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肚子裡。
這天中午,秦漁午睡剛醒,一睜眼便見到了高初。
“漁娘,你醒了?肚子一定餓了吧,來,喝點粥吧。”高初說著,便從床頭矮几上端起了一小碗粥,又用木勺舀起了一小勺粥,先送到嘴邊吹涼了,然後遞到了秦漁的嘴邊,秦漁衝高初甜甜一笑,張開小嘴把粥給喝了。
喝了粥,秦漁柔聲道:“夫君,這些天可把你累壞了吧?”
“不累,不累。”高初連聲道,“只要你能好起來,讓我做什麼都行。”
秦漁心裡感動,眼眶裡便沁起了晶瑩剔透的淚水,高初趕緊掏出絹帕細心地替秦漁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道:“漁娘乖,漁娘不哭……”
兩人正廝纏呢,破軍忽然大步而入,大煞風景地道:“將軍,外面有人求見。”
“有人?”高初皺了皺濃眉,頗有些不高興道,“什麼人?一般人本將軍不見。”
“來的什麼人小人不知道。”破軍搖了搖頭,道,“不過,他帶來了上將軍的手諭!”
“上將軍的手諭?!”高初趕緊起身,放下粥碗又在破軍後腦勺扇了一巴掌,道,“你個小兔崽子,還不趕緊把人請進來?”
“喏!”破軍嘀咕一聲,領命去了。
高初又回頭以歉疚的眼神望向秦漁,秦漁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說道:“夫君,您是上將軍的心腹愛將,來人既然帶了上將軍的手諭,必定是上將軍有急務吩咐於你,您還是忙您的大事去吧,我這裡沒事的。”
高初點了點頭,當下轉身去了。
等高初來到別院客廳時,項他早已經等在那裡了。
高初曾是項羽親軍一員,自然是認得項他的,見了項他,高初先是一愣,遂即上前大禮參拜道:“高初……參見令尹。”
“不敢,高將軍快快免禮。”項他趕緊還禮。
當年兩人的身份地位相差懸殊,現在卻是相差無幾了。
寒喧過後,項他直接拿出了項莊的手諭,並且道明瞭來意。
一聽說要對項冠下手,高初頓時目露兇光,獰聲道:“他奶奶的,老子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終於要動手了嗎?”
項他不無擔心地道:“高將軍,項冠麾下的四萬宗族子弟雖然是烏合之眾,可他的三千親兵卻也是些老兵,一路跟著他從吳中敗退錢塘,又從錢塘打回吳中,可說是身經百戰,將軍您現在只有五百精騎,有把握嗎?”
“五百精騎?”高初打了個哈哈,道,“令尹,您恐怕還不知道,上將軍早已經在吳中以及周邊各縣埋下上萬大軍了!”
“上萬大軍?!”項他微微色變道,“從何而來?”
高初道:“令尹莫非忘記了早先過江的千餘老兵?”
“這些老兵不是已經退役,並且榮歸故里了麼?”項他先是愕然,遂即又倒吸了一口冷氣,悚然道,“將軍是說,早先過江的千餘老兵並沒有退役,他們返鄉省親只是假象,其實是為了暗中招驀更多的壯丁?”
高初微微一笑,又道:“總之,令尹只需要把項冠調出吳中縣城就行了,至於動手的事情,就交給末將好了。”
項他點了點頭,問道:“高初將軍,你召集大軍需要多少時日?”
高初略略沉吟,答道:“千餘老兵大多都在吳中,五天時間應該足夠!”
“好。”項他狠狠擊節,道,“那便定在七天之後,七天之後,我會邀約項冠出吳中前往皋山狩獵,屆時將軍可引軍擊之!”
“好。”高初道,“那就這麼定了。”
“在下告辭。”計議已定,項他當即告辭而去。
送走了項他,高初又吩咐破軍道:“破軍,即刻派出飛騎,通知各縣各鄉的老兵,馬上召集各自的兵丁,五日之內趕來這裡集結!”
“喏!”破軍轟然應諾,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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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吳中東郊桑林村外的紅土路上便出現了許多牛車,在絡繹不絕的牛車中間甚至還夾雜著好幾輛馬車,這些牛車、馬車無一例外全都是向著桑林村去的,因為今天是狗剩喬遷新居的好日子,這些人都是去賀禮的。
桑林村頭原本是片荒地,不過現在卻豎起了一幢大宅院。
整座大院披紅掛綠,張燈結綵,裡面人影幢幢、沸反盈天,一身吉服的狗剩正站在大門外的臺階下迎客,不過,如今的狗剩已經改名叫戈勝了,不管怎麼說,狗剩如今都是擁有爵位的貴族了,而且貴為軍司馬,再叫狗剩的確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