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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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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初春的雨一旦下起來就比大雪紛飛時還要刺骨的冷。奈奈望著天,不得不接受自己被天氣預報欺騙的結果。

在十分鐘以前天氣都是好的,甚至還有星星忽閃忽閃。可是烏雲說來就來,天更暗了不說,裹著寒意的雨點就像是盛氣凌人的熊孩子,脾氣又涼又壞。

奈奈此時已經走過了舊山神神社能看到的範圍,今天她下山本來就比平常晚。他們開了作戰會議,吃飯的時間晚了兩個小時,在奈奈和本來就是伙頭軍的尾田一起洗了碗後,天就已經快黑了。

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雨也來了,只能儘量走快一點回去。還好奈奈手裡還有一個手電筒可以用。

一個人走夜路說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也沒有什麼光,還淋著雨,甚至是在山間。樹葉被風和雨打的沙沙作響,不遠處溪流嘩啦啦的水聲也越來越大。

奈奈嘆了口氣,心情有些低落。

今天聽到假髮……啊不,桂說他們再過五天就要轉移了。不知道會去哪裡,這作為軍情,奈奈並不好打探太多。

而銀時……奈奈已經是第七天在攘夷部隊幫忙了。很可惜的是,自從第三天起,就沒有見過他。本來奈奈擔心他出什麼意外,可是坂本說他有任務出去了而已。

這讓每天都一大早專門在家做好了和點心甜食的奈奈在看不到他的這幾天,總是心情比較低落。

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也不能怪誰。

只能希望最後五天內武士大人能回來。因為一旦分別……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了。

正當奈奈埋著頭邊看腳下泥濘的路邊想著的時候,她忽然渾身打了個激靈。感覺……被什麼盯上了。她寒毛豎起。

奈奈停下來,小心地往她察覺到的方向看。幽黑的山林裡有一雙綠油油的野獸眼睛在盯著她。

是狼。

奈奈心猛地懸空,她手腳都有些發軟。

這座山是奈奈從小長大待著的地方,在今天以前從來沒有狼。不知道這匹獨狼是從哪兒來的。也許它是在狼群中被新的狼王擊敗的老狼王,在落敗後被趕出來流浪。

奈奈手伸到內襯裡,摸到了她攜帶的用來防身的匕首。她緊緊地盯著狼,和它對視。

不能退後,不能背對野獸,不能露出怯意,否則就會被它撲上來撕碎。

老狼肌肉繃緊,皮毛因為被淋溼而貼著骨肉,一步一步地從雨中走出來,獸眼貪婪地盯著它的食物。

奈奈先動了,她猛地抬起手電筒,直射老狼的眼睛。狼跳了起來,勢不可當地向她揮出利爪。奈奈矮身迅速地往右躲,右手抓緊匕首刺向狼背,可身經百戰的老狼腰腹一扭,狼頭彎過來張開長著利齒的嘴朝她的手咬了下來。

強烈的求生欲讓奈奈向後下腰,躲過後抬腿重重地踢向狼後腦勺。老狼身體一偏,落地晃了晃,又立刻朝她這邊跳撲。

奈奈還來不及喘口氣,只能狼狽地她旁邊的樹後面躲。然而狼直接藉著樹幹又起跳,爪子下揮劃破了她伸手擋的手臂,劇痛一下子就湧上來。

奈奈跌坐到地上,雨把她整個人都澆溼了,冷和痛刺激得她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就……就這樣了嗎……被活活咬死的話,這種死法也太慘了。不甘心,不要……不能就認輸了。

奈奈惡狠狠地盯著目露兇光的獨狼,緊緊地抓著沾滿泥土的匕首。

就在老狼又有所動作之際,奈奈匕首也揚了起來。忽然在黑暗中也帶著冷光的金屬長刀破空而來,穿過了老狼的脖子,力道之大,直接將狼釘到了旁邊的大樹上。

血濺到了奈奈臉上,又被雨水稀釋散開。

“喂,受傷了嗎?慄山?”焦急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奈奈的視野被雨模糊的有些失焦,不然怎麼會看到一身白衣的,她剛剛還在想再也見不到的人,就這麼如同神兵天降一樣出現在了她面前。

銀時快步走到在地上縮著身體一臉惶懼的奈奈身邊,蹲下來,手抓住她的肩膀,皺著眉看她。

“慄山,沒事了。”銀時感受到手下的人還在不停顫抖著,他放低了音量,用溫柔的口吻安撫地說。

“武……武士大人……銀時。”奈奈被差點死掉的後怕和劫後餘生的安心同時籠罩著,整個人還有些恍惚。她下意識地緊緊抓著銀時的衣服,喃喃地出聲。

“是我。”銀時回應,“沒事了,我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