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嘗試過。
“小喵她畢竟是女孩子,你就是再討厭她,也不能害了她。”沈琅琅站起來,就想去尋人。
“她都能辟穀了,又有法寶傍身,不會有事。”走出幾步,楚修月的聲音才從後面傳來。
“她那些所謂的法寶你都看見了,沒一樣可以用來逃命抗敵的,長得還金光閃閃特別招賊,要是遇上來奪寶的修士可怎麼辦?她什麼法術都不會……”沈琅琅對溫小喵有操不完的心。
姬冰玄在一旁黑著臉道:“沈道友,你多慮了,楚修月說的法寶不是念青閣裡的那些,而是她手裡的長流劍,細水、長流,劍意相通,她要是有危險,楚修月第一時間就能感知……”
說罷,他轉頭看楚修月。
個該死的楚修月,一直緊攥著那把劍不放,那明明是他的好伐?表面上說得那麼不在乎,其實擔心得要死吧?沒事養個野丫頭在屋裡頭一定有鬼!
可是又尋不著他的晦氣,他頭上沒師父管著,要告黑狀就只能去找定天派的掌門真人,不過像流山真人那種能把一句“早上天氣很好”拆成二十句來叨叨的老前輩還是少碰為妙,跟他說話能把人繞暈。
姬冰玄有點撓心撓肺,但又只能隱而不發,他現在極緊張,路痴的屬性在錯綜複雜的密道里簡直暴露無疑。思前想後,他覺得自己還是少說兩句比較好。
所以就斜鼻子斜眼地看著,不開聲了。
沈琅琅打量楚修月握劍的姿勢,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想:“沒人說過冷月公子是個彆扭的,外邊都傳他始亂終棄,絕情棄愛,可也不是這樣嘛,他對溫小喵這算是真愛了吧,大老遠帶著來進階,又心心念念護著她,承不承認都好,這份關心已成事實。”
她撇過頭暗笑了一下,迴轉過來卻依舊是繃緊了臉:“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我唯你二人是問。”
姬冰玄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禁不住鬧起來:“怎麼要扯上我?這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
溫小喵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隱約感到前方靈氣動盪,似有人在周圍活動,為免被傷者拖累。溫小喵果斷先把人放下來,將細水劍從左手換到了右手。
悄悄靠過去,又轉過了一個斜坡,穿過一個半月形的天然石門,她便看見了四個人——熟人!
“好傢伙,每次有危險逃得最快的就是你們,好處撈得最多的也是你們。楚修月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朋友。”溫小喵藉著微光看了兩眼,陡地勃然大怒。
前面的開闊處站著四個人,兩個頭髮亂糟糟地,腰上掛滿了儲物袋,剩下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卻都頂著一對毛絨絨的耳朵,這樣的組合特徵已經很鮮明瞭。
原來人家在秘境外拼命的時候,二狗子卻帶著菜菜和兩隻犬妖跑進了迷宮裡邊,看這架勢是打算一路往北逃出生天。
妖族對危險有一種天生的直覺,他們比人類更容易趨吉避害。
不直接往秘境外逃逸是對的。畢竟那時誰也不知道埋伏在附近的流離宮弟子有多少數量,往秘境裡邊走,就算遇上了不好對付的修士,跑幾圈繞幾個彎,用用幻術,也就全解決了。
聰明倒是聰明。
令溫小喵特別在意的還有有一件事——二狗子帶著兩名手下一路走一路撿,竟把路上修士屍體身上掛著的儲物袋都摘了下來。這一趟算是發財了,光是賣袋子都能賣得不少靈石。
溫小喵也不是眼紅別人發死人財,只是覺得二狗子收拾戰場太滅絕人性了,居然一點點油水都沒留給她這個後來人,她摸了大半天的屍體,一塊靈石都沒得到。
“前輩,你這秘境怎麼這般複雜?我們走了快三天了,還是沒能找到出口,出口究竟在哪兒?”二狗子拱了拱手,說話的語氣很客氣。
溫小喵伸長脖子一看,就看見了之前遇見過的那道黑影,連帶著那個會跳會飛的小板凳也在。
黑影和小板凳被二狗子和兩名手下困住了,一時半會無法突圍。
前輩?對了,想了起來了!
那個黑影是戎庚前輩的影子,戎良前輩用來矇眼的皮帶很長,平時就是這樣像觸鬚一樣飄著垂著,溫小喵平時看慣了他的人他的臉,一直沒在意他的影子是怎麼個形狀,所以剛見面時想不起。只是人死燈滅,元神都沒有了,影子又能停留多久?
要是現在還問不出師父的下落,將來就沒機會了!
她將手裡的襪子握緊,突然一個虎撲跳了出去。
“戎庚前輩,你究竟有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