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其他選擇嗎?”凡舒苦笑了一下,隨即打起精神,拍著胸膛道:“你看我龍精虎猛,吃嘛嘛香,身體倍棒,連魔獸都能打死幾隻。這個就能免了吧?”
凡舒的詭辯方靜璇絲毫沒有理會:“少廢話,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說你有病你就有病,再唧唧歪歪的話我就要動用一點點必要地暴力了。”
聽到“一點點必要地武力”以後,凡舒不再辯駁,咬著牙伸出了一條手腕,大有壯士斷腕的決心。
方靜璇卻看都不看他一眼,丟給他一瓶墨汁似的液體,說:“灌下去。”
凡舒疑惑地開啟瓶蓋,一嗅之下,一股如潲水般的難聞味道馬上便傳了開來。
凡舒皺著眉頭重新擰緊了瓶蓋,壯著膽子問方靜璇:“璇姐,這到底是什麼啊?”
方靜璇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捏住凡舒的嘴巴,直接把藥水灌進去。
看來方靜璇似乎還記恨著之前的事情,一直沒有給凡舒什麼好臉色看,下手也毫不猶豫。凡舒知道,反抗的話只會招來更大的麻煩,乾脆逆來順受,任由她直接灌進去。
出乎意料的是,雖然氣味不怎麼好聞,但是味道卻是一等一的好,小半瓶下去以後,凡舒還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舌頭,說道:“味道很不錯,還有沒有?”
方靜璇撇撇嘴:“你以為這是什麼,這是我花了好幾天時間才配置出來的‘清心液’,不單製作耗時而且原材料極貴,你喝下的這麼點光是成本就已經超過一百金幣了,你還想把它當成飲料喝啊?”
凡舒聽了暗暗咋舌,但隨即奇怪地問道:“按理說,既然是璇姐你配置的藥液,應該很有效才對,但是為什麼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對了,都忘了問,這藥是幹什麼用的?”
方靜璇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效果嘛,很快便會有的了,我想這滋味你一定會讓你回味很久的。”
凡舒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種極其難以形容的感覺便湧了上來。
如果單單只是痛也就算了,身體還僵硬發麻,肌肉不停地抽搐,癢得非常難受偏偏想撓都撓不了。
這感覺簡直比死都還難受。
“璇姐…你…成心的吧?”凡舒就連舌頭都已經不聽使喚,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了。
方靜璇臉上的陰沉終於散去了,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說道:“對,沒錯,我是故意的,讓你看出來了,讓我情何以堪啊。”
凡舒以無比幽怨的眼神盯著方靜璇看,心裡不停的暗自咒罵嘴上卻不敢吱聲,生怕會為自己惹來更大的麻煩。
不過隨著藥力的迅速生效,凡舒的抱怨也慢慢的消停了。因為在疼痛麻癢等難受的刺激之下,因為禁咒而消耗殆盡的精神力在快速地再生著,只消一會兒的功夫,便恢復了一小半。
沒心沒肺的大笑了一會以後,方靜璇終於停下來了,神色轉而變得黯然,低聲說道:“流水的已經醒過來了。”
凡舒一聽,僵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吃力地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他的情況並沒有太大的好轉”方靜璇蹙眉說道。
“什,什麼?不是說…把血都放出來…就好了嗎?”
“我本來也這麼以為的,但現在看來沒那麼簡單。”方靜璇輕輕搖了搖頭,黛眉緊鎖:“這聖水彷如附骨之疽一樣,即使因為放掉一些鮮血,讓它的濃度稍稍降低,但是很快的它便會重新把流水身上新生成的血液給感染掉,大又不搞死流水不罷休的勢頭。現在我也還沒有找到徹底根治的辦法,只能用其他的藥物稍稍的壓制一下聖水的效果了,再給我一點時間,也許我能想到辦法也說不定。”
“神殿和魔族的混蛋們”凡舒銀牙碎咬,不甘心的緊捏著拳頭。
“千萬不要做出愚蠢的舉動,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流水的傷雖然難搞,但還沒有到束手無策的地步。”方靜璇見凡舒情緒有些激動,當下便開口告誡道。
“我懂的。”凡舒收斂起自己的憤怒,問:“既然你出現在這裡,那麼流水應該有什麼話要轉告給我們吧?”
方靜璇點點頭,說:“沒錯,他確實有個口訊要我傳達給你。那就是‘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多管閒事。’就是這樣了。”
“不要多管閒事?流水到底知道些什麼東西啊,神秘兮兮的。不過他是白擔心了,就我現在這副模樣,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轉告他,就說這裡有燎原老師在,讓他給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