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擊退其餘各路賊兵,區區一路閩越軍,又何足道哉?”
“周殷、靳歙、李左車,世之名將,可惜兵微將寡,成不了氣候。
“我大楚左將軍蒙殛乃故秦名將蒙恬之子,文韜武略,無人可及,麾下五千精兵,皆可以一擋百,有蒙殛將軍以及五千精銳鎮守歷陽,周殷、靳歙、李左車縱然有千般本事,也休想越過雷池半步,江左三郡可保無慮。”
“我王所慮者,唯衡山王吳芮、淮南王英布二人耳,今,我王已命上將軍項佗提十萬大軍北出曲阿,以抗淮南王英布大軍,又親提五萬精兵深入廬江,意欲與大王共擊衡山,衡山國若亡,我王願以衡山郡相贈,不知大王意外如何?”
國相杜鶯捋了捋領下花白的長髯,說道:“上大夫,如果項王兵敗廬江又當如何?需知衡山國之上將軍梅絹亦乃當世之名將,麾下更聚集了二十多萬大軍,以五萬擊二十萬,兵力相差如此懸殊,項王獲勝之機,鮮矣。”武涉起身,慷慨激昂地道:“國相以為梅絹比之劉邦如何?”
杜鶯皺眉不悅道:“漢王世之梟雄,梅絹又如何與之相比?”
“說的好!”武涉擊節道“漢王世之梟雄,我大楚先王項羽英雄蓋世,尚且在他手下兵敗而亡,然而,大別山之戰劉邦以五十萬大軍對我王五千殘兵,卻連連喪師失利,今我王提五萬精兵擊梅絹二十萬烏合之眾,焉能不勝?”
杜鶯啞然,他縱然滿心不願,卻也得承認武涉說得有道理。
坐在杜鶯下首的公孫武又道:“上大夫,我臨江大軍若大舉興兵,跨江擊郟縣,則難免國中空虛,萬一漢軍趁虛來取江陵,如之奈何?”武涉甩了甩衣袖,灑然道:“上將軍有所不知,去歲我王率兩萬大軍打入關中,已然將關中大地攪得遍地狼藉,今關中壯丁十不存一,民無裹身之衣,戶無隔宿之糧,不得十年休養,絕不可能恢復元氣,漢軍拿什麼出兵江陵?”
公孫武淡淡一笑,再沒有多說什麼,從他公孫武的立場,其實還是贊成出兵的,臨江國跟關中、巴蜀之間有巫山天險阻隔,漢軍如果想要進攻江陵,就必須借道三川南陽,可至少在目前,漢軍還沒有向三川、南陽集結的跡象。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漢軍並沒有對臨江國興兵的打算,那麼,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攻取郟縣,滅掉衡山國呢?要知道此時的衡山國,舉國壯丁齊聚番邑,國都*縣極度空虛,對於臨江國來說,真可謂是天賜良機哪。!。
第232章 速戰速決(求幾張月票)
衡山國都,郊色。
太子吳臣和幾個弟弟正在寢宮裡探視父王吳芮的病情,吳芮的病榻邊上還坐著個風華絕代的少婦,這個少婦不是別人,就是太子吳臣的生母、衡山王吳芮的髮妻毛氏,毛氏乃是湖湘有名的才女,同時也是有名的大美人兒。
吳芮已經氣息奄奄,卻兀自牽著毛氏的手,眸子裡盡是留戀之色。
感受著吳芮對自己的愛戀,毛氏不禁潸然落淚,泣聲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稜,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聽完毛氏的泣血絕唱,吳芮的臉色竟奇蹟般地恢復了紅潤,吳芮拉著毛氏的玉手久久不語,好半晌後才喟然說道:“芮歸當赴天台,觀天門之螟晦”話沒說完,吳芮便氣絕身亡,只是眉目宛然,猶如生人。
“父王!”吳臣、吳元等太子、王子見狀紛紛哭倒在地。
毛氏也是默默垂淚,顯然,剛才那兩句話就是衡山王吳芮的臨終遺言了,意思是說,在他吳芮死後,希望能夠歸葬家鄉瑤裡的五股尖仰天台,跟他的父輩葬在一起,他要跟他的父輩一起,朝迎旭日東昇,幕送夕陽西下。
恰在此時,國相吳忠也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雖然吳芮眉目宛然,猶如生人,可看到太子吳臣以及幾位王子哭倒在地,王后也守在大王榻邊默默垂淚,吳忠如何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下吳忠也是仆地跪倒,大哭道:“大王,我的大王哪,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呀……”
吳忠這下可真是六神無主了,剛剛接到急報,臨江國出動了十萬大軍,分乘數百艘大小戰船,抄水路前出沙羨水軍大寨,距離邦邑已經不足百里了!可眼下衡山大軍卻又遠在廬江番邑,郟邑守備空虛,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大王又歿了。
吳忠正乾嚎之際,王后毛氏悲聲說道:“國相,大王雖歿,國事卻不能廢,你還是趕緊處理國事去罷,而且,現在正是大戰當前,上將軍又領軍在外,一應大小事務,就只能多多拜託國相你了。”“王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