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的徑果。
項細、項佗不是光桿司令,背後還有追隨、支援他們的世族以及士族,項莊要儘快穩定江東局勢,還得仰仗這些世族、士族以及原本支援項冠的江東宗族,而且治理地方可不是衝鋒陷陣項莊麾下的驕兵悍將還真幹不來這個。
政治妥協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詔令一下,江東的局面立時為之一靖,不僅丹陽郡、吳郡的政局迅速走上了正軌,會稽郡那些原本叫囂著要替項冠復仇的宗族也立時偃旗息鼓爭相向項莊推薦起各自宗族的子弟來了。
說到底,這些宗族並不是項冠的家臣,在他們眼裡,確保本家宗族的利益才是首要的,他們喊著要替項冠復仇,不過是用來跟項莊討價還價的籌碼而已,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想過要替項冠復仇,項莊選擇了妥協,他們也就心滿意足了。
當然這樣的政治妥協不可能只有好處,也同樣存在弊端。
由叔孫貫、屈懿、伍起出任三大郡守,又從故楚世族、江北士族以及江東宗族中挑選青年才俊擔任各縣的縣令以及縣尉,難免會助長他們的勢力,從而在江東三郡形成盤根錯節的權力網從此之後,既便是項莊也很難輕易撼動這張大網。
不過,就眼下而言,項莊暫時還顧不上這些,當務之急是儘快平穩江東局勢,以免給敵對勢力以可趁之機,因為項莊很清楚,此前各方勢力之所以按兵不動,只是希望諸項能夠自相殘殺罷了,現在項莊繼了大位江東局面基本平定,他們也就該出手了。
………………
項莊的擔心絕非多餘,至少劉邦從來沒有放鬆過對項莊的關注。
半個月前,劉邦已經率領大軍從上郡回到了隴西,漢軍跟匈奴人之間的較量最終以平局收場,呂臺在白于山口大破匈奴,斬首四千餘級、生擒匈奴左大當戶董木合,可冒頓的匈奴主力也在膚施附近大破灌嬰騎軍,斬首五千!
冒頓與劉邦在上郡對峙了大半個月,最終無功而返。
劉邦趁尊收編了灌嬰的兩千多殘騎並且按照出徵前的約定,將灌嬰貶成了騎都尉,呂臺則由長樂校尉晉升長樂將軍。
這天,劉邦照例起了個大早,正在後院練劍。
劉邦年輕時,在沛縣也是個響噹噹的好漢,身體底子還是相當不錯的,要不然樊噲、夏侯嬰他們也不會奉他為大哥,只是後來起兵後劉邦逐漸沉迷於酒色之中,陶空了身子,不過自從駐軍隴西之後,劉邦的身體很快又恢復了昔日的硬朗。
直到額頭上冒汗劉邦才收了劍,夏侯嬰便趕緊遞上了布巾。
劉邦擦了擦汗水又扭了扭脖子,頸關節霎時發出一陣磣人的“喀喀”聲響。
夏侯嬰不禁有些側目,由衷地道:“大王,您的身子骨可是一天比一天硬朗了。”
劉邦甩了甩肩膀,隨口說道:“誰說不是,你去喊老樊來,寡人現在連他都能摞翻”說到這裡,劉邦的聲音忽然頓住了,面露黯然之色。
夏侯嬰也是神情一黯,低聲道:“大王,老樊已經去了。
劉邦的臉肌抽搐了下,獰聲道:“項莊,寡人定要手刃了你!”話音方落,身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劉邦、夏侯嬰急回頭看時,只見張戾。陳平已經疾步匆匆,走進了行轅後院。
“大王,江東破局了!、,張良招了招手,氣喘籲牛地道。
駐兵隴西之後,劉邦因為遠離了酒色,身子骨日見硬朗,不過張良卻是日見消瘦,現在稍微疾走幾里路都會喘得不行,張良明顯染上了隱疾,這讓劉邦很是擔心,還特意從咸陽請來了故秦御醫給張良把脈問診,卻都沒找著病症。
“子房,你慢些走,這天還塌不下來。”劉邦眸子裡有著難以言喻的憂色。
張良大步走到劉邦跟前,擺了擺手,灑然笑道:“大王放心,臣的身體臣知道,長命百歲不敢想,十年八年卻還死不了,呵呵。”
劉邦苦笑搖頭,又道:“你剛才說,江東破局了?”
“嗯,江東破局了。”張良點頭道“填莊已經順利繼承了王位。”“項莊!”劉邦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好半晌後才又鬆開,嘆息道“項莊小兒還真不是盞省油的燈哪,如此複雜的局面,竟然說破解就破解了?”說此一頓,劉邦又道“看來,項莊小兒的政治手腕要比項羽高明許多哪。”
陳平深以為然道:“項莊的確要比項羽更難對付。”
對付項羽,更多的只是軍事上的壓力,可要對付項莊,單純依靠軍事手段就不足以解決問題了,還得從政治上下手。
劉邦領首,又問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