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最後……亞也縮了縮小腿,整個人都蜷縮在了大少爺的懷裡,耳畔傳來的是清晰的心跳聲,溫暖的懷抱總是令人無比眷戀。
握手就可以殺人,很危險。
不能讓他攪入任何危險的事件之中,不能。
小幅度的輕動還是把淺眠的大少爺弄醒了,一個熱感十足的溼吻印在了亞也的嘴唇上,大少爺沒有睜眼,只是把摟著小貓的手又緊了緊。
因為已經睡了一會兒,他鼻音有些重,“還不睡?”
“唔……馬上要睡了。”亞也舔了舔被滋潤的嘴唇,恰好大少爺這時又印下了一吻,亞也的小舌頭被忠犬大少逮了個正著。
“睡吧,晚安。”折騰一天小貓肯定倦了,他只是含住舌頭吮吸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放開了亞也。
同時,還不忘把小貓無意中捲起的褲腿弄好,散亂開的睡衣釦子繫上。
比起曾經笨手笨腳的阿肥,現在的大少爺,簡直像是徹底脫胎換骨了!
沒辦法,別人幫亞也弄這些他會吃醋,唯有自己動手,心裡才會覺得特別舒坦。
其實道明寺家的男傭們特別無辜,每天都只能在醫院樓層裡幫保潔阿姨們清掃,只有亞也少爺吩咐了才能過去伺候。
只能怪他們主子太小心眼了,所以什麼留一個輕鬆安靜的空間都是藉口!!
等那抱著自己的人徹底陷入睡眠之中了,亞也才慢慢閉上若有所思的雙眸,扶著大少爺胸膛的手,一點點環過他的腰。
惡魔的力量,很令人垂涎的。
不知道,碧井老師會怎樣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
第二天,針灸中。
也許,有些東西真是在不知不覺間習慣的。比如這針灸,現在亞也已經可以自己面對一切鋼針!絕對不躲,絕對不暈。
感受著被消毒後涼涼的肌膚部位被針尖緩緩刺入,毫無恐懼了。
亞也不禁苦笑,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不害怕這東西不好麼?”唐老頭問。
亞也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有些擔心……自己太過適應現在的狀態了。唐老頭,你說我如果恢復了健康,萬一不會正常走路了怎麼辦?”
“哈,你這擔心可不對,要是被肥小子聽見了,肯定又會跟著著急上火。”唐老先生又抽出了一根鋼針,道,“復健的作用遠比你想象得要大,對了,你吃的那些中藥成分我已經告訴給那個叫忍足的大夫了,應該會有些幫助的。”
“謝謝你,唐老頭。”
“哈哈,你這小子,第一次跟我這麼客氣,我怎麼還覺得有些不習慣呢?”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剩下就要看亞也小子自己了。
針灸過後,亞也去四樓重症監護室看望還在昏迷中的白川,早在他之前就有一個人已經到了病房門口,正是碧井良介。
兩人視線相對,彼此點了點頭,又同時把目光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白川。
靠呼吸罩和輸液維持身體肯定不是長久之計,可讓一個人從深度昏迷中立刻清醒過來,又談何容易呢?
碧井知道,白川的母親也知道。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
“啊,你好,我是白川的班主任,這位是白川的同學,我們來看看她,她……現在怎麼樣了?”碧井雖然是老師,但還在實習期,面對自己學生的家長,總有那麼一點緊張感存在。
亞也倒是很放鬆的問,“請問是哪位醫生負責白川?現在醫生怎麼說?”
“原來是同學和老師麼,謝謝你們來看我女兒。”白川太太滿面愁容,女兒雖然脫離了危險,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家裡只有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現在命根子倒下了,做母親的也快倒了。
她勉強穩住身體,“負責她的是麻生主任,麻生主任說,只能等待……”
等待——會令人興奮,也會令人無比沉重的詞。
用在沉睡著的病人身上,有的只是空洞和無助了,何時會醒來,連醫生都無法斷定。
“請您多注意身體,白川他會好的。”碧井見她顫顫巍巍的,立刻伸手扶住了人。此時他的心裡當然也不是滋味的。
在重症室內留查48小時後才能轉入普通病房,所以白川媽媽只能含淚,隔玻璃望著房內的女兒,甚至無法進到病房內陪在女兒身邊……
亞也的表情漸漸冷了下來,抿唇無聲的望著潔白的天花板。
只因為對方是有權有勢的富二代,所以即使受害者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