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怕失去,可失去過,就會畏縮。
但是……比起恐懼當下的這些,想到未來也許會一輩子都陰魂不散的意難平……
就是不甘心啊。
凌晨一點,計程車載著奈奈到了她沒有踏足過的歌舞伎町。和新城不同,它甚至連建築大都是傳統的模樣。
萬事屋阿銀。
二層樓上的招牌字型灑脫。
上面一片漆黑,沒有燈光。
即便如此……
不想認輸,不想後悔。
而且,忽然生出的怒氣也強烈了。
奈奈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用十足的力道,往二樓側邊起居室的窗戶扔了進去。
夜裡窗戶破碎的聲音非常響亮。
可上面竟然也沒有動靜。
睡得很死是嗎……
過分。
她知道自己現在像瘋子一樣過分。可她也覺得他過分。
咬咬牙,奈奈準備從樓梯上去。
然而一邊,一樓登勢酒館的門嘩地一下開啟。拿著煙桿,登勢橫眉豎眼地往外看。
奈奈僵住,一個做壞事的孩子被大人發現了似的。
她就見這位瘦削卻渾身氣勢逼人的婆婆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我……”奈奈侷促,一下子清醒了。
“討債的?”登勢挑起眉。
“不……啊,不對……”奈奈尷尬地退後。
哪知道登勢扯了扯嘴皮,似笑非笑的。她旁邊讓了讓,煙桿往裡一指。
“那傢伙在裡面。”
奈奈停下了腦海裡瘋狂地想要逃跑的念頭。她栗色的眼睛睜大了點,抿了抿唇,她向這位婆婆鞠了一躬,幾步走進了這家酒館。
“連房租都交不起的白痴天然卷大半夜還想再點酒!”一身綠色和服的貓耳女天人正指著吧檯上喝酒的男人罵。
“哈?你這個小偷對阿銀我的天然卷有什麼意見嗎?”
“誰關心你亂七八糟的毛,重點是房租!”
“老太婆管管你的人,這麼搞歧視下去就算是我也會覺得受傷的。我也想要直髮啊混蛋,你們這些天生就是直髮的懂什麼!”
砰地一下,登勢手裡的菸斗砸到了銀時的頭上,他頭砸到了桌面,半天沒抬起來。
“見笑了。所以說女人要是找男人一定要擦亮眼睛,這種又廢又沒用還沒錢,只有話多的男人可不行。”登勢拿回菸斗,吸了一口,又撥出煙氣後說。
奈奈沒有說話,她就這樣看著那個人,眼裡沒有其他,耳邊也聽不見其他。
“凱瑟琳,走了,下班。”登勢走去隔開店廳和內間的簾子,她掀開簾子,頭也沒回丟下一句話。
“等等,登勢婆婆,這個傢伙就放在這裡嗎!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