,零差點條件反射地一鐮刀飛出去,但是又瞬間收住了。
零的血條一下子漲了上來,這道白光是回覆術。零的心裡一鬆,另一條腿的膝蓋也險些沒撐住。
“抓對了!”零的血量恢復到了57%,畢竟給她回血的牧師高她十多級,就算零的血厚,也切切實實回覆了不少。零站了起來,轉過來看向白光。
已經漸漸消散的白光,能看到的,恰好都是零認識的人。西江月一手拄劍,單膝跪地,血槽基本見底,被牧師一個瞬發的回覆術拉了條命回來;小山明滅血量剩下35%,算是裡面血量比較高的;藍色青蛙的等級和小山明滅一樣,同為血薄的職業,但因為裝備上的差異,他的血量降到了30%;但最悽慘的算是大肚能容,32級的等級,一身布甲,雖說人看著肉多,但血量一點也沒比瘦人多。剛剛的白光刷讓他的血槽露了底一樣的往下掉,灌紅藥也擋不住這失血的勢頭。已經抱著免費回城的心情的大肚能容現在卻發現他還剩一絲血絲。
“老子沒掛?”大肚能容驚喜撥出聲。
藍色青蛙低聲道:“是其他人都掛了。”
聽到藍色青蛙這不似嘲諷的嘲諷,大肚能容卻愣住了。剛剛他一直處在自己還剩一條命的喜悅裡,卻沒有發現周圍31級和30級的玩家全部掛了。像從頭上澆了一盆涼水,剛剛激動起來的心瞬間冷卻,大肚能容看向法陣中間的仙人掌。
“滿血?”大肚能容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小山明滅回應了一聲。
“靠!那咱們不是白打這麼半天了?”大肚能容憤懣不平道。遊戲裡是可以復活的,掛了也就掛了,他並沒有多少傷感,更加擔心的是接下來boss該怎麼打。但是看著那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仙人掌,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竄了上來,直接到了腦袋頂,大肚能容忍不住退了幾步。又覺得自己退得太跌份,他掏出一瓶紅藥直接灌進嘴裡。
藥還剩一點沒嚥下去,一道白光在大肚能容的眼角餘光劃過。心頭一跳,剩下的那點藥就嗆到了氣管裡。“咳咳——”一邊咳著一邊尋向光源,大肚能容扭曲的臉上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而當他看到藍色青蛙沐浴在白光裡血條正往上漲著的時候,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轉過臃腫的身子就開始搜尋牧師。
零站在圓形法陣外,牧師已經走到了法陣裡,為他們加血。感受這些外來人先是驚魂未定地看向牧師,轉而鬆了一口氣,之後眼神變成了疑問,而牧師的頭微微一動,幾道探究目光就集中在自己身上,零嘴角翹起,一雙眼睛極為坦誠。
“是你救了他?”大肚能容問道。
零卻徑直看向已經站了起來的西江月,道:“抱歉,我剛剛進去了。但是沒有全部救出來。”
西江月輕輕地搖了搖頭,淡笑道:“已經很好了,多謝。”說完環顧了一下剩下的幾個人道:“只剩下我們了,接下來怎麼打?”
零看著已經不顧自己的西江月,感嘆這不是一個得寸進尺的人之外,也微微有些鬱悶,“到了現在還這麼矜持,是等著我主動開口麼?但現在這個情況,時機已經差不多了。”零想著,正要開口。小山明滅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問她。”短短兩個字,聲音很有磁性,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目光再次被引到了零身上。
零的心裡此刻對這個頗為“上道”的小山明滅好感又上了一層,這真的是極為“上道”啊!
雖然心裡高興,但是話還是要放慢了說,零道:“這個仙人掌最大的法器,不是刺而是法陣,在血線低於50%的時候會發動,那麼對策實際上非常簡單。”話說到這又是一頓才繼續:“就是一直打,到了50%的時候,立即跳出來。”
“切!”一直抱著極高期待的藍色青蛙和大肚能容難得默契一次,在零話音剛落就“切”了出來。接著藍色青蛙搶先道:“這麼土的打法誰不知道啊?還以為npc會有什麼高見呢!”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