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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舊情

,你好歹是王府縣君,能不能要點臉面。”

梁玉徽搖著一把玉硝骨團扇,滿不在乎道:“你當那些男人真喜歡我啊,不過是想借我搭上兄長你,逢場作戲,各取所需罷了,什麼了不起的。”

她見梁瀟還要再教訓,忙道:“你怎得不說那些男人不要臉?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憑什麼只說女人?”

梁瀟叫她一噎,一口氣梗在胸口,半天沒上來。

姜姮自是沒有心思觀賞兄妹鬥嘴的,她不住回想剛才枕蓆間的場景,昔日可怕疼痛的記憶悉數湧上心頭,恐懼交加,掌心暗蓄冷汗。

梁玉徽清靈靈的目光掃過姜姮,唇畔綻開溫恬笑靨,復又看向梁瀟,道:“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有些荒唐,丟了兄長的臉,我也想正經再嫁個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只看兄長成不成全。”

梁瀟抬手揉著腦側,道:“你說說看。”

梁玉徽笑說:“我早就說過了,我鐘意的是姜家大公子,自幼一起長大的墨辭哥哥,從前羅敷有夫也便罷了,只是如今我們都是自由身,何不湊成一對?他既是我嫂嫂的兄長,那麼也算親上加親。”

姜姮恍然回神,手指不由得蜷起,抓住帕子,緊張地看向梁瀟。

梁瀟面帶嘲諷:“他如今可配不上你。”

梁玉徽扶了扶鬢側的蝴蝶珠簪,眉眼含春,“我可不像他們姜家,曾經那般狗眼看人低,嫌我庶出看不上我。我允他高攀,若是窮的拿不出聘禮,我也不挑剔。”

姜姮霍得站起來:“兄長有家室。”

梁玉徽漫然道:“不過一個妾室,我過門前打發了就是。”

“芝芝為兄長生兒育女,與他共患難同榮辱,憑什麼你一句話就要……”

“那你們姜家為什麼不抬她做妻?”

姜姮叫她問住了,躊躇難言。

梁玉徽掀起眼皮仰看她,“因為她是罪臣之女,大燕律例,罪臣女可為婢、為妾,就是做不得妻。姜墨辭可沒有我兄長這般的權勢地位,他不敢。”

姜姮這會兒反倒冷靜下來了,坐回去,道:“兄長曾經立誓,此生不娶妻。我們姜家重信諾,重情義,罪臣如何,權臣如何,情之一字最重兩廂情願,原本就跟權勢地位無關。”

此言一落,花廳裡冰封般的死寂。

梁玉徽還是那番嬉笑怒罵玩世不恭的儀態,帶了幾分憐憫地覷向梁瀟,果真見他臉色冷沉,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隨時會繃斷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