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站不起來!”溫小喵正為著那個來歷不明的夢感到倍兒不爽,好不容易醒來了,還要被人添堵,真正地煩死。
“你!”姬冰玄是皇室貴胄的出身,言行舉止皆有教養,哪像溫小喵,橫豎一個混混。
他又打量了溫小喵一眼,這一回看得可仔細,看完之後的結論就是,長相尚可,脾氣和修養沒一樣好的,就是個馬屎外面光的典型。再一結論,楚修月啊楚修月,你這收男寵的眼光真正差到了家。
他轉頭看楚修月。
楚修月正靠在牆邊,低著手拿著把細細的長劍修指甲,完全不擔心姬冰玄會真的掐死溫小喵。
軒轅家的人,還沒莽撞到要動手殺平民的地步,他沒被溫小喵氣瘋就是件罕事了。
“你才不行,你才小弟弟站不起來!”姬冰玄氣得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鳥。
男人啊,你可以說他不好,你可以說他是天下第一渣,你可以說他沒良心負心漢,可就不能說他不行。可素溫小喵不是男人啊,這事她知,沈琅琅知,在場的男人皆不知。
沈琅琅起初聽著還臉紅,但看姬冰玄一臉吃扁的模樣,竟也忍不住。“哈”地一聲笑開了。
楚修月修著指甲,懶洋洋地道:“你們吵著累不累?我聽得好累!”他衣白勝雪,不管往哪兒一站都是最奪目的,可是在場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偽漢子,一個是沒眼神,都沒辦法欣賞。
“楚修月,你好歹是我師叔,怎的不幫我!”溫小喵一側目,那一襲梨花白就刺痛了她的眼,她也不是頭一次覺得這冰清玉潔的顏色礙眼了,但是今次不一樣,今天她的心情特別糟糕。
所以,她生氣了。
生氣的結果就是。她用力把姬冰玄的手掰開,然後回手在石壁上抄起一塊青苔,沒頭沒腦地朝楚修月擲去,楚修月驚覺,揮劍格去那一團黑乎乎的“暗器”。撩著袍子跳起來:“溫小喵,你發的什麼神經,我好意過來救你,卻是好心沒好報,你太沒良心了!”
“你才沒良心,沒事穿什麼白衣,披麻戴孝似的。你不是說你師父還沒死麼?這不是咒他!”溫小喵也跳起來,一把推開姬冰玄就撲上去,一雙髒手使勁往楚修月身上揩,一邊揩還一邊叫著,“讓你穿白衣,我讓你穿白衣!”
白衣是魔障。她已經走不出來了。
楚修月當然沒那麼容易被她近身,一隻手將她拒住,可是她不放棄,一門心思與那件白衣裳作對,雙手雙腿在空中踢打不停。即便是被楚修月一把提起來,還不甘心地扭得像根麻花。
沈琅琅嘆了口氣,三年啊,溫小喵這傢伙還是一點也沒變,看見人家穿白的就忍不住上去摁幾個魔爪印,簡直都成心病了。而剛才還跟溫小喵拌嘴的姬冰玄卻像是被雷劈過了一樣,裡嫩外焦地瞪向楚修月,楚修月那不知不覺流露出來的溫柔情愫真是令人一見難忘,再見想吐。
難道每個養男寵的人都這麼的不正常?
姬冰玄想著想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時俊臉有些發青,等到溫小喵想起身後還有個大威脅時,他已經回過頭,面對著牆壁罰站去了。
經過一番艱苦鬥爭,溫小喵終於成功地在楚修月身上抹了幾個鬼爪印,她心裡好受了許多。
姬冰玄鐵青著臉孔對著楚修月,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楚修月,你真是不要臉。”
軒轅家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大家族,族中上下,從無一人近男色,在他們看來,陰陽失衡,血脈失調是件很可恥的現象,像楚修月這般明目張膽與男寵兒*就更可恥了。
最後還是沈琅琅打了圓場。
自從沈琅琅認識溫小喵之後,小嘴兒就不知不覺甜了幾倍,曾經有段時間,溫小喵闖出來的禍,得罪下來的人,都靠著沈琅琅一張巧笑倩兮的俏臉擺平,溫小喵與沈琅琅正好是兩面,一個凶神惡煞,一個笑語晏晏。
溫小喵躲在楚修月身旁,偷偷伸出個小拇指一勾一勾,神情猥瑣無比,看得姬冰玄腦袋直抽。
就在姬冰玄準備掏法器撲上來拼命時,沈琅琅衝過來站在了兩人之間:“好了好了,有什麼不開心出了這秘密再解決行不?那邊正打得熱鬧,你們不想去看看?”
溫小喵撇下楚修月,一把挽起沈琅琅的胳臂,好奇地問:“那邊是哪邊?哦對了,你們怎麼會來這兒的?發生了什麼事?”
姬冰玄一皺眉,摻和進來,一甩肩膀就將溫小喵擠開了,他板正著一張臉,正色道:“沈道友是好姑娘,吃不得你那套,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得記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