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因此地官府難容外,可另有隱情?”
追問之下,蘇若蘭慌怯地盯了盯如祖母般的老婦人,猛然撲上去放聲痛哭,肆無忌憚。
“尊上見諒,若蘭情思極亂,據說夫君已被苻堅重新啟用,司安南將軍一職,委其鎮守襄陽。”
“什麼?你夫君復出是大喜事呀,為何還悲傷?奇怪,倘若此事無假,你便是安南將軍夫人,因何還遭苻堅暗算?哦……贏溪明白了,定是苻堅譴派美女去誘惑竇滔,使之忘卻家中還有夫人,以便趁機審問出所謂《璇璣圖》的藏寶機密,然……竇滔確為如此,所以你才傷心。”
恩人的推測一語中的,蘇若蘭點點頭,哽咽道:“當初夫君被判罪徙放流沙,我與其於結緣之地阿育王寺北城門外海誓山盟,揮淚告別。若蘭曾表白,一定等君回來團圓,海枯石爛不變心,誓死不改嫁。不想竇滔他竟在襄陽與嬌媚的藝妓趙陽臺長相廝守,視髮妻無存。”
情感的背叛勾起了孟贏溪自己那不堪的回憶,她怒道:“既是負心漢,若蘭何必孜孜矻矻地行以探視,哼……不去也罷!”
蘇若蘭不贊同,她搖頭嘆息,“一女不嫁二夫,況且苻堅之子尚書令苻丕也在襄陽,或許夫君是因這段痛苦的流放經歷而百般畏懼,才不敢推辭君主所贈予的女子。我將這寄託萬般哀思的《璇璣圖》親自交予給他,盼其能讀懂含義,回心轉意便好。”
古代的女子十分注重貞潔與名聲,孟贏溪忽然意識到這一點,逐漸地理解蘇若蘭的想法,爾後尊重地隨了她的意願。
這位恩人藉故說去歸還金蘭家的被褥,她又從富家盜了一匹上好的馬來,不知內情的蘇若蘭隨恩人騎馬踏了上坎坷的尋夫之路。
孟贏溪策馬急行山林間,她暗暗遐思:“襄陽,我又回來了。上次三國時期的經歷仍舊曆歷在目,令人終生難忘,當時不但遇到了傳承《廣陵散》的嵇康,還遇到了水鏡先生司馬徽,更是巧遇了諸葛亮的老婆黃月英,希望這次的收穫也圓滿,至少是要讓這對夫妻重歸於好。”
首次騎馬的孟贏溪,一路很小心,惟恐身後之人有個閃失。騎馬有騎馬的好處,但弊端也顯而易見,那就是隻便於走道路,這樣一來,自身的目標太大,要精於防範才行。
就要出秦州地界了,孟贏溪聽得前方的彎道附近有不少人,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過去。
彎頭一轉,滿目盡是士兵,他們把整條道路都封堵死了,蘇若蘭在後驚叫:“不好,是官府設的卡,我們出不去了!”
孟贏溪牙關一咬,“抱緊了!我要衝過去!”
眼見這匹馬沒有絲毫減速的舉動,有士兵大喊:“站住!馬上何人?給我站住!”
“戒備!”
士兵在一位將軍的帶領下舉刀相向。
孟贏溪運出'逆血吼'遠喊:“閃開!攔路者死!”
士兵們被對方割耳的聲音嚇了一跳,將軍也是,但他的職責不允許自己畏懼。
“弓箭手上前伺候……放箭!”
“嗖嗖嗖……”十數枝利箭凌厲地直撲人馬而來。
“轟隆!”
孟贏溪在馬背上祭出炸雷般的'逆血萬羽掌',飛來的利箭與前排的弓箭手一道被炸了個灰飛煙滅,無影無蹤!而位置靠後的數名士兵們根本無暇反應,當場血肉模糊地橫屍路頭,另有不少士兵被天神般的力波震得七竅流血。
蘇若蘭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緊緊抱住人鬼音亂叫,而兩人身下的馬匹也被耳邊的暴音驚瘋了,狂力跳跑。
“啊!快閃……是妖怪!”
真正被嚇到的人是奉命設卡的眾官兵,“攔路者死!”是親眼所見,還是不得好死!
雲集在一起計程車兵早就魂飛魄散,“呼啦”一下,被人淤堵著的道路頓時開裂,主動破開一條豁口。
驚馬踏著屍體飛馳而去。帶兵的將軍喘著大氣,恐慌地白眼瞪著離去的人馬,根本不敢下令命人去追趕通緝者。
一個士兵牛眼慌報:“趙將軍,馬後之人是蘇若蘭!她跑了,怎麼辦?”
趙貴眼力甚佳,他當然知道老婦人身後是蘇若蘭,可騎馬的這個老婦人實在可怕,如同妖精一樣,她先前在城中搶走人時便已展露過駭人的淫威,當下更是輕鬆地一掌便渾殺出一條血路來,追她過去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作尋死!
趙將軍氣惱地吼道:“混帳,你當本將軍眼瞎呀!什麼蘇若蘭,不是!這兩人是西域的遊俠怪客。哼……你們當中誰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