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走狗,寧非寧大俠嗎?”
寧非冷然而立,腳下輕點屋簷,劍意卻比上次更為內斂,好似手中握的並非一把兇器,只是一段良木。
他好似對蘇幕的挖苦無動於衷,平靜得好似一塊古木,“軒轅旗乃上古大凶之器,你不顧禁忌貿然使用,只是妄造殺孽。”
“哈……這理由倒真是冠冕堂皇”
蘇幕幾乎被他氣樂了,不怒反笑著,忍下朝他翻白眼的衝動,“果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老鼠會打洞——你跟明瑤華耳鬢廝磨了這麼多年,倒是得了她厚臉皮裝神聖的真傳”
寧非的眼神,冷得好似並封的湖,一片雪光晶瑩,好似什麼都沒有,又好似冰塊下有著級為幽邃可怕的東西——
“你即使不顧其他人死活,但丹離……她還在西側殿裡。”
寧非嗓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吐出那個名字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艱澀不定。
“你也配提到她的名字?”
蘇幕突然暴怒,絕美的臉頰上顯出凜然殺意,嘴唇因鄙夷而緊抿,“她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不都是你害的嗎?真是可笑,你有什麼資格提起她,還做出這樣一副關心擔憂的模樣”
“我……”
寧非只說了一個字,卻遭到蘇幕更狂烈的咒罵——
“本座最看不起你們這群自命正義的偽君子輕描淡寫的就把人坑得生不如死,你們拍拍手倒是落得乾淨你知道丹離因為你心性丕變,做了多少傷人悔己的事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有什麼資格為她擔憂”
蘇幕看了一眼西側殿方向,把剩下的言語都咽回了肚裡,只是眼中的冷意絲毫不減——只有他,只有陪伴她度過師門最慘淡、最黑暗一段歲月的人,才會知道,她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心性丕變,做了多少偏執激烈的事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躁怒,冷笑道:“總之,你給我滾得越遠越好,少來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丹離她可是安全得很”
“安全?你們這些邪道狂魔也會顧及無辜凡人的安全嗎?”
沉穩輕嘲的嗓音,是寧非第一次凜然的反擊。
你這個白痴……你家丹離也算無辜凡人?你瞎了眼嗎?
心中暗罵了寧非無數遍,蘇幕眼看遠處昭元帝劍鞘一寸寸插入粉霧之中,裂痕越來越多,知道他即將破除這道迷心幻境。
怎麼可能……凡人的刀劍怎麼能破開無形無色的術法結界?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急之後,怒意與怨恨更加竄升,恨不能立刻飛身撲上前去,用軒轅旗把這個該死的皇帝碎屍萬段
小離……她是我的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眼神,甚至是每一段記憶,都是屬於我的你這個凡夫俗子骯髒的手,怎麼可以染指
“寧飛,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把你的劍收起,否則……我將親自殺上你們清韻齋,把明瑤華那個賤人剝光示眾”
蘇幕氣得已是口不擇言,這話實在太過惡毒囂張,寧非的劍不動,卻平空在他脖子上留了一道血痕。
感覺到劍意鉗制更深,蘇幕眼睜睜看著昭元帝快要完成,最後一絲理智也燃燒得只剩下白熾——
“你這個有眼無珠的男人小離根本不在那個西側殿裡,她好端端站在皇帝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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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暗灑萇弘冷血痕】………
這一句低吼出聲,雖然嗓音不大,卻震得寧非心頭一顫,原本與木劍合一的心神,竟是微現破綻
“你說什麼……?”
寧非的聲調有些茫然,好似聽到了什麼奇談怪論,一時不敢相信。
蘇幕看他面色慘白,手中木劍輕顫,心頭不禁一陣快意,“你真個徹頭徹尾的蠢蛋連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都不清楚”
“她是我的師妹,也是唐國的五公主……”
寧非的話,帶著自己也不敢確信的聲調。
蘇幕哧笑一聲,俊美宛如蓮花的容顏上浮過一道輕蔑笑意,“你上次也親眼看到了,她已經氣絕身亡,裝入棺中,如今卻好端端站在你面前,你不覺得懷疑嗎?”
寧非想也不想,斷然道:“此乃無翳公子的邪術所為,她原先就是假死……”
“到現在你還要自欺欺人嗎?”
蘇幕眼風一掃,輕蔑眼神幾乎帶上了嘆息,他大膽的轉過頭去,不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木劍,冷冷盯著寧非,“無翳公子是什麼樣的人,你早該知道,非親非顧,他會這麼賣力去救一個平凡女子?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