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亞也食用的。
“走吧,你要是沒事的話下午去我家玩聯機?”
“不了,一會兒有事,下次再去吧。”亞也咬住一口曲奇,口齒有些含糊不清的答道。
“噢,好吧。”真一眼中一暗,望著亞也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心漸漸下沉著。
你其實有事在瞞我吧,亞也。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真一扯著亞也離開了菓子店門口,少女們也終於恢復了正常,細細品味再次見到美少年的獨特體會。
“天,杉菜,我又見到他了,嗷嗷,沒想到我們換了打工地方還能再遇上他,真是緣分啊,你說是不是?”
“優紀,別發花痴了!人都走了呀!”
“青春就是要盪漾的,你懂麼?”被喚作優紀的女孩掐腰鄙視。
杉菜少女搖頭,“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好看不能當飯吃,而且與其想那些不符合實際的東西,不如考慮怎麼在搬店前把點心賣光!”
她也喜歡看他,可是,又有什麼結果,他根本不認識她的。
優紀嘆氣,她就知道,杉菜總是這樣無趣,卻又無比現實。
亞也與真一分道揚鑣後去了醫院,走在大門口臺階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手心劃破了少許。
其實這樣的情況還算不錯,昨天他差點從家裡的樓梯上滾下去。
拍了拍手,亞也若無其事的站起身,掉落的曲奇袋子和自己包已經被路過的好心人拾起交在了他手上。
“謝謝。”
“啊,不能大意。”
“…………”其實我沒有大意,只是身體不穩。
見對方的表情有點奇怪,好心人輕抬金邊眼鏡,聲音清冷,很符合他的氣質。“你的手受傷了,需要及時消毒處理。”
“謝謝,我這就去處理。”
這一段小插曲絲毫沒有被亞也放在心上,倒是醫藥室為他擦藥消毒的藍澤主動開口提議了一句,“既然已經破口了,就讓血繼續流一些吧,正好可以儲存到下午化驗用。”
“= =不用節省到這個程度吧?”
“啊,我其實在開玩笑的。”
“…………”
好冷。
亞也抖了抖身體。
忍足瑛士最近對亞也的治療過程插手甚少,基本都由腦科的藍澤全全接手負責。其實忍足瑛士也沒有閒著,他一直在試著聯絡國內外出色的醫療學者和以前關係不錯一個研究小組出來的同事友人。
日本四天王發話了,他這個小家族家主當然不會反駁。更何況這人可是亞也呢,這個絕對有希望戰勝病魔的少年,他相信自己刁鑽的眼光。
亞也長得好,卻並不是個花瓶草包。
“這是新加的藥。”
“噢。”亞也毫不猶豫的吞下。
“這些是你回去要做的活動,不要超出我寫的範圍和時間。”
“嗨。”亞也頷首。
適量的運動可以充分調節身體技能,過量卻只會適得其反。
又交代了幾項,亞也一一記下。
望著這認真做筆錄的少年側臉,藍澤耕作不禁陷入深思。
絕症是怎樣的存在?從醫多年的他比任何人都瞭解。
可面對這任何醫生都沒有把握的病,少年卻出奇的冷靜,配合良好,連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出現過。
聽說池內亞也成功升入了高中,聽說池內亞也並沒有告訴家裡人實情,隱瞞這周圍的朋友和親人……聽說,聽說,自從他成為池內亞也的主治醫生後,漸漸聽說了許多關於他的事情。
這個少年,究竟用怎樣的心態來獨自面對疾病的。
“醫生,藍澤醫生?我可以走了嗎?”
“啊,已經可以走了。”他是這樣答的,視線卻沒有從少年的身上收回。
直到少年鞠躬後離開了辦公室,他才真正從剛剛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再度陷入沉思。
也許,他也可以聯絡些曾經的醫友來具體討論一下。
走出東京綜合醫院大門,亞也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夕陽的餘暉散落在身上,很舒服,很暖,亞也很喜歡這種被光籠罩的感覺,不由自主的再次舉起雙臂,扭了扭酸酸脹脹的脖子。
可這脖子一偏,卻沒有立刻迴歸正位。
從穿越至今,亞也第一次聲音不穩,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心慌,什麼叫失措無助。
“真,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