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申屠,你率五千精兵隨軍師同往,定要護得軍師安全,軍師若有損傷,寡人絕不輕饒!”
“喏!”申屠嘉拱手作揖,轟然應喏,趙炎也向彭越揖了一揖,當下跟申屠嘉點起五千兵馬奔著沔水右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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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軍中軍。
破軍匆匆來到高初戰車前,大聲道:“將軍,進入綠野澤腹地了!”
參軍徐姜也道:“將軍,時辰差不多了,可以讓步鄙郡守清於放水了。 ”
高初點了點頭,又緩緩拔出橫刀高舉過頂,沉聲道:“舉火,放訊號!”
“喏!”破軍轟然應喏,又轉身回頭,喝道,“將軍有令,舉火,舉火……”
一聲令下,十幾名親兵早已經打起火把,又將火把扔到了早就準備好的裝滿了硫磺、火硝乾柴等引火之物的十幾輛輜重車上,霎那間,十幾輛輜重車便騰地燒了起來,僅過了不到片刻功夫,火勢便成滔天之勢,更有滾滾濃煙扶搖直上。
又過了片刻,綠林山的最高峰上也燃起了沖天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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沔水右岸,幾千民夫正靜靜地隱藏在茂密的蘆葦叢中。
南郡郡守步鄙神情焦躁,正在蘆葦蕩的外緣來回踱步,眼看日頭西斜,楚梁兩軍也早已經進入了綠野澤深處,可高將軍卻為何遲遲不發訊號?步鄙很擔心,萬一梁軍察覺到了危險派兵前來搜尋河岸,他這幾千民夫可抵擋不住。
步鄙正擔心時,忽有門下小吏高喊起來:“郡守你看,綠林山火!”
“嗯?”步鄙急抬頭看時,果然看到遠處的綠林山上已經燃起了大火,更有濃煙扶搖直上,既便是幾十裡外的沔水河畔也是清晰可見。
“快!”步鄙當下急令門下小吏道,“清於,放水!”
“喏!”門下小吏轟然應喏,又返身奔入蘆葦蕩深處,一邊大吼起來,“郡守有令,立即清於,放水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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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趙炎、申屠嘉正帶著五千梁軍匆匆向西。
倏忽之間,有眼尖的梁軍士兵大叫起來:“軍師快看,綠林山上起火了!”
趙炎、申屠嘉勒馬回頭,果然看到東邊的綠林山上已經燃起了一堆巨大的篝火,只看這火勢以及扶搖直上的濃煙,便知這是狼煙訊火,申屠嘉頓時心頭一沉,扭頭向趙炎道:“軍師,這是狼煙訊火,楚軍果然有埋伏!”
趙炎舒了口氣,淡淡地道:“傳令下去,我們回定陶。”
“啊?!”申屠嘉聞言大吃了一驚,難以置信地道,“軍師,回定陶?!”
“對,回定陶。”趙炎點了點頭,說道,“梁軍完了,梁國也完了,彭越殘暴無道,梁軍更是兇殘成性,連本國的百姓也不肯放過,簡直禽獸不如,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說此一頓,趙炎又道,“我欲將梁國五郡獻給齊王,你意下如何?”
申屠嘉半晌無語,不過一想到彭越、劉寇和梁軍的所作所為,心裡便也有些洩氣,當下嘆息道:“末將唯軍師之命是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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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野澤,楚梁兩軍仍在激戰。
眼看日頭已經西斜,卻遲遲無法打垮楚軍,彭越不禁也有些急了,正欲親率五千禁軍死士加入戰團時,身下戰車猛然一傾,彭越猝不及防險些被掀下車來,當下衝駕車的彭明怒吼道:“你怎麼回事?想害死寡人啊?”
彭明有些委屈地撓了撓頭,跳下車一看,卻傻了。
原本還是乾燥無比的地面,此時卻已經被水給浸溼了,而且積水差不多浸沒了腳踝,彭越的戰車右輪陷入了一個水坑,這才險些傾覆,再環顧四周時,彭明才猛然發現,敢情整個荒野都已經被水浸透了,只是水淺大夥才沒有發覺。
“壞了壞了,大王,發水了!”彭明頓時大叫起來,“發水了!”
“發什麼水?”彭越縱身跳下戰車,沒好氣道,“是你發瘋罷?”
“不是,大王你看,你的腳下。”彭明急道,“真的發水了,要出事!”
彭越聞聲低頭,頓時也吃了一驚,這水是打哪冒出來的?愣了愣,彭越又趕緊跳上戰車然後手搭涼篷往西北方向望去,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彭越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只見西北方向黃澄澄一片,幾乎已成一片澤國了!
窪地,彭越突然間又想到,這裡可是窪地!
壞了,中計了,中了高初的水淹之計了,這個高初還真是狠哪,為了滅掉自己的十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