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懷裡。
自然是抱了個滿懷。
“幹嘛停下來?”溫晴一個小留神,鼻尖上沾了果汁,自己斂目一看,彷彿鼻子上停了個蒼蠅。卻見一隻乾淨白皙的手伸過來,替她輕輕地揩去了。迎面而來的是楚修月玩味的表情。
“想先去蝴蝶鎮還是先去找師父?”他替她理了理有些亂髮鬢,順勢又摸摸她的臉。自從發現自己不抗拒溫晴,或者說,甚至還有幾分喜歡溫晴後,他會下意識地去碰碰她,起初她還會暴躁地反抗一陣,時間久了,就妥協了,現在他摸頭摸手摟腰摟肩她都已然變得甘之如飴。
“想怎麼把這三年過得快一點。”溫晴近來急躁,修為進度比霍玠慢許多,想好好集中精神,偏又有些力不從心,幾個月過去了,她還在築基後期徘徊。而霍玠已經開始準備結丹了。
“無邊須彌裡的禁制解得怎麼樣?”楚修月抬頭望向霍玠。
“不怎麼樣,哪來的心思啊。”溫晴沒留意自己嬌縱的語氣也沒留意楚修月寵溺的笑容。
“不要臉!”坐在草地上發呆的江可兒終於忍不住了,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故意的?
“你再說一句。我就把你的嘴給撕了!我師父沒說不能毆打廢人!”溫晴火冒三丈。
“你……”江可兒聽到“廢人”二字,眼神一黯,卻見楚修月長臂一舒迅速把人給提走了。江可兒一愣,罵人的話囁在嘴邊,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溫晴沒說錯,她現在,已經是個一無所有的廢人。就算是回了文傾峰,她也不可能再做流山真人的親傳弟子。她曾以為自己真的可以成為馮宴的雙修道侶,結果卻變成了他的爐鼎,他憑著一張忠厚老實的臉,騙得了多少女弟子的芳心。倒是霍玠,還是那樣形單影隻。本來,她還有得選的。
“你拉我走做什麼?我正好憋著口氣沒處發洩呢!”溫晴用力想甩開楚修月的手。
“進去說。”楚修月揪住了她不放,使勁將她往無邊須彌裡拖。
“我現在不進去,那條老東西囉嗦死了,我撿幾個妖丹它叨叨,我吃幾顆靈草它也念個沒完,它上輩子一定是廟裡出來的和尚,整天叨叨叨。叨叨叨,唸經一樣。”溫晴撐著不動。
“你不是說想要把這三年過得快一點?我有辦法。”楚修月將將她拉進懷裡,見她還像只八爪魚一樣。乾脆將她打橫一抱,低頭鑽了進去。這一系列動作霸氣十足,竟把不馴服的溫晴懾住了,等她恍過神來,人已經站了一處臉盆大的禁制前。
“什、什麼辦法?”你妹夫啊,還以為光天化日要做那苟且之事呢。原來是真的來解陣。
“把整個興澤之地,放進無邊須彌裡。加速了時光流逝,三年就變成了七個月。”
“把興澤之地,放進無邊須彌?”
溫晴咬在嘴上的果子掉進了土裡,她伸出手比劃了一下,看看無邊須彌,又看看楚修月優美的下巴,總覺得這人是在說夢話。
興澤之地少說也有幾百畝,又不是臉盆或者碗口那麼丁點,怎麼放?
這樣的想法也太無稽了。
可是轉念一想,卻又不是不可能,現在無邊須彌已經有三百多畝了,也許再解開一重禁制,就可以容得整個興澤之地,雖然這個方法很荒謬,但也值得一試,反正禁制遲早要開,陣法遲早也要研究透徹。
“要不要試試?”楚修月看向溫晴時,這傢伙的眼睛已經在發光了。
“真的可以嗎?”溫晴沒有掙扎著落地,而一臉興奮地摟住了楚修月的脖子。
“咕哇!”兔子摸進來一看,見男的抱著女的,兩兩相望,四目含情,不由又忿忿地走回去,順道多扯了一把靈草往嘴裡塞。真是氣死兔子啊,之前還說什麼一定會幫它解開禁制,現在呢?只顧著自己迎男而上,天不管地不管了!
江可兒等了很久,也沒見溫晴和楚修月二人出來,她幾乎可以預料到一男一女在那方天地裡搞什麼名堂了,當下臉色也是臭得可以。雖然楚修月從來沒進過她的碗裡,雖然真正的楚修月看起來是那麼光怪陸離,但卻不能阻止她對那張臉的嚮往。
只是可惜,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霍玠坐在靈氣充沛的虛空之中,漸漸斂氣成丹,一個月後,興澤之地傳來一陣清嘯,緊接著金光乍起,將整個荒原都囊括其中。
等到霍玠重新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差點被曬成臘肉乾。
霍玠結丹之日,興澤之地正式被納入到無邊須彌之中。
無邊須彌的天幕之中掛著一輪烈日,那太陽竟然是心形的。